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一個朋友……”講了很久,終于我把冷銘的各種癥狀給它講明白了。
書蟲精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芭杜杜秪”
我以為它知道了,激動的點著頭,期待的看著它??墒撬胩鞗]吐出一個屁來。
“你等會兒,我想想。很多東西我都記不太清了。不過關于這個我有點印象!”
又過了很久很久,它始終沒有反應。我不耐煩的戳了戳它。
“哈哈,想著想著不小心睡著了?!?p> 我,“……”
神啊,我以為這是個寶貝,沒想到是個不正經(jīng)的書蟲。
“嗯……找到了,在108頁?!笨罩幸贿咃h著彈幕,一邊自動的翻到了108頁。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總算……還是有點靠譜!
108頁上面,密密麻麻用小篆記載了關于冷銘癥狀的所有原因,以及治療方案。
其中有一段寫到,“一般情況下,這種走火入魔都是運用法力不當導致的。還有一種特殊情況的,就是被下了蠱,只要一施展法力就會暈倒,隨之而來的是性情慢慢變冷,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循循漸進的,暈倒的次數(shù)多了,再加上強行用法,就會導致走火入魔,甚至暴斃而亡!”
我細細數(shù)了一下,加上今天早上,冷銘的暈倒次數(shù)應該不下3次了吧。而且他每次快暈倒前,都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特別兇,所以,他的走火入魔,是后者?!
我繼續(xù)往下看,“這種情況可以服用八位定魂丸暫時控制。但是如果要根除的話,必須要用種蠱之人的血把蠱蟲引出來……切記不要強行用法運功!”
“八位定魂丸?”我默念著,腦袋有些恍惚?!鞍宋欢ɑ晖?,蔣成成?!?p> 我后悔沒要蔣成成微信號碼了。
我轉身瞥了瞥熟睡的小白。要去嗎?可是我挺怕死的。
……
算了,冷銘救了我那么多次。這次算我還給他的。
我把無字書放進了抽屜里。換了身中性的衣服,把頭發(fā)盤起來藏進了鴨舌帽里,然后帶上口罩。雖然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但是顧不得那么多了。
我先沖進了冷銘的房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虛脫的倒在了床上,似睡非睡的躺著。
我在他的床邊蹲下,輕聲的說,“我告訴你,別再用法運功了!會走火入魔的。你等我,我馬上回來?!?p> 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怎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虛弱的喊道,“別去……我不準你去!”
看著冷銘那張蒼白的臉,我不由的心疼起來,我低聲說,“沒事兒,我很快就會回來。”說著,我用另一只手把冷銘的手撥開。迅速的走開了。我怕多待一會兒,就不忍心走了。
走的時候留意了一下媽媽,蹭她沒注意,我就迅速的溜出家門。
我們小區(qū)雖然不是什么高檔小區(qū),但是平時都會有出租車經(jīng)過??墒墙裉旄裢獾牟豢伤甲h,我等了半天,一輛出租車都沒有看到。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氣也陰沉下來,不一會兒就烏云密布,閃電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又沒帶傘,想去小區(qū)的保安室躲一躲,我隔著透明的窗戶敲了很多下,保安叔叔都像沒看到?jīng)]聽到一樣。
有好幾次保安叔叔頭都轉過來了,我以為他看到我了,就喊著,“叔叔,來一下門,我躲躲雨!”
可是他下一秒馬上就把頭轉過去了。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傘。
我連忙回頭正想說聲謝謝,就看到了神婆那張恐怖的臉。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晚上,她掐著小白的脖子對我說,“把你的心臟給我!”
我嚇的直接推開她,拼命的跑。
身后響起了神婆那瘆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乖——把你的心臟給我——”
她的聲音像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回響一樣。我捂著耳朵,可是她的聲音還是硬生生的持續(xù)飄在我的耳朵里,直襲大腦。
我害怕極了,去攔路人,“救救我!”
我拽住一個青年男子,“你可以救救我嗎?”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拉住一個小女孩兒的肩膀,“小妹妹……”
“哇嗚——媽媽——”小女孩直接跑進了媽媽的懷里。
“怎么了,寶貝。不哭不哭?!敝心陭D女把小女孩兒抱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現(xiàn)在渾身已經(jīng)濕透了,可是路人都沒有打傘,衣服也是干爽的。
轉過頭的時候,神婆信步向我慢慢的走了過來,嘴角像被扯爛了一樣,發(fā)出“哈哈哈——”的笑聲。她一邊笑一邊在手心里生出了火焰,火焰迅速的變換著顏色。
“催眠烈焰?原來是你?”
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不能看不能看。我意識到這是催眠烈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一絲一毫都不能動了。
怎么辦?我只能等死嗎?
“哈哈哈——”
“乖——心臟——給我——”
“乖——”
慢慢的,她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后直接到了我的耳朵邊。
她的聲音突然格外的動聽,像幼兒頻道講童話故事的那個姐姐的聲音。
“你為什么要活著?你活著簡直就是媽媽的累贅!你媽媽沒有你會活的更開心。所以你去死吧!你死了,那只貓完全可以取代你的存在,你去死吧!”
“對,我不該活著……”
“哈哈哈——”
“你現(xiàn)在,可以動了。喏,給你一把匕首,把你的心臟掏出來,你就可以去死了?!?p> 我接過神婆手里的匕首,麻木的往胸口處扎去。
“ku xiu bo luo jie——”
不知道是誰念了一段咒語,馬上驚醒了迷迷糊糊被操控的我。
尋聲望去,冷銘冷著一張蒼白的臉看著我。
回過神的時候,神婆已經(jīng)不知去向。
我和他四目相對,很久很久以后,喜極而泣。
他也沖我笑了笑,下一秒,他又暈倒了。
“冷銘——”
我哪管我的腿好沒好,忍著疼痛百米沖刺的沖了過去。
“冷銘——冷銘你醒醒!”我拍了拍他的臉,沖他喊著,試圖把他喊醒。
冷銘暈倒了很多次了,這次是我最擔心他的一次。也許是知道了他為什么暈倒的原因,也許是……
“冷銘……”
“滴滴滴——”
“嘿!快上車!”
我轉過頭一看,一個紅頭發(fā)的少年嬉笑著從副駕駛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