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以前的水晶容器全是根據(jù)水晶原礦現(xiàn)來定做,江尋音一時沒有想到現(xiàn)在需要的東西還可以直接從做好的飾品里選。
被伍大瑯突然點醒,江尋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剛才和吳胖子一直不肯為之退步的事情竟然是如此輕易就能解決,看來和侯瑞國待在一起久了,自己被他的“降智”光環(huán)影響到了。
這樣看來,在開啟投影世界的時間節(jié)點到來前,用于制作護靈器的水晶飾品是完全不用擔心了。
嫌棄的看了侯瑞國一眼后,江尋音對著伍大瑯說道:“那就看看去吧?!?p> “好勒!”
自己的意見的能夠被“大師”的朋友采納,伍大瑯高興不已,滿臉笑意,彎著腰在前面帶起路來。
“你說她那是什么眼神?”
用胳膊肘碰了碰方磊,侯瑞國一臉無辜的說道,看來他是注意到了剛才江尋音的目光,并且還十分在意。
他本來還期望方磊能夠告訴他原因,但沒想到方磊給他的卻是和江尋音一樣的眼神,侯瑞國頓時滿頭黑線。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會知道?!闭钊饑€要說什么的時候,方磊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說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話,直接去問她。”
說完,他不再理會滿臉糾結(jié)的侯瑞國,循著江尋音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要是敢去問她還用來問你...”
一邊小聲嘀咕,侯瑞國一邊跟了上去。
“就是這兒?!?p> 出了剛才那個存放水晶原礦和成品的倉庫,伍大瑯帶著四人來到另一個稍小一點,人頭攢動,滿眼都是箱子的廠房。
這間廠房明顯比之前那個干凈整潔,一個一個的箱子整齊的擺放在墻邊,看了眼不遠處還在進行打包工作的工人,江尋音等人馬上就知道了這里是干什么的地方。
“伍大瑯,你這帶的是什么人?”
走在最前邊的伍大瑯引著眾人剛進去沒幾步,一個頭頂微禿的中年男人便走了上來問道。
“長林叔,這是吳胖...總的客人,他現(xiàn)在有些事走不開,特意囑咐我來接待他們?!蔽榇蟋槍χ蟻淼亩d頂男人一陣點頭哈腰,和對待吳胖子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
“難道這人才是這水晶工廠真正的老板?”
跟在伍大瑯身后的四人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這樣一個想法,不過在聽了禿頂男人下面的話后,這個想法便不攻自破。
“吳胖什么?別忘了,你的工資可是他發(fā)的,整天沒大沒小的,當心哪天惹得人家不高興,把你開了,你就知道厲害了?!倍d頂男人恨鐵不成鋼盯著伍大瑯說道,“還有,我給你說了多少遍,在廠里要叫我主任,你怎么就記不住呢?”
被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伍大瑯瞬間化身一只置身狂風暴雨中的鵪鶉,縮著頭,畏畏縮縮的站在原地,不敢吱聲。
瞟了眼后面的幾人,禿頭男人嘆了口氣說道:“大瑯,我說這些都是為你好,別怪叔一天天念叨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懂點事了?!?p> “是,是,您說得對?!蔽榇蟋樇泵φJ錯道。
沒再理會伍大瑯,禿頂男人隨意的走了幾步,攔在幾人面前,對著江尋音說道:“幾位好,我叫伍長林,是廠里的車間主任?!?p> 話雖然是說得是“幾位好”,但他主要的說話對象卻是江尋音,原因無他,從四人站的位置就可以看出,他們之中肯定是以江尋音為主,有些話,對著一個人比對著幾個人效果要好得多。
“姓伍?”
聽到這人和伍大瑯一個姓,再聯(lián)想到伍大瑯對他的稱呼和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的表情,江尋音立即明白過來,這人肯定是伍大瑯的近親長輩。
見伍長林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江尋音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得點點頭正色道:“伍主任好!”
對江尋音這不咸不淡的問好不甚在意,伍長林好奇地問道:“不知道幾位來這里干什么,展覽廳可是在前面?!?p> “他們是來...”伍大瑯本來打算解釋的話在伍長林的一個眼神下,只說出了四個字后便把后面的咽了回去。
這不加掩飾的眼神被江尋音看得一清二楚,只見她瞥了一下伍大瑯,輕輕說道:
“展覽廳的那些東西不符合我們的需求,聽吳胖子說這里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所以就讓他帶我們來看看,伍主任攔在這里,難道是不準備讓我們進去瞧瞧?”
既然伍大瑯已經(jīng)將吳胖子抬了出來,江尋音便順水推舟,繼續(xù)在吳胖子身上做起文章。
她這話似在提醒伍長林,他們來這里是受了吳胖子的許可,你一個車間主任擋在這里,莫非是準備違抗老板的指示?
伍長林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身為車間主任,他的本職工作就是負責車間內(nèi)的一切事務(wù),但老板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他也不會硬要阻攔,但是有些事該說還是得說。
一句似在提醒,又似警告的話頓時從他嘴里說了出來:
“這里是生產(chǎn)車間,本來是不方便讓外人參觀的,但既然吳總發(fā)了話,我也不好阻攔,但還請諸位不要拍照攝像,不然如果鬧出什么誤會,大家臉上都不好看?!?p> 江尋音撇撇嘴,不置可否地說道:“沒問題?!?p> 得到了保證后,伍長林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向來的方向走去。
目送他離開后,伍大瑯長舒了一口氣,剛才消失的笑容再次出現(xiàn)在他臉上。
“不好意思啊幾位,伍主任這人就是這樣,他對任何人都這樣,不是在針對你們,你們可別放在心上。”
害怕伍長林的舉動會引起方磊等人的反感,伍大瑯立馬解釋道。
江尋音沒有搭理他,只是哼了一聲。
但是侯瑞國卻賊兮兮地說道:“大兄弟,看你這樣子,伍主任該不會是你爹吧?”
伍大瑯不敢得罪他,只能苦笑一聲道:“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剛才都叫他叔了,他怎么可能還會是我爹?”
頓了一下,再次確認伍長林已經(jīng)走遠后,他接著說道:
“他是我叔,親的那種。據(jù)我爹說,他從小就是這種性格,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嚴肅,長大以后更是不得了,就連我們村里的老人做錯了什么,他都敢當面斥責,因此我們那的人對他都很懼怕,更別說從小就在他棍棒下長大的我了?!?p> 侯瑞國可憐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伍大瑯快走幾步,引著眾人來到打包員這里,從一個還沒封好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對晶瑩剔透的耳環(huán)遞給江尋音說道:
“您看看,這種東西行嗎?”
江尋音拿著耳釘左看看,又看看,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得用眼神向裘斐發(fā)出詢問。
隨手從箱子里取出一件飾品,裘斐摸了摸,對著江尋音點了點頭,示意這東西做護靈器沒問題。
得到確認后,江尋音頓時展顏說道:“行,那就從這里選一些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