梁惟沉躺在床上,他的動作很輕,但淺眠的余晚秋還是醒了,咕噥著道:“幾點了?”
“一點?!?p> “晚飯吃了嗎?”
“吃了?!?p> 余晚秋依偎進他的懷里,嗅到了淡淡的酒香味。
“喝酒了?”
“嗯,公司聚餐喝了一點?!?p> 余晚秋嗯了一聲,想到了陽寶便伸手去摸索,卻怎么都摸不到。
不會是掉地上了吧?
余晚秋猛地坐起來,“陽寶呢?是不是掉地上了?”
梁惟沉把她扯進懷里,“我把他抱去對面臥室了?!?p> 余晚秋哦了一聲,“你等會兒也回去,陽寶一個人會害怕?!?p> 梁惟沉嗯了一聲,“讓我抱會兒你,你睡著了,我就回去?!?p> 余晚秋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雙眼。
梁惟沉也累極了,親了親她的額頭,閉上眼睛。
“過段時間我們去美國?!?p> “去美國做什么?”
“見個人?!?p> “好?!?p> 夜色漸濃,一切都像是靜止了,只余兩人相互依偎的心在跳動著。
梁惟沉吃過早飯就去公司了,陽寶還想去游樂場,余晚秋想著在酒店待著也是無聊,不如出去轉轉,簡單收拾一下就帶著陽寶出去了。
只是,她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余明珠。
“知道你不會見我,所以我來見你?!?p> 余明珠笑著說,看了眼陽寶,打招呼,“陽寶,我們又見面了。”
陽寶怕她,躲在余晚秋身后。
“你有什么話就快說,我還有事?!?p> 余明珠的視線卻一直在陽寶身上,眼神中的探究讓余晚秋深感不安。
“長得還真像你?!?p> 余晚秋想她就是過來找茬的,拉著陽寶就走。
余明珠拉住她的胳膊,語氣風涼,“你兒子該不會就是那夜留下的孽、種吧?”
余晚秋沉默。
陽寶卻不愿意了,他最不喜歡別人說他是孽種了,而且爸爸告訴他,誰要是敢叫他孽、種就揍誰。
他用力的掙開余晚秋的手,對余明珠又踢又打。
“我不是孽、種,我有爸爸?!?p> 余明珠沒想到陽寶會攻擊他,愣了一下,抓住他揚手就要打下去。
“余明珠,你敢!”
余晚秋大喊一聲,把陽寶護在懷里。
曾經的余晚秋對余明珠唯唯諾諾,余明珠習慣了那樣的余晚秋,面對的冷著臉對她大喊的余晚秋,她還真有點嚇住了。
不過,她到底是余明珠。
“你說什么?”
余晚秋毫無畏懼的看著她。
“那你就看我敢不敢!”
話音落,余明珠揮向陽寶,余晚秋下意識的去護,她的手落在余晚秋的背上,啪的一聲響,余晚秋頓時覺得背又麻又痛。
“余晚秋,別以為有梁惟沉給你撐腰,你就敢對我無禮。我余明珠這輩子還沒怕過誰呢,更別說你余晚秋了?!?p> 余晚秋直起身子,臉色平靜冷淡。
“余副總,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p> 余明珠卻笑了,笑得很猖狂。
“余晚秋,你這樣子可真可笑,一點也不像你。以前的你溫柔聽話,乖得像條小狗,可愛極了?!?p> 余晚秋的神色沒有一絲的波瀾,“余明珠,我不是以前的余晚秋了,更不是一條任你使喚差遣的小狗。這樣的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