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眾人還沒反駁,就見李大嘴突然蹦了起來,怒氣沖沖的指著呂秀才:“秀才你啥意思啊,我李大嘴再不聰明,再笨,這撞沒撞過人我總知道吧?你這意思是我撞了人,不承認(rèn)唄,你就說你是不這意思?”
“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說有可能,沒說一定!”在李大嘴的怒視下,呂秀才忙七嘴八舌的解釋起來。
結(jié)果,李大嘴不依不饒。
只見他直接一屁股坐下,陰陽怪氣的看著呂秀才:“得了,你是讀書人,看不起我們這不識字的,反正啥事都我們錯唄,讀書人說啥就是啥了,我這就上去給人磕頭道歉!”
說著,李大嘴就直愣愣的往樓上沖。
見狀,許樂凡和白展堂忙上前拉住李大嘴。
呂秀才這一下都快急哭了,忙看向佟湘玉:“掌柜的,我不是那意思,我剛才只是說可能,可能!”
“額知道,額知道!”
佟湘玉看了看還在埋頭前沖的李大嘴,和滿臉委屈的呂秀才,想了想后,拍了拍呂秀才的肩膀:“秀才,你先去叫大夫,消失一會兒再說!”
李大嘴現(xiàn)在被人冤枉情緒不穩(wěn)定,佟湘玉想了想還是決定偏向李大嘴,安撫下他再說。
“掌柜的!”
“快去!”
等滿心委屈的呂秀才快速走出客棧消失后。
佟湘玉這才對李大嘴喝道:“好嘞,你還嫌不夠亂嘛?人秀才就是那么一說,你瞧你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秀才做嘞啥對不起你的事情!”
“他還沒對不起我?”
李大嘴迅速停下掙扎,看向佟湘玉,“我和秀才認(rèn)識多久了,他不幫我,幫那老太太,啥意思他?”
“好嘞好嘞,秀才也就那么一說,他又沒有壞心眼!”
“我不管,這事兒我跟秀才沒完!”
“沒完沒完,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這事兒咋完吧!”
李大嘴咬著呂秀才不松口,佟湘玉也是火起,直接握起小拳頭,連捶了幾下李大嘴的胳膊。
“你還得理不饒人嘞,你要是再這樣,俺們也不管你嘞,讓你自己去和那老太太說去!”
話音一落,佟湘玉就生氣的往二樓走去,嚇唬李大嘴。
“我錯了掌柜的?!?p> 李大嘴忙低頭認(rèn)錯,他是咋咋呼呼來的快,認(rèn)慫也快!
緊接著,就見李大嘴緩緩坐下,雙眼無神的看著側(cè)門,嘴里喃喃著:“到底是老人變壞了,還是壞人變老了!到底是老人變壞了,還是……”
聽得李大嘴的嘀咕,眾人心里都不好受!
這都是啥玩意兒??!
而見李大嘴認(rèn)錯,重新又走回來的佟湘玉,一看李大嘴這副不守舍的樣子,也是難過的扭頭到一邊,輕輕摟著李大嘴的肩膀:
“大嘴你放心,俺們會想到辦法的!”
老邢心里也不好受,只見他嘆息一聲,勸道:“算了,還是賠錢吧,早點結(jié)束這事兒,省的麻煩了!”
哪知,老邢話音一落。
“不賠,堅決不賠!”
摟著大嘴肩膀的佟湘玉,突然轉(zhuǎn)頭看著老邢,大聲道,“俺們不能讓大嘴白白受冤枉,額一定要跟她打官司,就算是打的傾家蕩產(chǎn),額也絕對不賠這種銀子!”
“你有這必要嗎?”老邢皺眉道。
“有必要,十分有必要!”
瞪著眼沖老邢吼了兩句后,佟湘玉看向許樂凡等人,“為了額的伙計,該花的銀子,額一定花,可是不該花的銀子,額一定不花。
特別是這種會助長歪風(fēng)邪氣,造成社會不良影響,增長惡人氣焰的銀子,額是一個子也不會花!”
說完,佟湘玉就對李大嘴道:“大嘴,你放心,打官司的銀子額全出,額一定會幫你的,額一定不會讓惡人得逞!”
“掌柜的!”
這一番話下來,說的許樂凡幾人激動不已,齊齊伸出手和佟湘玉緊緊握在一起。
這一刻,眾人的心又接近了一點。
見此,同樣被佟湘玉一席話打動的老邢,一臉正氣的起身:“好,佟掌柜,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保護大嘴,保護百姓也是我的責(zé)任,我這就出去找證據(jù),證明大嘴是無辜的!”
“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吧!”
老邢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客棧。
等老邢走后。
許樂凡瞥了眼二樓那老太太所在的房間,低聲問道:“掌柜的,那那個老太太咋辦?”
“先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佟湘玉惡狠狠的順著許樂凡的目光看了眼二樓,咬牙切齒,“等找到證據(jù)嘞,額非要叫她好看,碰瓷都碰到額的伙計頭上來嘞!”
“那要是找不到證據(jù)呢?”眉頭大皺的白展堂擔(dān)憂道。
聞言,看了看齊齊看著自己的許樂凡四人,佟湘玉緩緩坐下:“放心吧,實在不行,額還是有辦法叫她說出實話的?!?p> 說這句話的時候,佟湘玉面色復(fù)雜,聲音滄桑,似乎背負(fù)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見此,許樂凡三人對視一眼,雖都有疑問,但沒有誰開口。
白展堂和李大嘴,他們倆是不知道具體情況。
至于許樂凡,他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大致猜測,但因為這涉及到佟湘玉的隱藏身份,所以他也沒多說。
片刻之后。
剛才出門的呂秀才,就帶了一個長著山羊胡,老態(tài)龍鐘的大夫回來了。
“快快快,先生,您快點替樓上那老太太看看,看她到底是哪兒傷著嘞!”
大夫一進門,佟湘玉立馬笑著起身相迎,并在客套一番后,就迫不及待的領(lǐng)著大夫去了二樓。
許樂凡四人連忙跟上。
要是大夫檢查,發(fā)現(xiàn)那老太太沒什么事,那就算賠銀子,只怕也賠不了多少。
這就跟驗傷差不多!
眾人很快就到得那老太太的屋子,可站在房門外,卻只聽得屋內(nèi)一片靜謐。
什么聲音也沒有。
咚咚咚~!
佟湘玉在回頭看了看許樂凡幾人后,伸手輕敲房門。
哪知,敲門聲一起,屋內(nèi)頓時響起了咿咿呀呀的痛哼聲。
“俺們進來嘞!”
翻了個白眼的佟湘玉,強壓下怒氣,沖房門輕聲喊了一句后,就推門帶著大夫走了進去。
輕輕走到床邊,佟湘玉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痛哼的老太太:“大夫,你給這位老太太好好看一看!”
“好!”
點點頭,大夫在床沿落坐,一邊從背著的藥箱里拿出一塊白布,一邊對那老太太和藹的笑著,“老夫人,請您把手伸出來,老朽替你把把脈?!?p> “不用了!”
床上,一臉痛苦之色的老太太,偷偷瞥了眼笑著的大夫后,虛弱的擺了擺手,直接一個翻身,背對眾人。
“這……”
大夫無奈了,只能疑惑的看向佟湘玉。
不知道內(nèi)里情況的他,只以為這老太太是佟湘玉的什么長輩。
所以見老太太不配合,耍脾氣,他只能求助佟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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