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的看了方磊一眼,江尋音裝作若無其事的解釋道:“壓制方活性恢復的速度不太對勁,正常從封印容器中出來的靈異物最快也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活性。”
“但是壓制方卻能在短短數(shù)分鐘,甚至數(shù)秒的時間內恢復正常,這就顯得很奇怪,完全靠本身的恢復速度肯定無法做到,這其中必然有外力作用。”
“考慮到被壓制一方的活性一直不曾恢復,那這起作用的外力就顯而易見了?!?p> “所以,與其說是壓制,不如說是吸收。”
江尋音眼睛越來越亮,等說到最后的時候,她似乎已經(jīng)可以完全肯定,自己推測的結論就是“壓制”的真相。
強烈的自信感從江尋音的臉上洋溢出來,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有魅力。
少與女性接觸的裘斐一時間竟被江尋音這種獨特的氣質所吸引,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他心里產生,這種感覺讓他有種想要徹底了解江尋音的沖動。
不明所以的裘斐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被欲念體反噬了,等他穩(wěn)住心神,想要與之抵抗的時候,那種感覺又莫名的消失了。
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裘斐還是將視線從江尋音身上移開,不露聲色地說道:“你推測的沒錯,靈異間的相互壓制其實就是相互吸取對方的異種能量。”
“這種能量就相當于靈異的生命能源,當一方被吸取到一定程度,就會陷入沉寂狀態(tài),也就是你之前認為的‘完全壓制’。”
“當處于這種狀態(tài)的時候,受壓制一方的異種能量就好比是一團熄火的煤球,外層的火焰雖然消失了,但內里卻還在不停燃燒?!?p> “雖然內部燃燒總體是呈逐漸減弱的,可是要完全熄滅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原本是吸收的過程一直就被逐靈者們當成了壓制?!?p> “這就是說只要將‘壓制’一直進行,弱勢方就會被殺死是嗎?”臉色慢慢恢復正常的方磊順著裘斐的意思說道。
“沒錯,而且當吸取的異種能量足夠多后,靈異物就會進化?!?p> “還會進化???”這條消息驚得侯瑞國差點沒把眼珠子滾出來。
裘斐理所當然的說道:“不然你以為雜魚級以上的那些靈異物是哪里來的?”
“我以為是天生的...”侯瑞國小聲的嘟囔道。
可縱然是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還是被裘斐聽見了,他臉色古怪的說道:“你說的其實也沒錯,的確是有剛一產生就在雜魚級以上的靈異物?!?p> “真的?我就說嘛!哪能全都是從基層做起,肯定有出生就是惑感,懼念的?!?p> 得到裘斐的肯定后,侯瑞國立馬洋洋得意起來。
“首先,靈異物是由第三世界內的特殊能量聚合產生,它們無法生殖的,所以不存在‘出生’這個概念?!濒渺车卣f道,“其次除了雜魚,就只有‘原生之罪’是直接出現(xiàn)的,你所說等級的靈異物全靠雜魚進化?!?p> 聞言,侯瑞國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然后便訕訕收起了翹起的尾巴。
“那融合的欲念體或者掌控的魔物進化之后豈不是會馬上將宿主吞噬?”
雖然進化固然能帶來更加強大的能力,但雜魚級的欲念體帶來的負面影響就讓江尋音這幾年受夠了苦頭,更別說進化之后。
江尋音擔心的事對于裘斐來說不值一提,只見他從脖子上取下一條擁有黑白相間墜子的項鏈說道:“如果沒有這東西,單靠意志壓制,我想很難有人能掌控惑念以上的靈異物?!?p> “這是什么?”
見他拿出的東西居然有這么大作用,侯瑞國立馬跑了過去,眼睛如同掃描儀一樣,不停的掃視那條看似普通的項鏈。
接觸的時間雖然短,但裘斐還是對侯瑞國的性情有了一定了解,所以并不反感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反而是伸出手,將項鏈遞了出去。
粗神經(jīng)的侯瑞國也沒覺得詫異,接過項鏈后便又擦又摸的。
“這感覺怎有點像水晶?”
辨認了一番后,侯瑞國忽然察覺到這東西的材質似乎和他們一直用來制作封印容器的水晶很像,頓時驚奇道。
“拿過來我看看?!甭犓@么說,江尋音連忙招了招手。
“喏?!睂|西遞給江尋音后,侯瑞國狐疑的盯著裘斐,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但可惜的是,裘斐現(xiàn)在的表情和無風的湖面一樣平靜,沒有讀心術的他自然無法看出任何東西。
方磊和江尋音研究了半天,也只是發(fā)現(xiàn)這東西的手感和玻璃制品很像,可無論從顏色還是光澤都無法和水晶聯(lián)系到一起,不禁有些奇怪侯瑞國是怎么想到的。
“你為什么會認為這是水晶?”
方磊拉了侯瑞國一下,小聲問道。
將視線從裘斐臉上收了回來,侯瑞國詫異道:“你們沒摸出來嗎?這東西摸起來有很明顯的水晶一樣的冰涼感。”
“有冰涼感就是水晶,我怎么不知道?而且玻璃摸起來不也是冰冰涼涼的嗎?”
要說三人中誰接觸的水晶最多,肯定就是江尋音了,可就算是她也沒敢確認這東西的是水晶還是玻璃。
侯瑞國撓了撓腦袋,皺著眉頭說道:“玻璃摸起來是溫溫的,但是這東西...哎,我也說不明白,反正這東西摸起來和水晶摸起來的感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p> 這個等同于第六感的解釋無法讓方磊和江尋音接受,他們的還是半信半疑的在侯瑞國和項鏈之間來回掃視。
就在侯瑞國絞盡腦汁想描述出水晶和玻璃摸起來的差別時,裘斐開口說話了。
“那的確是水晶!”
江尋音和方磊頓時循聲望去,腦細胞大量死亡的侯瑞國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裘斐一時也沒急著解釋,而是好奇的問侯瑞國:“你是怎確定它是水晶做的?”
“我沒確定啊!我只是感覺,‘感覺’你懂嗎?”侯瑞國愣住了,他哪里說了項鏈的墜子是水晶做的,明明用的是疑問句,怎么搞得像說的是陳述句一樣。
裘斐并不與他爭辯,而是繼續(xù)追問道:“好,那你是憑什么感覺出它是水晶的?”
侯瑞國傻眼了,感覺就是感覺,能說得出憑什么那還叫感覺嗎?
方磊見裘斐一直問這些無關緊要問題,有些疑惑:“能感覺出這是水晶很重要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