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規(guī)矩’三個字,讓郝知一怔,不會說的就是他貿(mào)然離開十一區(qū)的事吧?
話雖如此,但自己什么時候是按規(guī)矩加入十一區(qū)的?
當然,郝知不敢開口,這種時候說出來,不亞于自尋死路。
郝知看著那口棺材,不知里邊是什么存在,看著譜擺的還是挺大的,以質(zhì)問的態(tài)度來尋問看門老人。
可惜看門老人好像不買賬,沉默了好一會,才是出聲,語氣很平淡,只有兩個字:“知道?!?p> 這一個淡淡的態(tài)度,對方生氣了,語氣厲聲,尖尖刺耳:“那你還敢護著他,還弄壞了我心愛的玩物,你未免膽子太大了。”
對方一出聲,伴隨怒火,一股陰颼颼的風吹來。
郝知渾身打了一個寒顫,要不是有看門老人在,他相信自己早就腿軟了,氣勢上輸了人家一大截。
“……”
白苗苗的感覺也不好受,滿臉擔憂,小心翼翼的樣子。
這時,對方又開口了,這次是對白苗苗所說,輕描淡寫,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道:“你是不是忘了主上對你的恩情?呵呵,還是說你想再死一次嗎?”
白苗苗身子一怔,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很慌的樣子,道:“我知道,可是我……我求你饒了他,這都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不敢了?!?p> 說著,白苗苗慌忙跪了下來。
這一幕,郝知呆愣住了,但更多的是氣憤,白苗苗怎么說也是他喜歡的人。
而在此時,對方還咄咄逼人:“哼,還敢和我提條件!”
“去,給我教訓一下!”
那棺材里的人說著,只見其中一個紙人嘴角上揚,詭異的笑容更盛,忽的一下,那個紙人飄了過來,速度很快,直奔向白苗苗。
郝知是畏懼,但牽扯到了白苗苗,對方還高高在上,揚言要教訓白苗苗,頓時來了脾氣,二話不說,把白苗苗護在身后。
這時,他作好了最好的打算。
“找死!”
那個棺材里的存在開口,很不樂意,因為敢有人反抗他,而那個紙人也是嘴角上揚,直直的撲了過來,很是囂張傲慢,渾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然而就在下一刻,‘嘩啦啦’一陣鐵鏈劃過地面的聲音,忽然‘嗖’的一聲,那撲來的紙人‘噗’的一下頭沒了,似乎被什么東西給打掉了。
‘嘩’!
那紙人頭和身子分離,掉在了地上,著了起來。
“……”
一時間,這兒安靜了。
過了好一會,郝知才是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看門老人,在其袖口中有鐵鏈延伸了出來,拖在了地面上,鐵鏈很粗,散發(fā)著妖異的黑色光茫。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看門老人出手了,只是速度太快,也沒去在意,所以沒看清。
對方可能也是沒想到會這樣,好半天才是出聲,帶著憤怒,帶著不可置信,陰沉道:“你……你想死嗎?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出手,簡直大逆不道?!?p> 那棺材里的存在怒了。
這時,郝知還是很怕的,也很驚訝的,萬萬沒想到,一直不吭聲的看門老人會出手,真的是不猶豫,和以往一樣,對付亡靈是雷霆手段,典型的人狠話不多。
只是這樣真的沒事嗎?
郝知咽了口唾沫,感覺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到了那種不可逆的地步。
“……”
白苗苗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但看門老人根本不在意,面色平淡,殺了一個紙一樣的東西,有什么在意,這會兒面對著對方的怒火,也是輕描淡寫,冷冷的道:“你算什么東西?”
六個字,簡明扼要,很直白。
郝知再次驚訝,下巴都要到地上了,平時覺的看門老人這人還挺好說話,對待亡靈時態(tài)度嚴謹,相當嚴肅,可沒想到這種情況下態(tài)度依然不變,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服了。
郝知是徹底服了。
“你……”
那棺材里的存在顯然氣炸了,剛才不曾路面,手下讓斬了也就斬了,反正不值一提,可現(xiàn)在當著他的面,那個人依然不給一點兒面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真的想死嗎?”棺材里的存在惡狠狠的出聲,在威脅。
郝知覺的,事情嚴重了,這是要發(fā)狠了嗎?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這時候他對自己的擔心少了,只希望白苗苗無恙,看門老人也不要因為他而牽扯進來。
可是……
可是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驚破了郝知的下巴,因為看門老人再次動手。
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人,這個一聲不吭的老爺子,原地不動,但是‘嘩啦啦’的響動,那發(fā)著黑光的鐵鏈如有靈性一般,‘嗖’的一下竄了出去,速度相當快,幾乎是一眨眼,直接把另外三個紙人給洞穿了。
‘砰’!
下一刻,那三個紙人也燃燒了起來。
這一幕,可以說直把郝知給驚的懵了,我的天,這個老爺子什么脾氣,簡直了,應了那一句,能動手就少嗶嗶,而且一出手也是簡單明了,不留余地的那一種。
那棺材里的存在也一樣,懵逼了,這還用問嗎?對面的那人一聲不吭,但用實際行動表明了態(tài)度。
“……”
這兒再次安靜,羅針可聞。
那口棺材也是神奇,紙人的消失并沒有讓它落地,它依然浮著的樣子,不曾掉落。
好一會,里邊的存在才出聲,但這次顯然底氣不足,道:“呵呵,你真的有種,仗著現(xiàn)在沒人敢動你,你可以為所欲為,但你的下場……呵呵?!?p> “哼,這個事沒完。”
那里邊的存在來了這么一句,顯然是要走了的意思。
郝知一愣,原以為會有什么了不得事發(fā)生,卻沒想到對方慫了,雖然它說了什么沒人敢動看門老人,但能這樣說,那就是慫了,好不?
這就好像打架,一方把另一方的小弟都打了,另一方卻只是在嗶嗶,找個借口要溜,根本不動手。
也許對方不是在瞎說,有什么顧及,但都不敢和看門老人‘交流’一下子,實在是難看的很,掉價的很。
剛才很牛逼哄哄的樣子,現(xiàn)在卻這一副姿態(tài),讓人想笑。
郝知真是高看那棺材里邊的存在了,還以為什么了不得的存在,不過是唬人罷了,唬得住就唬,唬不住的就溜,估計就是欺軟怕硬的主。
不過它剛才也說了什么主人,也就是它上頭還有人,而它可能是一個仆人。
當然,想歸想,郝知有自知之明,他還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