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想跟她一起躺下去
---
覃衍再次打開了畫室的門,走到卓里的身邊蹲下身子。
沒開地暖,地上很涼,覃衍環(huán)視了一周整潔空曠的畫室,這還是他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看她工作的地方。
卓里又蜷縮了下:“媽媽?!?p> 覃衍眸子一怔,發(fā)現(xiàn)她的眼角,有淚滴悄然流下。
像是流進(jìn)了他的心里。
覃衍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直接邁著長腿向二樓走去。
還好門上有寫她的名字,他不至于將她隨便放進(jìn)別人的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覃衍來不及看她的房間,就要轉(zhuǎn)身走。被卻卓里緊緊抱住了手臂:“媽,好冷啊?!?p> 覃衍額頭黑線。
凝著她小野貓一樣的臉蛋,他也想跟她一起躺下去。
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被她知道,他這一躺,怕是就要永遠(yuǎn)躺下去了。
覃衍試著拿開她的手:“乖,我一會兒就回來?!?p> 從旁邊找了一只毛絨小熊塞給她,覃衍起身離開。
路邊的24小時無人超市,覃衍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能取暖的東西。
覃衍奔向下一家超市,再又找了兩家超市之后,他終于在另外一家24小時有人超市,找到了暖水袋。
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女收銀員睜著惺惺睡眼,望見了覃公子。女收銀員瞬間抖擻,“您,您好!”
覃衍抱了一撂暖水袋,眼皮都沒抬:“七個,付錢?!?p> 女服務(wù)員:“……”
一路開車回了畫室,覃衍徑直走向二樓。床上,卓里蜷縮成一團,可憐的不要不要的。
將暖水袋一個一個插上電,但插座不夠,最后還空了兩個。
覃公子覺得夠了,就把多余的兩個連盒都沒打的放在了桌子上。
覃衍給她掩了掩被子,暖水袋咕嚕咕嚕的熱好了,覃衍又掀開了被子。
卓里老大不愿意的“嚶”了一聲。
將暖水袋放在她的前面后面和懷里,覃衍考慮著要不要幫她脫掉衣服。
后來一想,他還不想狗帶。
將卓里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覃衍看著她的臉蛋由白轉(zhuǎn)粉,這才松了口氣。
再看了看腕表,都凌晨三點了。
覃衍捏著脹痛的太陽穴,他該走了,要是她一睜眼看到他在這里,她會尷尬,會化尷尬為力量,更加使勁的嗆他。
窗外的明月透過閣窗,照在她的床上。
覃衍起身,將畫室鑰匙放在床頭桌上,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熟睡的卓里,輕輕嚶了聲,將頭埋進(jìn)了暖烘烘的被窩里。
出了畫室,覃衍并沒有開車離開,而是像上次她喝醉酒時一樣,守在畫室的不遠(yuǎn)處。
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天漸漸亮了。
覃衍看著她的室友回來了,這才啟動車子離開。
因為還有工作,一夜無眠的覃衍,直接驅(qū)車回了檢察院。
---
卓里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房間里暖烘烘的,被窩里是已經(jīng)不熱的暖水袋。
卓里坐起身,暖水袋掉了出來。
她歪著頭,試圖回想起一二。
狗慫的背影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他似乎還牽著她來著,只不過牽的是她的手腕。
眨巴著眼睛,卓里拿起一個暖水袋,仔細(xì)看著。
旁邊的床頭柜上,是畫室的鑰匙,她回想起狗慫開畫室門的畫面。
畫室的門有些卡,他開了幾下才打開的。
……
將暖水袋放在一邊,卓里起身爬下床。一樓的工作區(qū),杉杉已經(jīng)開始在忙了,抬頭看著站在樓梯口的卓里:“你醒啦。”
“嗯。”卓里四下望著,似在找著什么。
薛以杉疑問:“你在找什么?!?p> “沒什么。”確定沒有狗慫的身影,卓里下了樓梯:“你什么時候回來了。”
薛以杉:“七點多鐘就回來了,本來還給你帶了早點,但看你睡得香,就沒叫醒你。”
“燃?xì)饪ㄎ乙渤浜昧?,怎么樣,地暖開了,熱呼呼的吧,不過你也真有辦法,知道冷,買了那么多的暖水袋,我看桌子上還有兩個沒打盒的,是給我留的嗎?”
卓里笑了下:“嗯,給你的?!?p> 薛以杉:“我家里里就是想得周到。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p> 卓里捂著肚子:“我都快餓死了?!?p> “那你等會兒。”薛以杉關(guān)了拉坯機,向廚房走去,“對了里里,晚上富貴組織了公司團建,要我們?nèi)ツ??!?p> “又團建,這才幾天?!弊坷锝恿吮瓬厮骸拔也蝗チ?,昨晚喝酒現(xiàn)在頭還疼著呢?!?p> 薛以杉:“那行,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順便跟富貴把你那兩百萬要回來?!?p> 卓里:“一定。”
---
一下午,薛以杉都在拉坯機前作業(yè),卓里無聊,出去溜達(dá)了一圈。
富貴有一手,搞定了青山抄襲事件。對外放出,說她其實是青山的徒弟,所以仿了老師的畫。而青山也表示認(rèn)同,還說他的徒弟很有才華,他一點也不介意被徒弟仿。
卓里當(dāng)然不屑當(dāng)個抄襲者的徒弟,但要是當(dāng)了他的徒弟就能平息事,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走到一間家紡店的門口,卓里拐了進(jìn)去。
再出來時,手里拎了毛線團和竹簽。
吃瓜從小膝蓋就有傷,冬天到了,出門就要帶著護(hù)膝。它隨狗慫,挑剔,買的那種嫌硬,一定要手織的。
想當(dāng)年,還是她給吃瓜織的第一副護(hù)膝。吃瓜可美了,她還說,以后每年都要給它織。
但她還是失言了,這些年,似乎都是狗慫在履行她的承諾。
回到畫室,薛以杉整裝待發(fā)著,“晚上你吃什么?!?p> 卓里拎起在街上買的章魚小丸子:“這個。”
薛以杉走了,天也漸漸暗了,卓里簡單吃了點東西,就開始坐到窗邊搗鼓著毛線和竹簽。
卓里一邊弄一邊嘟囔著:“我記得,是這樣開頭來著,咦?不對嘛,難道是這樣?!?p> 卓里試了幾次:“終于成功了,我記得,這樣才能打出花紋來?!?p> 五分鐘后,卓里拆了重織,“算了,就打平紋吧,反正吃瓜是狗,也不曉得什么花紋不花紋的。”
又過了十分鐘,卓里看著自己擰擰巴巴的杰作:“我是不是不該用竹簽,買點勾針就好了?!?p> 卓里的腦海,浮現(xiàn)出上個月在酒吧,例行檢察的狗慫,坐在沙發(fā)上打毛線的畫面。
卓里:“……”
將竹簽和線團一扔,卓里拿起旁邊的手機。
卓里眼睛一亮,大神竟然在。
卓里發(fā)送邀請:“大神,開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