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在零食堆里流連著,看到什么,什么都喜歡,最后還是選了包牛肉干拆了,塞了一顆在嘴里。
還不忘多剝一顆遞到阮綿綿面前,嘴里帶著牛肉干的味道,張著圓圓的嘴,招呼道:“啊~~快開口!”
女生間的親昵樣子見過,但是這么直接的表達方式,作為直男的湯元白還真有點受不了。
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坐定說:“你倆能不能不那么惡心?!?p> “我倆惡心啥了,又沒互相摸,互相親,單身狗嫉妒是吧。”
叛逆的心理又開啟了互懟的模式,阮綿綿還在籌思著怎么樣去緩和這種爭斗的場面。
只見孫甜依又剝了一顆牛肉干,毫不含糊的站起身來,短胳膊一伸直接往湯元白的嘴里塞:“這樣是不是心里平衡了。”
毫無準備的湯元白本來是閉著嘴的,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條件反射,直接將牛肉干含進了嘴了。
軟糯而帶著微溫的指尖在湯元白的唇齒間滑過,來不及細細的感受,指尖就從嘴角溜走,心臟跳動的頻率跟著加快了一倍。
有那么幾秒湯元白都沒吃出牛肉干的味道,只是細細的咀嚼著。
“咦,口水都沾到我手上了?!?p> 孫甜依下嘴唇下拉著,癟著嘴嫌棄的從旁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
看到湯元白幾分尷尬的表情,阮綿綿拉開了所有的啤酒,每人面前放了一罐。
馬上打圓場說:“來,我們干一杯吧?!?p> 回過神來的湯元白拿起啤酒跟兩人干了一杯。
“綿綿,你現(xiàn)在業(yè)務怎么樣?經(jīng)濟有沒有困難?”
“還行,度過危機了,我又滿血復活了,叔介紹了個單位給我,加上去社區(qū)值班的補貼和做法援的補貼,略有結(jié)余?!?p> “那還是不錯的,之前我不是說叫你做個,個人網(wǎng)頁什么的方便宣傳嗎?我給你找了點平臺?!闭f著站起身來往房間走去。
孫甜依想把酸脹的腿架到茶幾上,想了想不合適,又將停在半空中的腿,轉(zhuǎn)架到阮綿綿的坐在沙發(fā)的腿上。
阮綿綿,一把推掉她那穿著短褲露出白花花肉的大腿:“收斂點,好歹他是個男的?!?p> “那么多年,只有他對你好的時候,我才覺得他是個男的?!?p> “怎么說話呢,小心被聽到?!比罹d綿將手指放在雙唇中間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孫甜依找了個自認為舒服的自己,頭靠在沙發(fā)背上,整個背半塌著靠在沙發(fā)上,像條咸魚似的躺著說:“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看他和我懟的時候,比農(nóng)村的大媽還厲害。”
阮綿綿為農(nóng)村的大媽報不平,至少她見過的還是很友善的,只是這兩人不知是不是五行犯沖,在一起就斗嘴。
湯元白拿著幾張打印好的紙過來:“這些就是我找的幾個平臺,你可以在上面宣傳,也可以進行收費咨詢,你看看有沒有用,電子稿的我也發(fā)了你郵箱了,本來我想給你弄,但都要律師執(zhí)業(yè)資格證號,我這沒有,回頭你自己刪選一下?!?p> 結(jié)果湯元白遞過來的紙,洋洋灑灑五頁,貼心的將每個平臺的規(guī)則,優(yōu)劣都羅列的清清楚楚。
論阮綿綿自己都不可能這么仔細地去做這么清楚的數(shù)據(jù)分析。
這得花多少時間,才能整理出來,看來湯元白還真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了。
這樣的情,自己也只能在心里感恩了,其他的還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謝謝,那么詳細,花了你很多時間吧?!?p> 孫甜依坐正身體,湊過腦袋看著紙上羅列的清清楚楚的各項數(shù)據(jù):“果然是IT男啊,大數(shù)據(jù)做的那么詳細??梢园?!”
說著拍拍阮綿綿的肩膀,然后手一抬,說道:“我有預感你要一飛沖天的?!?p> 阮綿綿面入難色的說:“那么多,我看我也沒那么多時間進駐,怕忙不過來。”
湯元白馬寺解釋道:“你挑個一兩個適合你的,而且有償咨詢應該會好很多?!?p> “那倒也是,我會好好利用你的心意的。”
無以回報的阮綿綿,只能報以微笑表示感謝,小心的將這份心意折了起來放在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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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到達醫(yī)院后,單人病房的窗簾拉開著,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照在窗臺上擺著的綠植,綠葉在陽光的沐浴下呈現(xiàn)著一片生機。
護工在床尾搖動著搖桿,床頭隨著搖桿的轉(zhuǎn)動慢慢的抬高,到了一個舒適的高度,護工停住手中的動作:“秦老,你想吃什么水果,我給你弄點吃吃?!?p> 秦辰龍身體靠在床上,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
看到身高體健的兒子出現(xiàn)在門口,歷經(jīng)滄桑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升兒,你來了,忙的話不用經(jīng)常過來?!?p> 秦升走到床邊,拿了個枕頭加在了秦辰龍的背后。
接著從護工手里接過蘋果說:“阿姨,你先去忙別的吧,這我來?!?p> 說著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從旁邊拿過一把水果刀,刀刃向著蘋果的一處,食指用力推動,刀痕在蘋果上留下完美的弧度。
沒一會兒,蘋果皮成螺旋狀垂了下來,秦升最后一次用力,果皮脫離果肉,掐著皮的一頭丟在了旁邊預先準備好的袋子里。
彎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碗,一邊將蘋果切成小塊,一邊問到:“這兩天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好點。”
“哎,年紀大了,就那么摔一跤就得住那么久的院,要是年輕的時候忍忍就過去了,連醫(yī)院都不用來?!?p> 秦升用叉子叉了其中一塊送到秦辰龍的嘴邊:“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就不要干重活,等我回家了再說。”
“筱媚今天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我這幾天忙,沒聯(lián)系她,剛剛從公司過來,估計在忙吧。余姨呢?今天也沒來嗎?”
“我叫她沒事不用來,她也不容易,和我一起那么多年了,說是你后媽吧,卻連個名分也沒有,這些年我雖在經(jīng)濟上給了她點補償,但總是覺得虧欠了她?!鼻爻烬堄殖粤丝谇厣f過來的蘋果,慢慢的嚼了嚼,繼續(xù)說道:“要是有什么你就多擔著點,別和她們計較。”
秦升抬手幫秦辰龍散開的被子攏了攏:“嗯,我知道,你就好好養(yǎng)病,其他的就不要擔心了?!?p> 這么多年秦辰龍一直看著自己的兒子長大,為人怎么樣自是清楚,只是做為父親總免不了嘮叨幾聲。
還能聽到嘮叨至少代表還有親人,秦升也不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