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寧城靈氣研究大學(xué),一隊發(fā)現(xiàn)了炸彈的位置?!?p> “人員已經(jīng)撤離一半,剩下的人當(dāng)中,有驚悚聯(lián)盟的人!”
“里面有異人存在!”
“時間不多了!他們……他們不怕死嗎!”
“他們被洗腦了……”
………
官方部門,廖佳一拳砸在桌子上,氣的渾身發(fā)抖,破口大罵道:
“混蛋!”
廖佳看著從現(xiàn)場轉(zhuǎn)播過來的視頻,看著那一個個人頭攢動,年輕青澀的面孔,牙關(guān)咬的緊緊的,許久都無法放松下來。
“行動組到哪里了?”
“廖隊,行動組三隊隊長洪峰過去了?!?p> “沒時間了,強行將人帶出來,異人……交給洪隊他們?!?p> “是!”
“報告!”
“講!”
“郭局和鄧組長聯(lián)系不到?!?p> “怎么回事?”
“我們懷疑是驚悚聯(lián)盟那幫人封閉了這座城市的信號,讓我們無法聯(lián)系到外界?!?p> “那個視頻的出處,查到了嗎?”
“查到了?!?p> “哦?”廖佳本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有重大發(fā)現(xiàn)。
“說說?!?p> “自稱哭先生的那家伙似乎沒想著繼續(xù)隱藏自己……”
廖佳懂了,她十分清楚這一類人。
自身的傲慢令他不屑于隱藏,圖窮匕見之后就沒必要這么做了。
但這一類人往往是極為棘手的。若非對自身實力有著強大的自信,傻子才會暴露自己。
廖佳有些頭疼,目前局里的高手不多,個個都有任務(wù)在身,能出手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但……自己去了,誰在這里主持大局?
廖佳看了看周圍忙碌狀態(tài)中的同事,最后看向一個中年大叔。
“老年,你來一下。”
年歲安如今差不多也快五十了,前不久剛轉(zhuǎn)了文職,目前還在熟悉當(dāng)中。
他也是一個老人了,在這局子里,在一線干了有三十年了,和不少異人打過交道。
只不過上一次任務(wù)中,進行抓捕一個異人的時候,沒想到對方的實力與情報不符,導(dǎo)致幾個同事被殺,他年歲安因為昏迷逃過一劫。
只是醒來后,身上留下的暗傷使得他再也無法使用異能。
因此,只得從一線退下來轉(zhuǎn)成文職。
“廖隊,你找我?”
“老年,那個自稱為哭先生的人露面了?!?p> “嗯,我懂了?!?p> 年歲安點點頭,從口袋里順手取出煙火,準備點一根的時候,赫然發(fā)覺自己這是在上司面前,只得又把捏著煙盒的手塞了回去。
“廖隊,我怕是指揮不來?!?p> 年歲安知道廖佳的意思,共事幾年,同事之間都有了一些默契。
“沒事,你只需要關(guān)注那幾個炸彈點,我這邊……不需要?!?p> 年歲安一愣,驚訝道:“你打算自己一個人去?”
“對方實力不明,況且這里能打的只有我一個,我如果應(yīng)付不過來,帶幾個人都是累贅?!?p> 年歲安干瘦的面孔緊繃起來:“這……讓行動組分出一隊配合你……”
“不用了?!?p> 廖佳平靜的說道,目光順著旁邊的窗戶看向外面。
“別忘了,我曾經(jīng)可是夜游者傳說中的的一員?!?p> 年歲安怔怔,旋即默然,他資歷老,知道的很多,比如眼前這位:
夜游傳說,千屠傳說,廖佳。
千屠,以生生屠盡上千異人而得名。
“您……小心?!蹦隁q安想了很多,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尊敬。
廖佳嘴角微勾,彎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
“唉……你面具不錯呦!”
“呵……”
“你這語氣可不禮貌?!?p> “你龍夏語說的不錯?!?p> “當(dāng)然,畢竟我從小在龍夏長大。”
“那么,你來干什么?”
“看看你。”
“看我?”
哭臉面具男有些想笑,也確實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
“不好笑?!笨尴壬鷵u搖頭,“你知道我在這里等誰嗎?”
“官方的人?”
“對?!?p> “我不怕?!?p> “哦?”哭先生瞇了瞇眼,語氣一時意欲不明。
“我是非人?!?p> 哭先生一愣,旋即點點頭。
“原來如此?!?p> “這些年,龍夏官方的實力越發(fā)強大了。”
“所以?”
“所以我來看看,不過,我現(xiàn)在放心了?!?p> “因為我們驚悚聯(lián)盟?”
“如果你們驚悚聯(lián)盟的十二個堂主都是你這種實力的話,我就放心了?!?p> “怎么可能?”哭先生笑了笑。
“是啊,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大家再聯(lián)盟一次,付出慘重代價再清洗一下龍夏異人界。”
“可能嗎?”
“是啊,確是不可能,龍夏是個很有意思的國家,在正邪觀念之前,永遠都是‘我是龍夏人’五個字。”
“確實是這樣,不過我是例外?!?p> “所以我才放心一些。”
哭先生搖搖頭,只見面前這金發(fā)碧眼的青年無奈嘆了一口氣,道:
“你應(yīng)該知道吧,那一次的……戰(zhàn)爭?!?p> “靈歷2000年的‘海關(guān)之亂’?”
“你們龍夏稱為‘海關(guān)之亂?’呵呵,我們叫‘東征慘戰(zhàn)’。”
“確實夠慘的?!?p> “好了,你等的人快來了,我也該走了?!?p> “慢走不送。”
“嗯?!?p> “小心有坑。”
“……”金發(fā)青年一時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你笑點真低。”
“我心情不錯,那就額外告訴你一個不錯的消息?!?p> “什么消息?”
“沉睡者,好像醒了。”
“哦?怎么說?”
“有些年代久遠的底蘊告訴我們的,說是有個睡了一萬年的存在可能醒了?!?p> 哭先生忍不住驚嘆一聲:“真能睡。”
……
秦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心里正尋思著誰在惦記著自己呢……
“老大,出去采購東西吧!”
韓小菲已經(jīng)走到門口換起了鞋子。
韓小菲臨時成為秦然的手下,本來稱呼的是老板,但秦然不樂意,他總覺得叫老板顯得自己太老了,最后只得改成了“老大”。
自己老嗎?
不老吧!
還是二十多歲的清純小伙子呢!
不過說起來,老大……聽起來也不怎么舒服啊……
“你叫我一聲秦哥聽聽?”
韓小菲一愣,抬起頭看著秦然那充滿期待的雙眼,道:“你神經(jīng)病啊?!”
“算了算了?!鼻厝灰矝]有糾結(jié)太多,只不過心中暗暗發(fā)誓:從現(xiàn)在開始,年齡就是自己的忌諱!誰問我年紀,我就打死誰!
大街上,韓小菲跟著秦然后面。
“話說,秦然,我早就懷疑了……”
秦然心中咯噔一下,目光極力平淡的看向韓小菲:
“怎么了?”
懷疑我什么?難道發(fā)現(xiàn)我……才是昨晚上完廁所沒沖的罪魁禍首?
“你這身衣服樣式,真的是怪異……又有點古代的風(fēng)格?!?p> 秦然一愣,看了看韓小菲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周圍過路人們身上所穿的衣服。
“說起來,我也沒幾件替換的衣服,一會兒去買幾件吧?!?p> 秦然說道。
韓小菲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她是覺得秦然這么一個年輕小伙卻穿這么老氣橫秋的衣服,看著確實別扭的很。
于是兩人來到一座大型商場。
韓小菲輕車熟路的帶著秦然來到一家時裝店里。
一進門,就指著秦然對服務(wù)員道:“帶他看看適合他穿的衣服,全套的那種,對了,要年輕一點的?!?p> 秦然一聽“年輕一點”幾個字眼時,頓時心花怒放。
咱可不是一萬多歲的老不死,咱還是那個適合穿年輕一點衣服的小青年呢!
不一會兒,秦然走了出來,韓小菲眼前一亮,發(fā)現(xiàn)這個平時普普通通的青年頓時有點小帥氣呢。
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馬靠鞍。這服務(wù)員小姐的眼光也確實不錯。
此刻的秦然,一身白色西裝革履,將秦然沉睡之前當(dāng)律師時養(yǎng)出來的氣質(zhì)全都釋放出來了。
韓小菲張嘴,正要說什么的時候……秦然心中猛生預(yù)警。
“轟!!”
“轟??!”
一股龐大的氣浪將所有人掀翻。
玻璃炸開,地板碎裂,天花板砸下,泥土橫飛。
秦然眼前一黑,一個柔軟的身體撞在他的身上,兩人一同被氣浪掀飛了出去。
許久之后,一片廢墟中,韓小菲撥開一塊塊水泥塊,將秦然刨了出來。
秦然灰頭土臉,極為狼狽,直在那里咳個不停。
眼角看到一個東西,秦然下意識的正視過去。
那是一只手臂,上面血肉模糊,白骨都裸露在外。
只是……
“過分了?。?!”
那殘臂大小長度,赫然不是一個成年人的所擁有的。
“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