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的內(nèi)容也不過是天宮何時來人?
如今三界安定,往日之人所追尋的享樂安定,已非今日的追尋,成仙便成了當(dāng)今世人所尋覓的終點,故天界遙遙在上的尊者地位,不比往日。
可真成了仙,來了天界,才發(fā)覺舍棄的紅塵卻要再歷,歷過的劫難仍需重度,萬事萬物哪有終點可循,便終日荒廢,染了雜氣。
天界之風(fēng)不正,神秦以教化為由,向天主提出可請?zhí)鞂m幾位長老來這天地,招收徒弟,教化為主,肅清天界。
簡牧夕帶來天宮那邊的回應(yīng):暫且等等,收徒講究緣分,傳承道法與守護天地才是根本,萬不可急功近利。
圣衣族作為隨天宮誕生的天界仙族,此次雖擔(dān)任了交涉的使者之職,卻也與其他長老一樣,覺得收徒之事,或可再論,教化之事,從長計議。
天主神色略變,雖說天宮內(nèi)皆是天界的人,且是無求無欲的上神,背叛天界謀逆之事自然不會去做。
可正是因為無求無欲,所以天界才有怯意,離了天宮那塊兒遠(yuǎn)離是非之地的地方,別處皆是陰謀。
天界畏懼,天宮人皆是強者,卻多有心不懷天下之輩。
原本天宮內(nèi)只需強者便可入住,可到神墨父親那一代,魔族肆意妄為,戰(zhàn)亂頻繁,天地不得安寧,天宮之人卻置身事外,遠(yuǎn)離紛爭,冷看三界萬民橫死。
天地主大怒,本欲除去天宮,又念在圣衣族乃是天宮內(nèi)氣息衍生的神族,若除去天宮,那圣衣族將不復(fù)存在,便將天宮之人皆貶至凡間,重新修道。
且賜予圣衣族人皆圣香,往后入住天宮之人,便要求過得了圣衣族族人圣香這一環(huán),即,心懷蒼生,兼世間事。
天主神色不滿:“父神殞身之際,曾囑咐我約束天宮之人,莫叫天地主的規(guī)矩化為烏有,可……唉?!?p> 神秦冷笑一聲,他早就見識過人間所描繪美滿的天界的勾心斗角,那天宮又能干凈到什么地方,若來教一波徒弟再回天宮,怕也染了這天界的污濁再難過圣香。
簡牧夕看向神秦:“大皇子所想并非沒有道理,所以,何不先完成封皇事宜,免得,被權(quán)位之爭污濁長老。”
神秦震驚,這圣女竟能聽到他心中所想,哼,在天主眼皮下耍聰明,膽子可真大。
天主倒不意外,神樞母親也有這能力,不過他是天主,這窺心能力也不敢觸及他。
他冷哼一聲,天宮如今與天界可真脫的干凈。隨即拒絕:“如今神樞仍在幽禁中,封皇之事還需千年,可教化之事延誤不得,若天宮之人皆是經(jīng)不住誘惑之人,那還是早日請?zhí)斓刂鞒ヌ旖缌T?!?p> 此時正好柳伯希與呈巳也一起到了。
呈巳一看看到立于殿中的簡牧夕,面紗蒙面,身帶奇香,嫻靜卻又神秘,卻不料開口卻很毒舌。
“各位都是大臣,怎連天宮與天界大事也如此懶惰?”
呈巳與柳伯希向天主行禮,然后坐在簡牧夕對面。
“圣女想必是知道的,天宮之事,向來是天主直接負(fù)責(zé),我等入不了天宮的,不敢過多干涉,只是過來看個規(guī)矩。”
簡牧夕“哼”了一聲,“罷了罷了,反正我也不過是個傳話人,傳達(dá)意見罷了?!?p> “本座知道天宮有規(guī)定,這規(guī)矩便是天地主所定,即:天宮中人,若暫離天宮,則需重新過圣衣族,再入天宮,否則除名,重新修道。”
圣衣族點頭:“不錯,天地主的確立下這個規(guī)矩,只是牧兮是天界之人,自然是向著天界,可牧夕也是天宮之人,若由牧夕說什么,自然不會算數(shù),牧夕只是個傳話人,做不了決定,只能使出法力,串連起天界與天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