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流種子,你越發(fā)反了!老太太在這里呢!”
賈璉見是母親,雖有些怵頭,但仗著幾分酒氣,斜著眼道:
“都是老太太慣的她,她才這樣張狂,連我也罵起來了。”
邢夫人一見越發(fā)的生氣了,徒手上前去奪寶劍。
賈璉一見母親如此,酒立刻被嚇醒了一半,半推半就間將寶劍給了邢夫人。
拿寶劍嚇嚇鳳姐還行,萬一失手傷了邢夫人,那賈璉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過,寶劍雖然撒手了,但賈璉可沒就此罷休,而是撒嬌撒癡,涎言涎語的,一個勁的亂說起來。
氣得邢夫人在一旁,連推帶打的,也沒管用。
探春在一旁安撫著賈母,真怕賈母年齡大了,一時氣急再有個三長兩短,就更麻煩了。
“嗯?那是什么?”
探春邊安慰著賈母,邊看著賈璉,就發(fā)現在賈璉的兩側額角太陽穴處,時隱時現的出現兩團黑氣。
但當探春凝神仔細觀看之時,那兩團黑氣反而又消失不見了。
好像從未現身過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那兩團黑氣又是什么東西?好生的奇怪。
其實與探春一樣,注意到賈璉不對勁兒的,在場還有一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探春名義上的老公:白齊白少主。
只是這二位面合神離,平時都不交談的主,遇到這種怪誕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交流了。
就在探春愣神之際,賈璉已經讓后趕來的賈赦,命人給扯了出去。
室內這才恢復了平靜。
鳳姐自覺丟人,也隨嫂子李紈出去,重新梳妝換衣去了。
本是好好的一場慶生宴,就這樣慘淡收場了。
探春也與白齊領著丫鬟、小廝回了白府。
第二日,賈府派人過來給探春送禮物,言明是璉二奶奶特意準備的。
昨日的事情,讓三姑奶奶見笑了!
“這璉二奶奶還真是禮數周全,咱們少夫人也不是外人,兩口子吵架這點子小事,也值當派人專程送禮過來?”
侍書一邊整理賈府送來的禮品,一邊與眾丫鬟笑著打趣道。
“璉二奶奶是個機靈人,那可是個面面周全的人?!?p> “是?。…I二奶奶機靈,璉二爺也不是個莽撞的人??!”
探春本沒把丫鬟們的趣談當回事,但小艾官兒的一句話,卻讓她上了心。
“艾官兒,你剛剛說什么?”
“少夫人,婢子說璉二爺也不是個莽撞的人,平時也是禮數周全,合府上下誰不夸呢!”
“璉二哥平時很好相處嗎?”
“是啊,是?。…I二爺平時很少發(fā)脾氣的,就連他身邊的小廝,平時都敢與二爺開玩笑的?!?p> “這話倒是,璉二爺還真很少發(fā)脾氣,與璉二奶奶更是頭一次鬧得這么僵!以前倒是老聽說璉二奶奶發(fā)脾氣的事。”
侍書一邊干著活,一邊隨口笑著說道。
“這倒是奇怪了!”
“什么?少夫人您說什么奇怪?”
“哦!沒什么,侍書你手里拿的什么?”
“這個……婢子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看起來,好像是一包種子?!?p> “一包種子?這份禮物倒也新奇。”
探春接過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這包種子大約有二百多顆左右,倒是粒粒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