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穆武的刀就重新回到了刀鞘里。
看著鮮血如同泉水般從那斷裂的手腕上噴涌出來,南蠻壯漢,紅裙娼妓,還有柳姨,都是一臉驚恐的愣住了。
“?。 ?p> 寂靜了片刻之后,南蠻壯漢方才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劇痛,發(fā)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捂著斷裂的手腕,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紅裙娼妓更是嚇得臉色蒼白,不知所措。
柳姨雖然慶幸穆武及時出手,讓她免于遭受那南蠻壯漢的咸豬手,但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嚇得的場面,因此也是嚇得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
“柳姨,把剩下的包子,給我包起來!”穆武拿起刀站了起來。
“好……好的武提轄!”柳姨這才回過神來,拿出一張油紙,把剩下的包子包了起來,遞給了穆武。
“柳姨,這是飯錢!”穆武拿出一些銅錢遞給柳姨。
“武提轄,您剛剛才救了我,我還沒有感謝您呢,這錢我不能要,您留著吧!”柳姨一臉感激的說道。
“柳姨,這是我該做的,錢還是要收的!”穆武搖頭一笑,直接把錢放在了攤位上。
“這……”柳姨無奈一笑,盡管還是不想要,但是見穆武態(tài)度堅決,她也不好再推辭了。
付了飯錢后,穆武把打包好的包子揣進了懷里,而后走到那正躺在地上打滾的南蠻壯漢身旁,彎下腰,一把抓住對方那亂糟糟的頭發(fā),直接拖著對方的身體,走向了遠處。
“??!”
那南蠻壯漢又疼得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伸出手想要撥開穆武那抓著他頭發(fā)的手掌。
然而,他的力氣雖然非常大,但是在穆武的神力面前,卻是不值一提,任憑他再怎么反抗,也是無法掙脫分毫,只能像個小雞仔一樣,被穆武隨意的拖著前行。
“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紅裙娼妓,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趕忙站起身來,大喝了一聲,而后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那個南蠻壯漢的身體,抬頭看著穆武,竟帶著一臉高傲之色,用斥責的語氣說道:“你想干什么?他可是南蠻人!你竟然敢傷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對!我可是南蠻人!你竟然敢砍掉我的一只手?我一定要讓你們的官老爺殺了你!”南蠻壯漢也是忍著劇痛叫囂道。
穆武停下身來,低頭看著那紅裙娼妓,眉頭微皺,漠然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不就是城中管理治安的武提轄嗎?哼!不過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而已!別想在我們面前耍官威!要知道,就連你們的城主大人,見了南蠻人,也得客客氣氣的!識相的話,你最好趕快放開這位南蠻大人,并向這位南蠻大人賠禮道歉,然后立刻帶他去醫(yī)治,否則的話,南蠻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紅裙娼妓非??癜恋恼f道,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原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在我面前,你們竟然都敢如此放肆,那在平民百姓面前,你們豈不是就更加無法無天了?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更是有必要讓你們知道知道,在我穆武管轄的地界上,到底該怎么做人!滾!”穆武怒道,說著直接一腳把那紅裙娼妓踹飛了出去,而后又繼續(xù)拖著那南蠻壯漢的身體往前走去。
“?。 ?p> 那南蠻壯漢又是疼得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你……你怎么敢這樣對待南蠻大人?不準走!快放開南蠻大人!”紅裙娼妓又驚又怒,說著竟是又再次撲了上來,抱住了那個南蠻壯漢的身體。
穆武又停了下來,皺著眉頭,轉(zhuǎn)身看了看那個紅裙娼妓。
賤癌入骨,無藥可治!
這就是他對這個紅裙娼妓的看法。
“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他,那就跟他一起來吧!”穆武漠然道,說著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紅裙娼妓的頭發(fā),而后就一手一個,同時拖著那南蠻壯漢和紅裙娼妓,走向了遠處。
“??!放開我!你這個低賤的東華人!”
“??!疼……”
南蠻壯漢和紅裙娼妓同時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并且一起奮力掙扎了起來。
然而,無論他們再怎么用力的掙扎,也完全無法從穆武手中掙脫分毫。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早就引起了街上行人的注意,眾人的目光紛紛看了過來。
“是武提轄!他竟然敢動南蠻人!真是一條好漢!”
“做得好!南蠻人在咱們的土地上囂張跋扈,打咱們的男人,搶咱們的女人,早就該有人站出來收拾他們了!”
“那個女人也真是的,簡直賤到家了!以為找了個南蠻人,就高人一等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過就是個雞而已!竟然也敢斥責武提轄,真是不知死活!”
“但是動了南蠻人可是非同小可?。∪f一上面怪罪下來,武提轄能承擔的起嗎?真害怕他會因此丟了官職,畢竟武提轄對咱們還是很好的,要是再換個人來,恐怕就不會像他這么善待咱們了!”
街上的行人紛紛議論道。
但眾人也只敢站在遠處小聲議論,卻沒有一人敢靠近。
畢竟,大家都知道,南蠻人可不好惹,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一刻鐘之后,穆武拖著南蠻壯漢和紅裙娼妓來到了沙城衙門,直接把他們帶到了牢房里。
“南蠻人?”
牢房里的獄卒們看到那個南蠻壯漢,也是非常驚訝,畢竟,他們這牢房里,還從來沒有收押過南蠻人。
甚至,在這之前,他們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敢給南蠻人定罪的。
“大人,這兩人犯了什么事?”一個獄卒好奇道。
“這個南蠻人,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良家婦女,威脅本官,藐視東華律例,按律,鞭一百,刺字流放,罰做苦力十年!”穆武漠然道,“這個娼妓,里通外族,威脅本官,鞭五十,刺字流放,罰做苦力十年!”
“……”
聽到穆武的話,獄卒們盡皆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么嚴厲的處罰,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了。
鞭刑過后,這兩人是否還能活著,都不一定了,更別說是其它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