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城,千飛雪正在擁著寵妾,美酒佳肴,美人歌曲,鬧的真歡。
千赤進來,附在他的耳邊道了幾句,他便推開懷中美人,起身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來到了內(nèi)室,美人盯著離開的千飛雪,柔情似水的目光瞬間變?yōu)樵购蕖?p> “城主,探子已得到消息,易歡等人已到郊外客棧,眼下該怎么辦?”千赤俯身稟告。
“上次你在千暮城打聽到的消息可屬實。”
“應(yīng)該沒有問題,易天死前沒有告訴易歡當(dāng)年的真相?!?p> “還是警惕些,給我盯緊他們,我倒要看看在我的地盤,這位少年城主能耍什么手段?!鼻эw雪微瞇著眼,“去把千瞳叫來?!?p> 臺階下,少女素膚凝脂,冰肌玉骨,即使額頭淺淺的一道的傷疤,也難掩秀色。
“明日,你和幻兒去郊外客棧迎接易歡,我這義父也是極為想念他啊。
千飛雪又頓了頓問道,“千痕可回來了?”
少女還開口,進來的老婦人白發(fā)挽起,頭戴著清素的玉簪,穿著淡藍色的長衫,拄著金色的拐杖,雍容大雅,和藹可親,道:“痕兒前些天就回來了,這幾日呆在屋里,我都見不到,聽說忙著給你準備壽禮?!?p> “是啊,爹爹,大哥說要給你一個驚喜?!鼻Щ猛熘棠痰母觳?,俏皮的道。
“參見老夫人?!鄙倥┒Y。
“千瞳也在,身體可好些了?”老婦人拉過來瞧著眼前的妙人,“眼下正是天冷,瞧你穿的這般單薄?!?p> 千瞳乖巧的站著,一言不發(fā)。
“娘,你怎么來了?”千飛雪起身扶過母親,千飛雪對自己的母親是千般孝順,他誰都不怕,就怕這老太太生氣。
“還不是聶兒,三個孩子,你獨獨冷落聶兒一個,大夫人三天兩頭跑我這里來,說她兒子百般的委屈。”
老婦人欲言又止,看來一眼周圍,讓所有人出去了,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才開口,“千痕是她的兒子,你就是一萬個寵,他早晚知道會真相的,這孩子命苦,生下來親娘就去世了,你那些年造的孽,我日日吃齋念佛,指望給你積點善德,聶兒是被他娘寵壞了,可終歸也是你親兒子?!?p> “兒子,知道了?!鼻эw雪恭謹?shù)馈?p> “還有,這二夫人把一雙兒女教導(dǎo)的甚好,可是你待她的態(tài)度太冷淡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跟了你這么多年,到底還是桑兒的親娘?!崩咸鷼獾?,“你怎么也得盡盡這丈夫之責(zé),多多關(guān)心她。”
母子兩人說了一會兒,老太太就離開了,走時嘆著氣,叨念,“兒子,你啊,到底是深情還是薄情?!?p> 晚上,千飛雪去了大夫人那里,尋了半天千聶,結(jié)果,千聶醉醺醺的躺在床上,氣的千飛雪一頓的數(shù)落,轉(zhuǎn)身離開了,氣呼呼的去了二夫人暮辭處。
冰窖里一塊床一般大的寒冰上,躺著一位婦人,端莊文雅,貌美無比,脖間一道明顯的劍痕,沉沉睡去,卻是早已沒有了心跳。
旁邊一位婦人,清清瘦瘦,眉眼含淚:“姐姐,痕兒已經(jīng)長大了,聽說,易歡也來了煙城,我想千飛雪斷然不可留我,我一定要見易歡,告訴他當(dāng)年的真相?!蹦恨o抹著淚,看著靜靜躺在冰床上的婦人。
紫辭苑,侍女看著怒氣沖沖進來的千飛雪,嚇得跪倒在地。
“二夫人,去哪里了?!?p> “回城主,二夫人說胸悶,出去走走?!?p> “大少爺和小姐,人在干什么?”
“千瞳小姐說找小姐有事,大少爺也跟去了?!?p> 暮辭剛進門就看見千飛雪一臉的怒氣,坐在榻上。
“怎么了,這是?”暮辭心里忐忑不安,強作鎮(zhèn)定,讓伺候的人都下去。
“你去哪里了?”千飛雪質(zhì)問。
“冰窖?!?p> 千飛雪一把提過暮辭的衣襟,“不要以為仗著痕兒和幻兒,我不敢動你,易歡來了煙城,我想你也知道了,不該說的事都給我咽回去。”
暮辭跌落在地,扶著胸口喘氣,屋外的侍女見千飛雪離開,才跑進來。
“二夫人?!毙母故膛銎鹉恨o。
“修煙,我有事要你去辦?!蹦恨o在侍女耳邊嘀咕了幾句,看來她的計劃必須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