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jié)局是小伙私擋車牌,套用假牌,行車證與所駕車輛不符,無法提供原行車證,被扣車、罰款、吊銷駕證。
小伙很郁悶的是,行車證明明是放在車上的,他拿出來的卻不是他自己的行車證。他一口咬定行車證拿錯了,要回車再拿。
交警隨著他回到了車邊。
在小伙鉆進前門尋找行車證的時間,交警同志習慣性地向后座看了一看,結(jié)果愣住了。
車后座的靠墊下面有明顯的血跡,還有幾縷女人的長頭發(fā),還有零亂的撕扯痕跡。
年輕的小交警心里一驚,借口躲到車后邊,直接用對講機把情況向上級做了通報。不一刻鐘,一輛警車駛來,刑警到了,把小伙和車以及丁海蘭都帶走問話去了。
逛街改成了逛局子,丁海蘭很郁悶。
海東很興奮,表彰了行動組的足智多謀。
行動組的組長卻很郁悶,他在飲料里下的藥沒派上用場,藥勁發(fā)作時,那個可憐的小伙子已經(jīng)登上了警車。
海東安慰著他,第一次的行動沒有十全十美的,能有今天的成果,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轉(zhuǎn)眼又過去了幾天。
……。
此刻,世界上最郁悶的人是誰?
沒錯,是丁海蘭。
封鎖了二十年的心扉,剛一打開,就遇到了張海東這個渣男。一副老實人的外表,凈干些渣男才做的事,幸虧閨蜜提醒得早,否則會掉得更深。
自己真情的付出,結(jié)果換來的是不說實話、一屁兩謊。天天對自己動手動腳不說,他家在哪里都不告訴自己,為了裝大象,從哪里借來個奔馳充臉面??隙ㄊ悄膫€狐朋狗友出的主意,以為我好騙。
丁海蘭此刻一個人在家中的沙發(fā)上坐著,滿腦子的心事,最近不愉快的往事一幕一幕地在眼前閃現(xiàn)著。
為了早日解脫,前幾天應了父親同事的介紹,和父親單位的一個年輕人見了幾面,感覺還行,小伙文質(zhì)彬彬的,工作也固定,家中經(jīng)濟條件也可,學歷也夠。就想著認真地相處一段時間考察、考察。
剛準備投入身心,結(jié)果惹了一身臊。
本來約好了,一起去逛個街,先出去吃頓飯,結(jié)果剛出門車讓警察攔了,不知為什么,這小子弄個假車牌貼車上,是怕違章拍照?。?p> 啥都是假的,行車證也是假的,莫非車是買來的走私車?按他的家庭條件也不至于啊。
更可恨的是,后座弄了一堆狗血,讓人家交警以為出了什么命案,憑白無故地弄到局子里關(guān)了幾天才放出來。
自己長這么大,頭一回進局子。
出來臉都沒有地方放了。
尤其是進局子時搜身,非得讓自己在眾目注視之下脫光光了才能檢查。……。
丁海蘭越想越生氣。牙根恨得直咬得咔咔作響,不知道該去咬誰,一切都是自己瞎作的。
好好的,搞什么對象?出去逛什么街?天天在家呆著比什么都強!
郁悶。
……。
此時此刻,郁悶的隊伍里還有那個小伙,還有海東。
惡搞結(jié)束了。世界平靜了許多,但海東的心底難以平靜。
有跡象顯示,那個小伙最近經(jīng)常在丁海蘭家附近游走,似乎還在找尋機會,要重燃舊火。
海東無奈,直接給行動組的組長又發(fā)出了一道新的指令。
很快,那個到處失魂落魄在丁海蘭附近游蕩的小伙子,遇到了不明原因的車社禍,駕駛員下車跑了,車是盜來的,保險公司只賠了2000多塊,其它的不賠了。
可憐的小伙郁悶地在病床上孤單地躺了好長一段時間。
……。
這一天,海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又厚著臉皮來到了丁海蘭的家門外。
進去?還是回去?他在車中猶豫了許久。
要真是認真地想和丁海蘭有個好的結(jié)果,就再去爭取一下;要就是想玩一玩,放松一下緊張的大學生活,就此罷休。
海東思忖著這兩個選擇項,一個人在車里坐立不安。
往前一步,堅難險阻、萬水千山;往后一步,海闊天空、各自為安。
想起自己被醫(yī)生診斷嚇著后,前妻攜兒離他遠去的那一幕,心猶自憐。雖然現(xiàn)在沒有什么證狀,但后來也沒有膽量去復查過。就馬馬虎虎地當成未發(fā)生過的事一樣,常常忘卻了這一點。
但自己畢竟還是年輕,身體正是好的時候,如果就此孤單一人,也確實難以寬恕自己。
如果實話對丁海蘭說起,那也可能是另外一種結(jié)局,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愛情是自私的,也是無私的,相對于對方來說是無私,但心底還是有些自私的因素存在。誰都不愿意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拐走。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愿意無私的共享戀人的。
說到底就是愛情的自私。
自己目前對丁海蘭的感覺是不是愛情?只是單純的想玩一玩還是想天長地久,一個身患絕癥的人想去和別的人天長地久?
海東在嘲笑著自己。
就這樣,他在車里郁悶了好久。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海東終于鉆出了汽車,抖擻精神,站在了丁海蘭家的樓下,仰視著那扇窗戶,又沉默了許久。
他決定去試試運氣,如果兩情相屬,能做到兩情相依,以后的事以后說。
丁海蘭需要一個家,就先給她一個家;她需要天長地久,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研究醫(yī)藥學了,以后想辦法求遍神醫(yī)治好自己,和丁海蘭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海東不想當和尚。
想到這里,海東鼓足了勇氣,又重新踏上了樓梯,走向二樓。
還是一陣敲門聲,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門后,出現(xiàn)了一個孤單的身影。
丁海蘭半依著門,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她未想到海東能來。
海東想說話,但喉嚨里象堵了東西一樣,吐不出話來。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站著,互相看著對方。
就在這時,鄰居家的門響了,驚醒了二個人。
海東向前邁了一大步,直接站在了門里,順勢一把抱住丁海蘭,后背用力把門頂上,沒有低頭,直接雙臂攬住了丁海蘭,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懷中的人沒有掙扎。
傾刻間,幾滴熱乎乎的眼淚打濕了海東的胸膛。
何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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