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白和馮璐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魚腥味傳來。
首先激醒的是大明白,馬上號召眾人開挖洞口,直接向外挖去。
外面響起了挖掘機(jī)的聲音,很快,洞口又露了出來。
大明白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鉆出了山洞,馬上又被一個人快速地引向了另一個洞口,大家頭也沒抬地鉆了進(jìn)去。
待到洞口再次關(guān)閉的時候,這些人壓制住了驚惶和恐懼,四處張望了起來。
燈火輝煌的“山洞”里,空曠而規(guī)整的四壁,還有笑嘻嘻的海東在那里一聲不吭地望著他們。
除了RB人和馮璐,剩下的一眾人等已經(jīng)徹底的放松下來,無力地攤坐在地面上,嘆息聲此起彼伏起來。
RB人和馮璐都迷糊了。
這是哪兒?
海東依舊笑嘻嘻地,緩緩從一個角落里駛出了一輛電瓶車,里面裝著各種不同的飲料,開始分發(fā)飲料和礦泉水。
什么也沒有說,也沒有人問。
一切都是在寂靜中進(jìn)行著。
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眾人也仿佛沒有被埋在一個陌生的山洞里一樣。
眾人當(dāng)中,有的人已經(jīng)一飲而盡,仇恨和急躁的氣氛開始濃重了起來。
海東,又象變戲法兒一樣,開著電瓶車從“山洞”的里面返了回來,這次車上載的不是飲料,而是長短不一的武器——槍支彈藥和幾臺噴火器。
只見眾人當(dāng)中的幾個退伍兵身先土卒,穿上了防火衣,戴上了防火帽,把軍用噴火器背了起來,剩下的人則被帶著全副武裝了起來。
山洞里的燈光暗了下來,大家屏住了呼吸,努力向洞口擠去。
在十秒倒計時開始的時候,大家知道,一場真正的戰(zhàn)斗——一場血腥的屠殺要開始了。
……。
海東領(lǐng)著唯一的一個伙伴離開小島后,乘著橡皮艇,來到了離營地不遠(yuǎn)處的一個無人的小島上,在夜色中登上了飛行器。
很快,飛行器脫離了原地,迅速地消失在夜色當(dāng)中。
在后來的幾天里,海東一直在控制室里居高臨下觀察著地面所發(fā)生的一切舉動。
一直等到羅依鳳接到了黑人老公一行人,并開始將綁好的那三個人推入洞口之后,海東才離開控制室,到了底艙,把唯一的伙伴領(lǐng)到了二樓,交代了一些事情,從一個庫房的大門時開出了一輛克隆出來的鏟車。
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海東遞給伙伴一個手持電臺對講機(jī),然后回到了控制室。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條大河,這里是奧卡萬戈三角洲的上游,河流眾多,水量充足。
很快,底艙裝滿了新鮮的帶有魚腥味兒的清涼的河水。
待大明白他們被封在洞口底下后,黑人伙伴們吃力地抬著那些箱子走在了下山的路上,由于木箱的沉重。他們?nèi)拥袅藳]用的槍支彈藥,而且行進(jìn)緩慢,慢慢地集聚在了一起。
在高空中守候多時的海東,在控制室里按下了一個按鈕,故技重施,上次是給航母洗了個澡,這次直接沖洗了整個的山谷。
洶涌的洪水從天而降,沒有絲毫防備的黑人們被沖得歪七倒八、順著山谷滿地都是。重的木箱被沖出去老遠(yuǎn),可想輕若蜉蝣的人類更是被沖得七葷八素、死傷皆有。
趁亂打開了底艙的尾門,唯一可能利用上的工具就是鏟車,直接在原來的洞口挖了起來。直到大明白他們出來后,迅速地鉆進(jìn)飛行器里,海東關(guān)閉了艙尾門后,大家才得以喘了口氣,歇息了幾分鐘。
當(dāng)尾艙門再次打開時,這些被仇恨和兇狠的武裝武裝到牙齒的狠人們,開始對山谷里的那些殘余黑人進(jìn)行了血腥的屠殺。
不需要戰(zhàn)前動員,切齒的痛恨以及先前被抓的屈辱和面對死亡的恐懼已經(jīng)壓制不住這些看似笨拙的血性漢子。
連那些可憐的RB專家也加入到了其中,唯一剩下的只有馮璐。
她也手持木棍,在山里中尋找著活物。
一連串的機(jī)關(guān)槍聲不斷地在山谷中響起。
沖鋒在前的幾個退伍兵手中的噴火器不時吐著火舌。
一連串標(biāo)準(zhǔn)的臥倒、舉槍、瞄準(zhǔn),噴出的火焰所到之處,皆是燒焦的糊味和一些痛苦的叫喊聲,這些叫喊聲過后,就是一陣機(jī)關(guān)槍的突突聲。
各種聲音在山谷里此起彼伏,一直快延伸到山下的吉普車旁。
很快,各種聲音停止了。
山野里又恢復(fù)了寧靜。
海東回到了控制室,大明白組織人把沒有燒到的木箱集中到一起,已經(jīng)燒起來的將火苗撲滅,然后用帆布將散落地面上的各種珠寶、首飾、黃金、鉆石盡可能的收集到了一起。
在茫茫的夜色來臨之前,眾人又集中到了一起,列成隊伍,向山底下開去。
在蒼茫的夜色當(dāng)中,海東熟練地操縱著飛行器,用電磁的力量,將那些整裝的、散裝成袋的物件和扔得滿地的武裝裝備又重新收集回到了底艙當(dāng)中。
乘著夜色,一行人啟動了吉普車,開啟了大燈,在無線電的導(dǎo)航聲中,向著遠(yuǎn)方的城市駛?cè)ァ?p> 一路上人歇車不歇,急速地行駛著,半路上遇到了一個等候許久的熟人和曾經(jīng)給他們送過給養(yǎng)的黑人小伙。
兩路并成一路,直接向卡薩尼奔去。
到了卡薩尼,天色已漸亮,把歸還吉普車的事情托付給了送給養(yǎng)的黑人小伙后,眾人登上了幾架直升機(jī),終于在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回到了曾經(jīng)熟悉的三角洲營地的上空。
伴隨著直升機(jī)的緩緩下降,眾人的心也才緩緩地安穩(wěn)了下來。
拖著疲憊的步伐,各人回到了先前各人住過的房間,有的洗漱一番,有的直接趴在了床上。
片刻之后,整個營地除了飛來的鳥兒,剩下的活物都安穩(wěn)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這個世界又安寧了下來,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除了飛行器上的某人,以及那一個唯一沒有經(jīng)受過刺激的守衛(wèi)。這個守衛(wèi)此刻正盡職地在地面各房屋之前巡視著。
唯一緊張的是他肩上斜掛著的沖鋒槍,正在被兩只手撐緊緊地攥著。
他是唯一清醒地保障著安全的守衛(wèi),也是唯一大腦沒有受過刺激的同行者。
飛行器上的那位,目睹了不久前的一場屠殺,此刻正獨自輾轉(zhuǎn)反側(cè),陷入了失眠的狀態(tài)。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