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祖孫家出來后,凌若也沒閑著,去告示榜接了幾個跑腿委托,與教漁先生分頭行動。
沒想到剛才嘴上說“自己攬的事自己解決”的家伙,現(xiàn)在竟自愿打白工。
凌若勾起嘴唇甜甜一笑。
想到這里,不禁喚了一聲教漁先生。
對方好整以暇的側(cè)過頭,示意他在聽。
“啊,也沒什么?!?p> 凌若有些緊張,之前忘記從哪看來,說兩個人關(guān)系變好是從改變稱呼開始。
凌若微微別過臉,小聲道,“那個……相識多日還不知先生名字,雖說教漁先生這稱謂也不錯,可終歸有些繞口。”
“哦?”教漁先生意猶未盡的瞄了一眼,“本……我倒是覺得聽著不錯?!?p> 不知為何,凌若難以自制的感到不好意思,小表情被對方看進眼里,變成有點慫有點笨。
“而且,詢問他人稱謂之前,難道不該先自報姓名?”
聽聞此言,凌若點點頭,覺得是這個道理,于是憨憨照做。
然而當對方聽到自己名字時,卻沉默了。
凌若不明所以,自己的名字雖然平平無奇,但還不至于讓人毫無反應才是。
凌若抬頭看看教漁先生,忽然想起什么,便舉起腰間玉佩解釋道,“玉名即我名,為此二字。
聞聲,教漁先生側(cè)目。
早前在林中時,二人相隔太遠,玉佩顏色又與白衣融為一體,當真沒有仔細觀察。
面簾之下,教漁先生微微瞇起雙眼。
他本不信緣分,那日匆匆一瞥,看到熟悉的身影,還以為是個巧合。如今再得知這名字……
難道真的是她。
“喂?”
看對方又發(fā)怔,凌若在面簾前揮了揮手。
“別晃,我看得到。”
……
“哦?!?p> 凌若癟起嘴,心里有些不爽。自己老實巴交的說完,結(jié)果對方態(tài)度還這么冷硬。
“教漁先生因你而存,往后繼續(xù)如此稱呼便是?!?p> “敷衍,連敷衍的方式都跟道兄一樣?!绷枞舻淖彀T得更厲害了,嘴角快能夠到下巴。
“在聊我時,不要提及他人?!苯虧O先生莫名生氣,拂袖道,“何時從你口中得知道兄之名,何時告知我之名。”
“哈?”
凌若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懂對方是何邏輯!
趁此功夫,教漁先生注意到凌若腰間另一枚玉佩,眼中冒起森光。
“此塊玉從何而來?”
“這可是戰(zhàn)利品!啊不是……應該說是別人為答謝而送?!?p> “是誰?”
教漁先生語氣很冷,面簾之后,一雙幽邃的雙眼注視著紅色玉佩。
“要你管?”
不知何由,凌若心中忽然騰起一股氣,仿佛忍了很久的情緒快要爆發(fā)。
二人雖說相識,卻也沒有更深的交情。若是你來我往的交換信息,或許還能增進感情??涩F(xiàn)在,始終都是自己在單方面輸出,還時不時被對方兇。
憑什么?
然而對方并未察覺凌若的心情,依舊語氣生硬道,“我不喜歡拒絕,問你,你就回答?!?p> 結(jié)果這一句說出去,徹底激怒了凌若。
“喜不喜歡在你,與我無關(guān)?!?p> 說罷,便徑直走向客棧。
剛回客?!?p> “啊……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凌若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雖然對自己的氣勢很滿意,但一想起教漁先生的身手和那破脾氣,隱隱有些后怕。
剛才如何颯爽英姿,現(xiàn)在便如何慫得像只蝦。
而這副模樣盡被站在屋頂觀察的教漁先生收入眼簾,繼而從鼻間發(fā)出嗤笑。
與此同時,在他身邊閃現(xiàn)出一道黑色虛影,正尊敬的躬身向其匯報,那是影翼首領(lǐng)羅一。
旋即,教漁先生目露凜色。
“其它地方可有進展?”
“尚無進展?!焙谟奥曇粲行╊澏?。
“帶一隊影翼去調(diào)查那個村落?!?p> “是!”
“你跟著去。”
聞言,羅一明顯猶豫。
他是少主的貼身影衛(wèi),伴少主一同長大,從未離開他超過一天。眼下正是危急時刻,各中對少主不利勢力都想橫插一腳,若此時離開,恐怕……
似是察覺羅一所想,教漁先生淡淡道,“不必憂慮,我能應付?!?p> “那您和那位姑娘……屬下絕不敢插手少主之事!只是近來多事之秋,懇請少主務必集中精力完成大業(yè)!”
話落,羅一的頭壓得更低了一些。
他知道,此言一出,等待他的可能是死亡。
“我自有安排?!?p> “是!”羅一不敢再多言,一個影散,便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