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厲的慘叫,傳遍了整個會所,聽之讓人頭皮發(fā)麻。
那臺球桌還是很重的,這么砸一下子,可想而知有多痛了。
但事實上,現(xiàn)在的情況遠遠比想象中還要糟糕,因為這不是一起正常的事故……
這時,突兀的發(fā)生這樣一幕,在場的所有人懵了,原以為是地震,但似乎不像,因為現(xiàn)在又恢復(fù)了安寧,沒有震動感,只有耳邊痛苦的哀嚎。
再瞧那兩人,被臺球桌壓在了下面,那痛苦萬分的樣子,讓人觸目驚心,不寒而栗。
片刻的愣了愣神,人們終于是回過神來,另一邊的幾個人也是圍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見臺球桌的斜倒,一邊壓在兩人的腰部下方一些。
“啊!”
“啊!”
兩人痛的只剩下叫了,神志奔潰,都忘記喊救命。
看著這一幕,紋身男咽了一口唾沫,頭皮發(fā)麻,幾人畢竟一起來的,不能說不管,于是招呼了一下伙伴,再把過來湊熱鬧的幾人叫了叫:“兄弟,幫個忙?!?p> “嗯,好……好。”那幾人過來這邊。
其實這種情況,又不是扶老人過馬路,舉手之勞而已,自然會幫忙了。
幾人站到了這邊,準(zhǔn)備抬臺球桌。
一張臺球桌是重了點兒,但這兒六個人呢,三個十七八歲的小子,兩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抬幾百斤重的東西不困難。
然而就在幾人伸手要去幫忙時,忽然間,臺球桌上方的吊燈一陣搖晃,發(fā)出了‘吱吱呀’的響動,六人幾乎同一時間抬頭,那吊燈搖晃的相當(dāng)厲害。
這是地震了?
看見這一幕,基本上都是這個反應(yīng)。
可是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只有這邊上方的吊燈在搖晃,地面很平穩(wěn)的,其余吊燈都穩(wěn)穩(wěn)的樣子,哪有搖晃呢。
這可太奇怪了。
“??!”
“我……我的腿?!?p> 那兩個中學(xué)生還在叫,不是故意,而是真的忍不住,那種斷骨之痛,根本忍受不了。
紋身男見狀,先不管吊燈,道:“快,我們先抬起來?!?p> “嗯?!?p> “快點兒,來。”
于是幾人再次彎腰,試圖搭把手,把臺球桌抬起來。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就在幾人再次要幫忙時,搖晃的吊燈‘砰’的一聲,忽然間炸裂了,一瞬間,電光火石,玻璃渣子四濺,這一幕直把幾人嚇得一哆嗦,紛紛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一行六人全懵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吊燈搖晃,還突然爆炸了。
看著殘破的吊燈,只剩下了個架子,幾人心有余悸。
這時,紋身男一直在盯著看,看一會搖晃的吊燈架子,又看一會地上的兩個小年紀(jì)的伙伴,忽然他打了一個冷顫,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這兩人不會是報應(yīng)來了吧?
其實好好想一下,太奇怪了,剛才忽然一陣震感,其余人都沒有事,就這兩個人倒在地上,且并排躺在一起,下半身在臺球桌的下面,那好像就是等著被砸似的。
這不是巧合了,而是匪夷所思。
再說這臺球桌,質(zhì)量杠杠的,桌子腿很粗,刻意去踢都不會斷的,但就剛才晃了一下,一側(cè)的兩條桌腿子就正好全斷了?
瞧瞧其余的臺球桌,別說桌子腿折了,一個個都紋絲不動。
還有剛才吊燈都好好的,結(jié)果幾人去幫忙,那吊燈就無緣無故晃了起來,第二次幫忙更是直接炸裂。
這說明了什么?
這是冥冥中警告幾人,這兩人造了孽,報應(yīng)來了,不許其余人插手。
事實上,紋身男這么想也沒錯,因為他看不到郝知、看門老人以及亡靈小男孩,不過這一切是看門老人所為,這一切就是他所為,他不會傷及無辜,但也不會讓外人去管。
“啊,救……救我。”
“不行了,快?!?p> 這一會,那兩個男生似乎習(xí)慣那種疼的勁兒了,開始叫嚷,知道叫人救自己了。
“來吧。”
那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子還是很善良的。
紋身男雖有顧慮,但覺的事情沒那么邪乎,于是再次湊了過來,要一起幫忙。
可是詭異的事再次發(fā)生,那搖晃的吊燈架子掉了下來,砸到了其中一人的腦袋上,發(fā)出‘砰’的一聲,而后架子‘哐鐺鐺’掉在了地上。
“哎呀?!?p> 那人抱著腦袋,躲開了,不過架子很輕,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我靠!”
“怎么回事兒?”
其余幾人也嚇的紛紛后退,這時也覺的奇怪了,一旦上前,總會有意外。
而知道點詳情的紋身男這下坐不住了,恐慌無比,這絕對不是巧合了,連續(xù)三次上前幫忙,總會有意外發(fā)生,似乎就是再阻止他們救人。
“別,別過去了?!奔y身男開口,真的嚇到了。
“……”
那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子根本不知道被砸的兩個男生之前因為打架斗毆造成一個學(xué)生死亡,但現(xiàn)在也事不敢輕易過去,那吊燈架子掉了下來,只剩電線,萬一電線掉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動靜,前臺的妹子上來了,一瞅這一出,嚇了一大跳,二話不說,立馬報告了老板。
很快,老板來了,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見這一幕,心都涼了,因為在他這兒出了事,可是要負責(zé)人的,但怎么就出了這種事?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老板皺眉道:“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
基本上都是這個回答,因為真的太莫名了,莫名一晃,好好的臺球桌倒了,恰好把倒在地上的兩人給砸中了。
地震?
老板狐疑了,可又不對勁,要地震,他應(yīng)該察覺得到,可在那邊吃飯,什么感覺也沒有,不可能說只有這兒地震吧?以為地震是鬧著玩呢,只震一家。
前臺的妹子搖頭,表示也沒感覺,后來是聽見叫聲,才匆匆上來一看。
這一說,事情太奇怪了。
現(xiàn)場只有紋身男和他一起的小伙伴臉色越來越不好,基本上認定了,這兩個中學(xué)生就是遭報應(yīng)了。
當(dāng)然,其余人不知道,包括老板。
這一會,因為時間點的緣故,會所人少,但等一會,人肯定會多,人多了,這可麻煩了。
老板還是很明事理的,這事兒他跑不了責(zé)任,不過要是再耽擱下去,怕是會出人命,到時可就更不好了,所以忙打了急救電話。
之后老板招呼在場的幾個小子,幫一下忙,把人先弄出來,另外都別走,留下作個證,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一下,盡量擔(dān)責(zé)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