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女人,一身大紅皮草貴氣逼人,鮮艷的顏色更襯得她容色艷麗非凡。超短的黑皮裙包裹著曼妙身段,曲線性感迷人的海城第一美人。
有著一雙人人羨慕嫉妒的狐貍眼。有人曾說,長這種眼睛的女人,專門為勾引男人而生,注定一生成為媚惑男人的妖精禍水紅顏。
可惜了這優(yōu)質(zhì)基因無人繼承,實在遺憾,因為,她得了不孕癥……秦芊芊。
她交往一年如膠似漆的好閨蜜,為救父親,時悠聽從她的話,在一個漆黑寂靜的夜晚爬上了陌生男人的床。
而后,她肚子里有了兩個孕囊,懷孕后,秦芊芊對她特別的好,幾乎每晚都會與她同榻而眠,像是有許多說不完的體己話。
生產(chǎn)那日,她九死一生,險些丟命,而這女人上演了一出去母留子的陰謀詭計,夭夭剛剛落地,她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一名小護士便偷偷溜進產(chǎn)房,將偷聽到的秦芊芊撕毀合同派人準(zhǔn)備暗殺她的歹毒計劃告訴她。
時悠顧不得疼痛,拿毯子包孩子時發(fā)現(xiàn)了少了只,驚得花容失色,六神無主,而狹窄門縫里那幾抹逼近的殺氣騰騰的身影,讓她望而生畏,喉頭緊縮,她抱著時夭夭跟著小護士從側(cè)門逃出產(chǎn)房……
這一逃,便是五年,五年來,她與時夭夭母子倆相依為命,如果不是傅夜沉找了具身形與她差不多的燒焦黑尸代替她蒙混過關(guān),恐怕現(xiàn)在還沒逃脫秦芊芊的魔爪……
過去種種幕幕閃現(xiàn),并非昨日黃花,而是生繡鐵釘不經(jīng)意間早已釘入她腦子,心臟狠狠一抽,剎那眼角滾燙血紅,隨即,滔天怒意滾滾而來。
時悠必須得死死攥緊指尖,才能控制自己想沖上前將女人咬死的沖動。
“盛睿,你怎么會暈倒?告訴媽咪,媽咪擔(dān)心壞了……”進門的秦芊芊并不知道對面女人對她滔天滅意的恨,開合著鮮嫩紅艷的嘴唇,絮絮叨叨款步走來。
容色艷麗也帶著急切,嬌軟聲音更是帶著一絲急迫與緊張,她聽江辰說盛睿癲閑發(fā)病,她擔(dān)心的不得了,都沒好好化妝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趕了過來。
盛睿是盛家的寶貝疙瘩,絕不能有半絲閃失。這些年,她照顧盛睿像伺候皇宮里的小皇子,半點都沒馬虎過,只是,這孩子從來都與她不親,秦芊芊有時都特別傷心難過,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狐貍眼在掃到床邊僵坐的時悠時,嘴里的話嘎然而止,神色一怔,腳步隨之微微一頓,再度出口的話充滿警戒,“你……是誰?”
時悠用力死死咬住唇,滿嘴腥味,脊背筆挺,默然低著頭,并沒有要回答的打算。
秦芊芊目光流轉(zhuǎn)間,在病房里沒看到盛庭川影子,眼里無聲露了抹失望,微微擰起的秀眉宣示著心口的郁悶與不悅,如果不是江辰說盛庭川過來了,她才不會馬不停蹄趕過來,“你爹地呢?江辰說他送你來醫(yī)院了?”
這孩子是秦芊芊的?
她不是不孕嗎?
如果能生,六年前何必找她代孕,時悠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到秦芊芊近乎咆哮的嗓音在她耳朵邊響起“你居然咬我,盛睿,我是你媽咪呀……”
時悠看著秦芊芊染血的指頭,眼皮一跳,心頭暗自一驚,盛睿先前咬了盛庭川,如今又咬了秦芊芊,這孩子屬狗的嗎?莫不是得了狂犬?
盛睿發(fā)飆打破沉默。
“滾!”
他的小胳膊一掄,抓了個枕頭狠狠向秦芊芊砸去,砸了枕頭,又砸被子、床單、水瓶、甚至手上的昂貴的電子表……總之,他伸手能抓到的東西一樣都不放過。
秦芊芊張著艷紅唇瓣,望著一室狼藉,呆若木雞,仿若不敢相信寶貝兒子會突然變的這么陌生,這么不可理喻。
以前的盛睿雖不喜歡她,但他還是會聽她的話,還是會順從她的意思,她有時也會在他面前哭訴,指控他爹地盛庭川對她如何如何的不好,甚至還不止一次讓盛睿打電話讓盛庭川回家,秦芊芊把上午的事情仔仔細(xì)細(xì)回想了一遍。
覺得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讓孩子心性大變的事后,她把所有的錯全都?xì)w到了眼前這個陌生女人身上。
“你是誰?給我兒子說了什么?”這女人是誰?打哪兒來的?想到有可能是盛庭川在外面養(yǎng)的野女人,嫉妒如氣泡在她心里作妖,越冒越大,女人的沉默著,再加上她又用面紗遮臉,在秦芊芊看來這就是小三作賊心虛的表現(xiàn),想到這女人很有可能已經(jīng)與盛庭川滾過無數(shù)床單。
秦芊芊目露兇光,徹底抓狂,失態(tài)的女人沖上前想要撕下時悠臉上的面紗,想要目睹勾引盛庭川的女人是什么清純大美人時。
床上那抹小身影驀地躍起,紅著眼角嘶吼,“她是我女朋友,我不準(zhǔn)你罵她?!?p> 盛睿伸手撈起床旁那支時悠從他唇上拔下的銀針,毫不猶豫往發(fā)瘋的女人眉心扎去,阿呀。
秦芊芊慘叫一聲,身子撲通向前栽去,半跪的身子瑟瑟發(fā)抖,疼得她眼冒金星時,她顫抖的手拔下眉心那根帶血的針,咬牙切齒道,“盛睿,你竟然扎我?她到底哪里好?不過是一個你爹地在外玩爛的賤貨,你居然為了她扎我?”
“賤字只配你。”
盛睿緩緩立起,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冷冷看著床下咆哮失態(tài)的女人,他那雙黑亮的瞳仁盤踞的憤怒與恨那么明顯,那么讓人膽戰(zhàn)心驚。
這樣的強烈的恨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在一個五歲孩子的眼睛里,不止秦芊芊嚇得雙腿發(fā)軟,就連時悠也覺得極不可思議。
秦芊芊氣得渾身發(fā)抖,心尖劃過戰(zhàn)粟,好半天,她才從難以置信里回到現(xiàn)實,顫動著嘴角,結(jié)結(jié)巴巴,喃喃開口,“睿兒,我是你媽咪,是生你養(yǎng)你,照顧了你五年的媽咪啊,你怎么能舍得這樣對我?”
嗚嗚,秦芊芊已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