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歷時川將目光從阮軟的腳丫子移開,眸光幽幽地看著她。
“阮軟。”阮軟氣虛地回答到。
又是一陣?yán)滹L(fēng),阮軟將手縮在寬大的袖子里,纖細(xì)的脖子蜷縮著,她耗盡太多能量了,貓靈一族在梨花村并不算強大,而她在村里也是小霸王,可是來到這里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如從前。
這里,不適合她。
“你從哪里來的?”歷時川眸子緊緊盯著阮軟,阮軟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歷時川。
她從哪里來的,她說了也沒人知道。
“上來吧。”他蹲了下來,背對著阮軟,阮軟自然而然地爬了上去,冰冷的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
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二人面前。
歷時川費力地將黏在他身后的阮軟扒拉下來,拿出一張?zhí)鹤由w上去。
“調(diào)查一下是誰做的手腳,回北苑?!彼炝松觳弊?,發(fā)出咯咯的聲音。
清冷矜貴的臉龐帶著上位者的尊貴和孤傲。
阮軟尋找著熱源又貼了上去,嘴唇異常的殷紅,“別趕我走,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再怎樣,你也要給我吃的才行!”
阮軟嘴里嘟囔著。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想留她,但是一想到自己一個人怎么也找不到梨花村還每天饑腸轆轆的實在不是辦法,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線索她不可能就這樣放棄,而且跟著他,吃飯也解決了。
她還要回梨花村給白現(xiàn)提親呢!
歷時川看向貼在自己大腿處渾身發(fā)抖發(fā)熱的阮軟,用指尖捏起那一抹柔軟的白,眸子暗沉。
“叫林醫(yī)生過來?!?p> “不用送走?”
歷時川臉色倏然一沉,阿峰立即縮了縮脖子,“好的,這就打電話給林醫(yī)生?!?p> 這李雅居然敢整蠱他,歷少哪兒有要送走這女孩的意思?。?p> 車緩緩?fù)T谝蛔[秘的私家別墅,歐式的裝修風(fēng)格,透著西方貴族的氣質(zhì)。
“醒醒。”歷時川用手搖了搖熟睡得阮軟。
她嘟囔了一聲,翻了一個身又繼續(xù)睡,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對著這樣不愿意起來的一坨,他有些無奈,白色的頭發(fā)散落在他的腿上,看著柔軟無害。
他猶豫了一會兒,伸出手抱起熟睡滾燙的柔軟。
別墅內(nèi)裝修低調(diào)而暗藏奢華,琉璃燈懸掛在廳內(nèi),復(fù)古的窗戶和裝修,仿佛走進英國古代貴族的住所。
歷時川將阮軟放在沙發(fā),看著她渾身發(fā)燙的樣子轉(zhuǎn)過身,“怎么還不來?”
“已經(jīng)在路上了?!卑⒎寤貞?yīng)。
“叫管家過來,順便帶幾個靠譜的女仆過來?!彼聪蛉钴洶尊缪┑哪橗?,殷紅的嘴唇在這樣的稱托下,就像雪地里的一朵梅花。
妖冶,純美。
像一個妖精,他低下頭仔細(xì)端詳。
她是怎么知道別墅有危險的?又是怎樣找到他的?雖然人現(xiàn)在可以暫時留著,可是她身上實在太多未解開的謎了,要好好調(diào)查一下,歷時川站了起來,眼神清冷。
一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上卻依舊冷冷的,眼神就像是打量一件物品一般。
“呦!歷家二少一回來就開始使喚我干活,生怕我身上的價值壓榨不出來嗎?”林初一穿著睡衣罵罵咧咧地走進來。
“看一下?!睔v時川站了起來。
林初一撓了撓頭,頭發(fā)凌亂,臉卻是好看的,他抿唇,露出小小的小虎牙,痞氣十足,“就你這鐵石心腸,哪里撿來的?還是說有什么用?”
他蹲下來,將體溫計塞進阮軟的嘴里。
“哪兒那么多廢話,今天我佛性大發(fā)不行?”歷時川揮了揮手走上二樓,到盡頭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好好看,別治沒了?!?p>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業(yè)務(wù)水平,有本事別叫我!”林初一聽見立即跳腳。
歷時川唇角微勾,沒有回應(yīng)地走回房間。
“這……溫度……”也太高了吧,林初一睜大眼睛看著體溫計,已經(jīng)快沖破頂端了,他慌張地拿出退燒針扎進阮軟的手臂。
一夜忙碌,天邊翻起魚肚白時林初一才頂著熊貓眼走出北苑,這個天殺的歷時川!
清晨,秋日稀疏的陽光灑在古典的琉璃窗戶上,白色窗紗隨風(fēng)慢慢飄蕩著,斑斕的陽光透出彩色的光影,點綴在白色窗紗上,灑在地上。
如夢如幻,而在大床上熟睡的歷時川卻覺得胸前沉重不堪。
他隨手推開胸前的重物,卻觸及軟綿綿的一坨,他睜開眼睛便對上那雙幽藍色的眸子。
貓?他驚得立即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