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兩件事有何關聯(lián),但既然那女子自稱是他師姑,又將自己送回到瑯玥亡故的那一年,勢必有什么深意。
他也想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運氣,見一見那位戰(zhàn)神。
兩人約莫走了半個時辰,才見到小和尚口中說的禪院,山路崎嶇,此時的日頭也是越升越高,但陸長青的思路卻逐漸清晰起來。
他已經從最早的震驚中緩了過來。
可現(xiàn)下還有一樁事,讓陸長青有點憂心。
小和尚既然叫他師兄,自是朝夕相處,他怎會認錯人?
途徑水洼時,陸長青忍不住低頭瞧了一眼。
水洼之中的少年英氣勃發(fā),但可能是長在禪院的關系,他的眉宇間與陸長青相比少了層銳氣,多了分淡然。
但這張臉的確不是陸長青的,讓他松了口氣。
少年看起來約莫有十二三歲的模樣,蹙眉苦思的時候有點像枯燈底下敲木魚的小老頭。
雖然早有準備,但真的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時,陸長青還是小小吃驚了一瞬。
小和尚走的遠了見陸長青沒有跟上,便返回查看,陸長青趁機捂住腦袋佯裝傷痛:“此刻我的頭有點疼。”
小和尚一聽立馬緊張起來:“師兄你怎么樣了,還挺的住么?還能動么?要不然我背著你吧?!?p> 陸長青被這善意的問候問到頭暈腦脹,他哼哼唧唧的嗯了兩聲說:“不麻煩師弟了,我還挺的住,快快一道去見師父吧?!?p> “真的不用背么?師兄不用跟我客氣的?!?p> “沒有客氣,真的不用?!?p> 小和尚一眨不眨的盯著陸長青看,似乎這個情他不承就隨時有可能哭給他看。
陸長青一陣無語,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玩笑開大了,還是小和尚心太善經不起玩笑話。
“你省些力氣多與我說說話吧。”
陸長青自知就算想破頭也不可能尋到答案,便想從小和尚口中套出些線索。
于是他說:“我剛才摔了一下,似乎忘記了一些事?!?p> “失憶癥?”小和尚一雙妙目瞪成了銅鈴,然后苦口婆心道:“我就說讓師兄別爬那樹,每次爬師兄都要摔一跤,可下次來,就還會再爬一次,你是魔怔了嗎?”
陸長青頓了片刻,也覺得自己有點魔怔。
“我過兩日就好了,以前摔到不也沒事嗎?”
“但師兄之前摔到,沒有失憶過?!?p> “那是我在逞能,不想讓人知道。”陸長青嘆了口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當然,也為了防止惹惱師父,被他責罰?!?p> 小和尚嘆著氣哦了一聲。
陸長青又說:“這次你也會為我保密吧。”
“肯定啊。”小和尚說:“我肯定不忍心看著師兄挨罰。”
“那行,你先跟我串串詞,免得到時候在師父跟前露餡,咱們過來這邊是要做什么?”
“這邊的果子甜,我們每天都會來這邊采果子,順便當是修行?!毙『蜕薪o陸長青看了看自己的背簍。
陸長青點了點頭,繼續(xù)問:“咱們師父的法號是什么?禪院里還有幾位師兄師弟?”
“師父法號莫安,原是大禹國手安氏之子,后隱居顧山,修了此間禪院,名曰顧山禪院,現(xiàn)下禪院只有我們師徒三人?!?p> “你可有下過山,此時山下是何種情況?”
“沒有的沒有的?!毙『蜕羞B忙擺擺手說:“師兄可千萬不要在師父面前提起下山二字,他會打斷你的腿。”
陸長青疑惑道:“山下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不清楚?!毙『蜕杏煮@慌的搖了搖手,像是聽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