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夏憐陽還是兩手各一只糖人回了家,糖汁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剔透,閃著金黃的色澤,瞧著滋味兒也不錯。
待到了夏府,才發(fā)覺這府上的氣氛有些凝重,丫鬟小廝們偷偷瞧著這對兄妹,可誰也不敢上來搭話。
夏元冬一臉納悶,疑惑不已。
不過就是出去吃個飯,怎地回來變成了耍猴戲的,個個都盯著他們兩個看。看就看罷,不說光明正大的看,還偏好偷著瞧上幾眼,好似是他們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
“陽兒,是我臉上沾了什么臟東西不成?”夏元冬神情古怪,主要是突如其來的這般,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哥哥,或許是做的壞事被告到爹爹那里去了?!?p> 夏憐陽瞪大眼睛,又心滿意足地抿了一大口甜甜的糖人。
總算是,到了她最喜歡的戲碼。
一想便知道,定然是夏雪凝那里把今個兒發(fā)生的事兒告到了王氏那里。王氏向來又是個沉不住氣的,夏憐陽敢打一百個賭,此事定然是王氏氣勢洶洶沖到自己爹娘面前,將這事情添油加醋敘述了一遍。
若是不添點兒油,加點兒醋,那便不是王氏的作風了!
事實的確如此,不過有一點夏憐陽猜得不對。王氏并非是氣勢洶洶跑到他們大房去的,而是哭哭啼啼過去告狀的,手里還牽著同樣哭哭啼啼的夏雪凝。
若是王氏不這般,而是如夏憐陽想得那樣,恐怕夏景夫婦也不會給他們什么好臉色。畢竟自家女兒可是在長安郡受了欺侮,這一切都是夏老夫人和二房造成的。眼下還這般興師問罪,依著夏景那暴脾氣,只能說是送一句自作孽過去。
問題就是王氏這會兒學的聰明,一去先是抹著淚花,也不開口,只等著紀雪翎看不過眼開口詢問,才將今個兒這事說了個明白。
至于夏雪凝,就在一旁委委屈屈的,怎么瞧都是夏憐陽沒得教養(yǎng),口出狂言。
夏憐陽二人進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夏景皺著眉頭瞪向他們。
夏元冬瞧見自己老爹這副模樣,想也知道夏景這是真的動了怒,不由咽了口唾沫。
畢竟戰(zhàn)場上讓胡族人聞風喪膽的鎮(zhèn)國大將軍,真發(fā)起怒來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可再怎樣,夏元冬也不能讓自家妹妹擔了這懲罰。雖說這事兒夏憐陽做得的確有些過分,但終究......也算是情有可原嘛,“爹爹,您只管追究我的過錯就是,陽兒不懂事,那些話都是我教妹妹說的!”
“哼,你倒是好大的本事!”夏景瞪了夏元冬一眼,再看夏憐陽手里拿著兩只糖人,嘴角處還沾著化掉的糖汁兒,倒是消下去一半的火氣。
方才王氏說的那些話,他也清楚定然會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內(nèi),可夏憐陽親口說的話,自是作不得偽。
雖說自己也覺著二房那些人著實教人厭煩,可夏憐陽這般言語若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帶來什么影響。夏景也是因此惱火起來,他不愿意看著自己女兒的名聲這般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