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怪不得余滄海,說起來余滄海是青城派掌門,在江湖上也有很大的名氣,可是他這個掌門在五岳劍派之中還真不夠看。
別說五岳劍派的掌門,就是五岳劍派中的長老,余滄海敢打包票說能打贏的,也不多。
更不用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六個太保了!
要真動起手來,只怕他一個都打不過。
至于林平之,他就更差勁了。
面對嵩山弟子的到來,他直接就躲到了許樂凡身后,就跟青城派的弟子躲到余滄海身后一樣。
“剛才是余觀主說不懼我嵩山派,還說要掌窗戶的?”
嵩山派中,站在最前面的六人中,一個長有長須,面容干瘦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面露尷尬的余滄海。
“失言失言!”
見狀,余滄海忙強笑著拱了拱手,“青城派與嵩山派同為正道大派,老道我也仰慕左盟主多時,又怎會說出傷害兩派感情之言?只怕是樂厚兄聽錯了!”
“哼,那就最好不過了!”
四太保大陰陽手樂厚,在不屑的冷哼一聲后,就將目光投向了許樂凡,“小子,可是你在衡陽城外殺我丁師兄、陸師兄和費師兄的?”
“這還能有錯?”
許樂凡還沒說話,就見樂厚身旁一留著山羊胡,長著三角眼的老者沉聲說道,“除了他外,還能有誰?樂師兄也不必多問,讓鐘某先殺了此人,以慰丁師兄等人在天之靈!”
話音一落。
就見這男子當(dāng)即抽出厚劍,飛身撲向許樂凡,起手就是嵩山派的‘開門見山’劍招,這一式來勢洶洶,大開大合,專攻人致命之處,出手就毫不留情,意味著要打便打,不必假惺惺之意。
顯然,用出這路劍法,證明其完全就是要和許樂凡拼個你死我活。
原本許樂凡還不知道此人是誰,可一聽他自稱為鐘某,如此一來,不用說也知道他就是嵩山第五太保九曲劍鐘鎮(zhèn)。
而見其撲來,許樂凡也不客氣,抽出長劍后就運轉(zhuǎn)全力,身形閃動之間便已經(jīng)到得九曲劍鐘鎮(zhèn)身后。
去死!
一到鐘鎮(zhèn)身后,許樂凡頓時雙眼一瞇,手腕輕動下,長劍直奔鐘鎮(zhèn)脖子而去。
妖法!
被許樂凡的速度給嚇了一大跳的鐘鎮(zhèn),著急忙慌之下忙抬手一掌拍向許樂凡,同時,他手中厚劍掉轉(zhuǎn),劍尖向后往許樂凡刺去。
可這一次,許樂凡沒有再退。
只見他身子微微一側(cè),讓那厚劍順著身子擦過,并在抬手接了鐘鎮(zhèn)一掌的同時,手中長劍直接就在鐘鎮(zhèn)脖子下劃了一圈。
做完這一切后,許樂凡就借著和鐘鎮(zhèn)對掌的反沖之力,幾個閃爍就已經(jīng)回到原位。
兩人交手時間短暫,速度又快捷無比,使得在場眾人根本沒法看清,只能看到一道殘影閃過。
緊接著,就聽鐘鎮(zhèn)發(fā)出一聲慘叫。
抬眼一瞧。
就見鐘鎮(zhèn)脖子一周猛然出現(xiàn)一道十分細(xì)微,但卻很深的橫切傷口,血霧不斷自傷口之中噴涌而出。
鐘鎮(zhèn)慘叫著,抬手在脖子處胡亂抓捂,想要捂住繞脖子一圈的傷口。
可是這傷口又豈是鐘鎮(zhèn)能捂住的?
不一會兒,就見鐘鎮(zhèn)雙手捂著脖子,直直倒地氣絕而亡。
而和鐘鎮(zhèn)拼了一掌,只感覺胸口有些氣悶的許樂凡,看著倒地的鐘鎮(zhèn),忍不住暗嘆一聲。
自己內(nèi)力還是不夠!
剛才雖然打了鐘鎮(zhèn)一個措手不及,并快速將他斬于劍下,但自己也在其掌力的沖擊下,受了些微輕傷。
不過還好傷勢不重,不會影響實力!
不然就麻煩了!
而許樂凡剛才之所以要和鐘鎮(zhèn)硬拼一掌,拼著受傷也要殺他。
實在是因為對面人有點多,他要先來個殺雞儆猴,打擊一下對面的士氣。
這樣待會兒打起來的時候就會輕松一點。
很顯然。
許樂凡的做法奏效了。
就見對面看著許樂凡的嵩山弟子,均面露驚懼之意,便連那剩下的五個嵩山太保,也是心中大震,惴惴不安。
實在是許樂凡輕松秒殺鐘鎮(zhèn)殺的一幕,太具震撼力了。
人鐘鎮(zhèn)怎么說也是嵩山派的第五太保,武功高強,就算是左冷禪想要殺鐘鎮(zhèn)也要需費好大一番手腳。
可是現(xiàn)在,鐘鎮(zhèn)竟然在許樂凡面前連一個回合也撐不下去。
這對樂厚等嵩山弟子來說,實在是太具沖擊力了!
同時,心中不安的樂厚等人也恍然大悟,衡陽城外的丁勉等人根本就不是被許樂凡暗算而亡,乃是正面對戰(zhàn)被許樂凡當(dāng)場格殺。
這和他們原本的判斷出入太大。
原本他們以為丁勉等人是中了許樂凡的暗算,這才會全軍覆沒。
畢竟單憑一己之力就能正面殺死丁勉三人和一群嵩山弟子的人,遍數(shù)整個江湖也沒幾個。
就許樂凡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怎么可能有這個武功。
這實在是太不可信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打探出是許樂凡殺了丁勉三人,并帶著林平之前來青城山后,左冷禪立馬就調(diào)了大陰陽手樂厚、九曲劍鐘鎮(zhèn)、白頭仙翁卜沉、禿鷹沙天江、神鞭鄧八公、錦毛獅高克新六人,帶領(lǐng)一大批嵩山弟子前來青城山,為已死的丁勉等人報仇。
說起來,左冷禪也算是小心謹(jǐn)慎了。
因為根據(jù)衡陽城的線索,他判斷許樂凡武功也就比天門道長高一點而已,所以只要派兩三個長老一級的高手前來就行了。
可為以防萬一,左冷禪還是派了嵩山十三太保中的六人聯(lián)袂前來。
這在左冷禪看來,已經(jīng)萬無一失。
而在臨來的時候,樂厚等六人也是信誓旦旦的跟左冷禪保證,一定將許樂凡的腦袋給提回去,以慰丁勉等人的在天之靈。
可沒想到。
他們剛一到青城山,雙方才甫一照面,還沒說幾句話,就折損了在嵩山十三太保中,排名靠前的九曲劍鐘鎮(zhèn)。
這完全出乎了樂厚等人的預(yù)料!
也證明了許樂凡的實力!
如今,看著對面的許樂凡,樂厚雖然心中惴惴不安,但當(dāng)著眾多嵩山弟子以及青城門人的面,身為此次嵩山行動的領(lǐng)頭人的他卻是怎么也不能露出膽怯之色。
以免落了嵩山派的面子。
只見額頭流下冷汗的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舉劍一指許樂凡,色厲內(nèi)荏道:“好個賊人,半月之前殺我丁勉師兄等人,如今又當(dāng)面殺我鐘師弟,你真當(dāng)我嵩山無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