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和杜丘二人正在凝重的觀察著民居周圍行色匆匆的行人。
遁地鼠極擅長隱匿自身氣息,待化形之后更是看起來與常人無異,雖然有著陣法輔助,但是剛剛追了一路的杜丘深知這六階異獸的厲害,堪稱神出鬼沒,一個不小心就跟丟了。
突然的,陸清神色一變,猛然抬頭望著東北方向!
只見不遠(yuǎn)處的天空中烏云在急速的翻騰,隱隱裹挾著一絲絲的赤紅絲線。
杜丘驚道:“好強(qiáng)的煞氣!”
陸清喃喃道:“不是異獸,但是有皇階的氣息在里面,在凡界怎么會有這般重寶出世的異象?”
“難道你們天機(jī)閣的地盤里還藏著什么大人物?”,杜丘一臉疑惑的問道。
陸清凝重的說:“我來十二年了,哪有什么大人物,這異象是重寶出世沒錯了。說不定和此次異獸入侵有關(guān),七殺閣那幫煞星一點消息也沒有,這事古怪的很,走!趕緊去看看!”
杜丘難為的看了看眼前的民居,又望了望遠(yuǎn)處的黑云翻滾的天空,咬咬牙道:“一會再收拾這畜生!”
二人身形一動就要走,可是正當(dāng)此時,眼前突變,原來的民居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漠,漫天黃沙看不到盡頭,除了眼前的對方,再連第三個人都沒有了。
陸清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黃沙,微張手指,沙子從手指的縫隙中淅淅瀝瀝的漏了下去,被風(fēng)一刮,飛散開來。
杜丘拿出一把木劍,屏氣凝神,向著面前的沙堆輕輕一斬,轟隆,沙丘被強(qiáng)烈的劍氣炸了開來,炸開的沙子從空中兜頭揚了二人一臉一頭。
呸呸呸!陸清將嘴里的沙子啐出去,怒視著一臉尷尬的杜丘。
“確定不是幻想,應(yīng)該是陣法!”,杜丘說道。
陸清鄙夷的說道:“這還用你說,你炸沙子也得炸下風(fēng)頭的啊,挑挑方向,你這都當(dāng)閣主了咋一點長進(jìn)也沒有,當(dāng)年亦然怎么教導(dǎo)的你”
“哎你個老不羞還說我呢,若不是當(dāng)年你天天糾纏著她,讓她連教我的時間都沒有,我都懶得說你,你還倒打一耙,信不信下回見了殿主將以前的事情給說道說道?
“嗨,老子那么多年的好玩意都是喂了狗了么?”
“那你還不是為了從我這套閣主的事,咱屬于等價交換,何來人情一說?”
“哎,你個跳大神的光頭.......”
陸清氣急,正要叉著腰和杜丘好好掰扯掰扯,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你倆是白癡么?”
“誰?”,正在對罵的二人齊聲喝問!
“玄武殿怎么會讓你兩個傻叉在凡界值守,云安老兒是老糊涂了么,哈哈哈!”
陸清怒道:“你說我們殿主可以,但是你一只雜毛畜生也敢說老子,看老子一會破了這陣法將你剝皮抽筋!”
“原來不傻啊,還知道自己被陣法困住了呢,我以為你兩當(dāng)是回家了呢,哈哈哈”,笑聲里充滿著的得意。
杜丘小聲問道:“哎老陸,難道這畜生突破六階了?居然還能說話?”
陸清道:“屁的突破,這畜生是主陣,它可以在陣法覆蓋范圍內(nèi)用神識交流,我就覺得剛才這地方有些奇怪,原來是這廝在布陣,不過這陣法品階不低,大手筆啊!”
“原來天機(jī)閣也不全是草包啊,你們二人就老實在此地待著吧,哈哈,一箭雙雕,妙極!”
那刺耳的奸笑聲逐漸遠(yuǎn)去。
“小杜你可有破陣之法?”,陸清問道。
“當(dāng)時閣主只來得及教我六十四卦,還沒來的及傳我三十六陣就被你攆回紫微宮了,說起來這事就來氣,還有你別叫我小杜,讓底下的猴崽子們聽見了笑話我!”
看著杜丘惱怒的模樣,陸清尷尬一笑道:“好好好,杜閣主,不過你這半吊子能當(dāng)上閣主我也是意外。”
“你個老不羞還能當(dāng)?shù)?,我杜丘為何?dāng)不得?”
“我當(dāng)這勞什子天機(jī)閣閣主是下基層鍛煉,你懂得伐?”
“是是是,鍛煉,下基層,十二年了還星將初境,殿主想調(diào)你回去也是有心無力啊,嘿嘿”
陸清老臉一紅道:“就特么那么點靈石,我倒是想修煉呢,出來跑個腿都不夠,再說了,老子厚積薄發(fā),你懂個鏟鏟,趕緊的,破開這陣法要緊,要不然一會我那些猴崽子們都被耗子給吃了,到時候你個神棍也脫不了干系!”
杜丘嘆口氣道:“唉,我昨日偶有所動,跑來這西林市,倒是機(jī)緣,原來是劫難,跟著你我就得不了啥啥好”
陸清聽著正要臭罵神棍,只見杜丘指掐劍決,向著空中轟去,引起驚雷陣陣,顯然是觸碰到了陣法的壁壘。
“來吧,還得大哥來幫你!”,陸清手持判官筆,向著杜丘攻擊的方向點去!
只見筆尖墨點一激,化作一個手持板斧的神將,猛的往那壁壘處劈去下!
轟隆隆!飛沙走石,天空中竟然劈下來一道道的雷電,向著施法的二人籠罩過來!
杜丘慌道:“我去,這陣法居然反噬,老陸住手!”
.......
十分鐘過去了,杜丘和陸清灰頭土臉的坐在沙堆里呼呼喘著粗氣,身上被天上的雷電給劈的衣服都成了絲絲縷縷,好不狼狽。
“他媽的這畜生哪里來的這么牛逼的陣法,居然還帶加倍反彈的呢!”
陸清開始不相信,后來每每加力一分,那閃電就粗壯一分,追的陸清從這大沙漠里到處亂竄,他這才罷手。
杜丘略一思索道:“你聽說過皇極青魔貂么?”
陸清疑惑的問:“皇極青魔貂?異獸里頭那個專門破陣的滑頭?”
“對,我三年前就聽閣主說過,皇極青魔貂改自己煉陣了,閣主當(dāng)時還專門復(fù)制了一個小型陣法讓我研究,我覺得和此陣有些相像!”
“不可能吧,這遁地鼠就算是修到了六階,但是跟皇極青魔貂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他有那本事求來那貨的陣器?看這陣法的尿性,不是你我一天能破開的”
杜丘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道:“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吧,要真是皇極青魔貂的杰作,那今日這事就麻煩了”
陸清憂心忡忡的說道:“西林有小四相結(jié)界在,遁地鼠逃不出去,此陣雖然霸道,但是不是殺陣,應(yīng)該只是一個困陣,如若我料得不錯的話,七殺閣的煞星應(yīng)該也是和你我一樣被困了,這畜生應(yīng)該還沒有膽大包天到毀了這西林市,我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我的那幾個手下啊”
陸清料想的沒錯,此時的天機(jī)閣正面臨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