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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小姐進化論

第五章 危險的喵

瀟灑小姐進化論 北十條和珅 1846 2020-05-08 22:13:39

  咖啡店。

  美良、姜東陽、可奈特圍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那是美良的電腦,已經很舊了。里面儲存了她在杭州生活時的照片和視頻。除了西湖等著名旅游景點,還有一部分是上下班坐公交路過的風景。

  姜東陽看得入神,可奈特卻覺得索然無味。他已經去過不少中國的旅游城市,包括杭州,普通的美景不能再吸引他。他托著下巴,左顧右盼看咖啡店里的姑娘。

  姑娘們也看他。不光因為他帥氣——實際上今天并不帥氣,還有點好笑。他腦袋上纏著紗布,一看就是DIY行為,包得里出外進,打個蝴蝶結。因此缺少了負傷的肅穆,平添了幾分木乃伊的神秘。

  上次他在街舞比賽上挨打,被小石帶去醫(yī)院,診斷是腦外傷。雖說是外傷,但還是要引起重視的。大夫看面前兩個黃毛都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唤纳鷵鷳n,慈祥溫和地說:“腦外傷會引發(fā)記憶力減退、腦積水、癲癇、偏癱、失語、長期昏迷、重則植物人兒?!闭f完微笑地看著小石,示意他解釋給外國友人聽。

  外國友人也一副求知態(tài)度,真誠地看著他。

  小石不負眾望,嚴肅的告訴可奈特,“you,狗帶。有可能啊,我是說有可能?!?p>  可奈特全聽懂了,包括“可能”。不過這完全不能打消他對“狗帶”的恐懼。他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剛才還頂天立地的站著,貫徹伏爾泰的“生命在于運動”,現(xiàn)在則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連喘氣都小心翼翼,化身雨果教導自己:“謹慎比大膽要有力量得多。”

  小石被他的貪生怕死感動。這樣坦率地惜命,小石沒怎么見過。不過出于身份的對立,嘴上還要嘲笑一下,“你怕了?”

  可奈特毫不羞澀:“我不是俄羅斯人。我怕?!?p>  小石扶著可奈特走出醫(yī)院大門。一路上可奈特不停詢問自己的傷勢,接著又對小石講起了自己想成為情色片導演的夢想。

  “我的頭,很重要?!笨赡翁貜娬{。

  小石聽這話很不順耳,嘀咕說:“誰頭不重要?”

  可奈特沒聽懂,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我的。”

  兩個人這樣雞同鴨講的聊了一路。竟然聊出了一些兄弟情誼。小石問起可奈特為什么挨打。

  “你們打的!”可奈特無辜而激動的指著自己負傷的頭,對小石瞪眼睛。

  “廢話我當然知道。我是問,我們?yōu)樯洞蚰??!毙∈托牡恼f。

  他不知道可奈特和大哥結了什么梁子,也沒聽到大哥說要揍這個老外。是隊里有個新來的小兄弟,不知聽到什么消息,非說可奈特睡了大哥的女人,要替大哥教訓教訓他。

  小石都不知道大哥的女人是誰。可能大哥自己都不知道。

  可奈特乖乖給小石翻出了微信聊天。他最近和兩個女孩子有了關系,不知道哪個是大哥的女人。

  小石看到其中一個叫“流浪的阿喵”的微信頭像時,幸災樂禍的笑。他拍拍可奈特的肩膀說,“算你倒霉。”

  “三塞,”可奈特叫美良。雖然美良沒有教過他,但自從他把姜東陽稱作“親故”之后,連帶著也開始叫美良為三塞(老師)?!罢l是阿喵?小石說我問你?!?p>  可奈特看著美良的臉。雖然沒有小石表現(xiàn)那么明顯,但那份幸災樂禍是一模一樣的。美良掏出手機,點了半天。她在QQ空間里找到一個人,又通過這個人找到另一個人,一連找了好幾個人。

  每個人的相冊里,幾乎都會出現(xiàn)同一個女孩。有的是合影,有的是她的美照。

  “是她吧?”美良問可奈特。

  “像?!?p>  可奈特認真辨別,亞洲人的臉對他來說有點模糊。何況這些照片里的女孩,時而尖臉,時而圓臉,陰晴圓缺,難以捉摸。有時照片上的她還長著貓咪胡子,這又給指認增加了難度。

  “我見過?!苯獤|陽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認臉對于韓國的孩子來說沒什么難度?!八o我電話號碼了。”

  姜東陽只把話說到這里,他調皮的觀察美良的反應。會緊張嗎?會生氣嗎?還是會…吃醋嗎?

  美良沒心沒肺的笑著說,“你完額?!?p>  “電話號碼我扔了?!苯獤|陽急忙解釋。說完突然后悔,自己真是沉不住氣。

  “Good boy?!泵懒既玑屩刎摰姆Q贊。

  可奈特因為女孩挨打,卻依然對女孩充滿熱愛。他四處看時,每一轉腦袋,頭上的蝴蝶結就掃到姜東陽的臉??赡翁夭煌5霓D腦袋,姜東陽就不停的撓臉。

  美良倒也不想背后議論別人,看可奈特不再追問,也就沒有說“流浪的阿喵”是怎么回事。

  回歸正題,美良繼續(xù)給姜東陽講杭州的生活。突然可奈特眼尖的發(fā)現(xiàn),在一張照片中,車窗反光里映出的人,是銀色頭發(fā)。

  他指著圖片上那個倒影,詢問美良說:“是老師?”

  姜東陽像突然反應過來什么似的,“來韓國以前?”

  姜東陽記得,他的一個朋友在課間和美良聊天時問起,“老師覺得染什么顏色的頭發(fā)最酷呢?”

  美良說黑色。大家都笑了,他們都認為美良是在開玩笑。美良卻正經的解釋說,她的頭發(fā),真是染黑的。說著揪起一撮頭發(fā),那短短的頭發(fā)看起來確實與其他人的黑發(fā)不同,在發(fā)梢還有些透明。

  現(xiàn)在姜東陽明白了,原來老師在去韓國之前,是那樣淺的發(fā)色。

  “這里面有一個曲折的故事。”美良故作深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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