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兩天下來,郝知對于看門老人,可以說敬而遠之,也可以說畏而遠之,但不像初次見面那樣慫慫的。
不過白苗苗是真的怕看門老人,老鼠見了貓一樣。
上了樓,到了房間,她才如釋重負一樣,拍了拍胸脯,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
好吧。
這可能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看門老人神智不清了一次,要對白苗苗不軌,以至于見一次怕一次呢。
郝知搖搖頭,不禁莞爾。
現(xiàn)在實在太困,稍稍陪了會白苗苗,郝知起身道:“那我去隔壁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對了,不要去外面,知道嗎?”
白苗苗一愣,緊張道:“別,我一個人害怕?!?p> 頓時,郝知眼睛亮了,來了精神,困意‘嗖、嗖’下去了一大半,一些齷齪的的念頭立馬以極快的速度占領了高地。
廢話,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想法,何況是白苗苗這樣的女神,太吸引人了,好不好?
不過白苗苗又沒說清楚,于是郝知故作‘咳嗽’了一下,問道:“我……在你這兒?和上次一樣,擠在一張床上?!?p> 白苗苗單純的樣子,點著頭,那神情還有點兒希冀。
一時間,郝知反而是不好意思了,瞧瞧白苗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不懂世事,天真無邪,全寫在臉上呢。
唉,這個傻丫頭,不知道真不懂,還是意識不到,他可是一個男人啊。
算了。
郝知苦笑,也只能把自己當作什么也不懂,再者不去在往那方面想,同意道:“那好吧?!?p> “你最好啦?!?p> 白苗苗很開心,摟了過來。
其實,這一夜有大美女躺在枕邊不假,但也不是多么難熬,因為郝知太困了,齷齪的念頭敵不過洪水一樣的困意,不出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
上午十點多,床上。
一宿過去,郝知睡的很舒服,這時只見他動了動,隨后睜開了眸子,醒過來了。很快,郝知察覺到臂彎里的異樣,低頭一看,只見白苗苗蜷縮著身體,正躺在他懷中。
白苗苗真的很漂亮,睡美人一樣,白皙的臉蛋兒,長長的睫毛,恬靜安然。
一大早,看著這一幕,還是美好的。
只是白苗苗的身子為什么涼涼的?
郝知皺眉,伸了伸手,摸了一下白苗苗的手,冰冰涼涼的,冰塊一樣。
奇怪。
有這么冷嗎?
郝知起疑,可是他不覺的冷啊,再說這十一區(qū)再陰寒,現(xiàn)在也是夏天,不可能那么冷的。
對了,難道因為沒蓋被子?
兩人昨晚是沒蓋被子,因為郝知昧著良心認為,兩人擠在一張床上不妥,再脫衣服成什么了?所以兩人選擇和衣入睡,自然也不需蓋被子。
好吧。
郝知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蓋被子,現(xiàn)在還是蓋上,給白苗苗暖暖身子要緊。
于是,郝知忙把床頭的被子拿過來,蓋在白苗苗的身上。
在不占便宜的原則上,郝知又摟緊了白苗苗。
郝知的動作很輕微,但白苗苗還是迷迷糊糊醒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緩緩睜開,一臉睡眼惺忪。她眨巴著眼睛,注視著郝知,愣了愣片刻,忽然一笑,很暖,很可愛,輕輕叫了一聲:“郝知?!?p> 白苗苗還困,又往郝知的懷里鉆了鉆,道:“我困,我還想睡一會?!?p> 這一幕,郝知感覺整個人要被白苗苗的可愛融化了。
不行。
要淡定,一定要淡定,她的身子還涼著。
郝知顧不上欣賞,順勢摟緊了白苗苗,問道:“你身體為什么這么涼,是不是很冷啊?”
白苗苗一怔,臉色略不自然,她‘哦’了一聲,解釋道:“我的體質就是這樣,等一會就暖起來了,我不冷的?!?p> 哦,是嗎?
這種體質有,但沒聽說涼成這樣。
郝知還是很擔心,不過一會后,白苗苗的身子暖和了起來。
郝知不放心,又摸了摸她的手,還有腳丫子,稍微還有點兒涼意,但比剛才好太多。郝知這才安心些,道:“你這什么奇怪的體質?!?p> “誰知道,從小一直這樣,習慣了?!卑酌缑绮辉谝?,不避嫌,伸手抱緊了郝知。
郝知松了口氣,看著她,道:“你再睡會?”
白苗苗抬頭,四目相對,她瞇著一只眼,睜著一只眼,道:“不了,我們還要出去玩……對了,現(xiàn)在幾點了。”
看了看時間,郝知說道:“快十點半?!?p> 一聽這個數(shù)字,白苗苗頓時一愣,‘嗖’的一下坐起來,著急道:“哎呀,都十點半了,快快快,快起床么,昨晚就沒有好好玩,現(xiàn)在我們出去?!?p> “……”
“你快點兒,真的是,昨天一直打哈欠,要不是你,我可以多玩一會呢?!?p> “怪我嘍?!?p> 郝知直翻白眼,為了出去玩,立馬精神了,真是個小奇葩,再說有什么好玩?基本一直在瞎逛。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起床吧。
一會后,白苗苗就收拾好了,整個人煥然一新,一身白色的長衣裙,長頭發(fā),相當養(yǎng)眼。
這時,郝知湊過去,聞了聞,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白苗苗睜大眼睛,看著郝知的舉動,好奇的眨巴了幾下,自己又聞了聞,道:“你干嘛呢?我身上有味道嗎?”
“沒什么,我就是不見你化妝,也不抹護膚品,可是一直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郝知如實道。
這一說,白苗苗相當?shù)靡?,咧嘴一笑,故意把手背在郝知面前晃了晃,告知道:“聞聞,這是我身上的體香,現(xiàn)在穿著衣服呢,要是沒衣服,香味會更濃?!?p> “真的?”郝知來了興趣。
“那是的,我身體……哎呀,我和你說這個干嘛,我才不要和你說,你好討厭?!?p> 白苗苗故作生氣的樣子,不聊這個話題。
郝知還是有點兒小失望,常聽說女人有體香,但沒聞過,至少以前接觸過的女孩子都是濃妝,全是什么香水味,有體香也給蓋住了。
白苗苗還是第一個自稱有體香的。
好吧。
不要一直在意這個,不然有點兒變態(tài)。
郝知聳了聳肩,起身去開了門,大口呼吸了一下外頭的新鮮空氣,一會后白苗苗走了出來,兩人一同下樓。
很快兩人出了住宅。
只見,白苗苗脖子一縮,再次和老鼠見到貓一樣,往郝知的身后躲了躲。
原因也簡單,在院子的角落,看門老人還杵在那兒。
見此一幕,郝知還是相當佩服,這是什么樣的毅力呢?在那兒站一整夜,身體受得了嗎?不過也有一個可能,看門老人不是沒動,只是休息過后,白天又杵在那兒的。
現(xiàn)在,郝知對看門老人不那么畏懼,也示意白苗苗別怕,然而就在這時,看門老人忽然轉過頭,亂發(fā)之下是一雙缺少生氣的眸子。
他張了張嘴,很平淡,道:“今晚有事,十點之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