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小心思后,雪女后悔了,初寒那家伙必是用幻術讀懂她的心思。
尷尬!還有點惱火。
初寒跟在轎子后面,讀懂雪女的心思后裝做不知道,緊繃嚴肅的嘴角。
公主小步點地羞澀湊近,走在初寒身邊。
“公主,”初寒壓著不耐煩的心緒“歷來主仆有別,您理當走在前面?!?p> “要你這么說,我應該坐轎子,雪女走路才是。”公主。
“……”戳到初寒痛處,不理會。
公主輕輕一句“我也不想誤了你加官進爵的好時辰,我和你說哈,父王不封你個王爺,也會賞你高官實權,我問過父王啦!”
初寒漫不經(jīng)心,好似身旁跟著一個丟人的生物“我是蠻皇義子,論來,你我也算是兄妹,當然,是我高攀?!?p> “義子有什么意思?!惫鞑粣偂拔移鋵嵰稽c不想你有實權,不過現(xiàn)在是太平時期,有也無妨,反正不用打仗。”
初寒嫌棄的默不作聲。
雪女輕輕一聲嘆息。公主癡迷初寒的程度超出她的想象。公主巴不得初寒是夫君啊!
盛大的皇城里,高墻與高墻之間的院路和寬廣的街道是的,偶爾有奴才婢女們走過時和公主見禮。
公主著迷的眸子哪里顧得上那些奴才婢女,若不是女孩的羞澀,巴不得時刻盯著初寒看。
初寒冷的和冰塊一樣,公主的一番致誠到了初寒這,好似撞在銅墻鐵壁上。
公主也是,真當初寒的冷漠是因為出身冰雪族。
再冷的冰雪族人,那也是凡身肉體啊,公主有點一根筋,認準的事情不拐彎。
“落轎。”
伴隨奴才的一聲喊,公主吩咐兩個丫鬟攙扶雪女住在公主隔壁。
雪女繼續(xù)裝作虛弱無力。
所謂的隔壁,是名為永安宮宮殿的西房,和公主進入臥室走一個房門。進門是廳,右手邊也是廳。
貴族身份招待客人時有區(qū)別。比如廳中廳,那是親人,或是可信賴的人說話談心的地方。
兩廳之后是公主的臥室。
雪女房間的結構與公主的一模一樣,唯一的區(qū)別是公主的在右,雪女的在左。
左為西房,粉色的紗幔伴著精雕花紋的窗戶吹來的涼風輕舞,鏤空雕花的紅木床頭,松軟的床榻伴有床頭旁精致高雅的梳妝臺,時而響動的白藍倒掛的玫瑰風鈴。
“走啦!讓你進你就進,又不是孤男寡女討人非議?!?p> 雪女的屁股剛剛貼在松軟的床上,聽到公主發(fā)嗲使性子的聲音。望向門口,只能看到公主拉扯的身影。
初寒站如鐘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房門口,誓死要做門衛(wèi)的范。
公主拉扯不動,喘著粗氣“你猜雪女的真實身份是誰?”
呵呵!
雪女體驗過的,當時的冷汗是一出接一出的。
初寒面無表情,目視前方,仿佛他此生來此只是為了站如鐘的候在門口。
公主猛的一個摟抱,將沒有防備的初寒勒在腋下貼在面龐,低低一聲“冰雪后人?!闭f完,氣兇兇的走近雪女。
公主粗魯?shù)男袨橄袷枪室獾?,帶著怨氣和任性?p> 氣惱的初寒,像是看見仇人般冷厲,聽到“冰雪后人”四個字,他靜了,他想問清楚,可兩個丫鬟在。
“你去廚房,”公主吩咐“要些可以解暑的吃食。你與請大夫?!?p> 一個丫鬟應聲離去。
另一個丫鬟一禮道“公主,奴婢們也是剛來王城,實在不知道去哪里請大夫??!”
“笨。這么大的宮殿里肯定有大夫。王城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實在不行去問父王身邊的人。”公主一聲嘆氣“可惜我什么藥都有,就是沒有解暑的藥。行了,別再這里耽誤事兒了?!?p> “是。”丫鬟不安的匆匆離去。
公主坐在床邊“你感覺怎么樣?好點沒?”
雪女苦笑,點點頭。在公主的攙扶下,雪女躺在床上,看到初寒走進公主,距離三兩步停下。
公主聽到腳步聲,不回頭,不說話。
“什么意思?雪女是逸都七公主,怎么就成了冰雪族的后人?”初寒面無表情。
公主傲嬌的走到一旁,望向窗外“我若不那么說,你恐怕還是不會進入我的寢宮吧?我有那么讓你嫌棄嗎?”
公主語氣生冷,帶著怨氣。
初寒默不吭聲,像是等待被訓的屬下。
雪女看不去,初寒此刻,好歹是為她受訓。雪女心念道【公主是……】
“我就想不明白,”公主氣惱的壓著嗓門,還是吵架的氣勢“以前我是蠻族小姐,現(xiàn)在我是異都公主,不管我怎么做,為什么不能融化你這個冰坨子?你說,為什么?”
“你先告訴我,雪女真的是冰雪族的后人嗎?”初寒只想知道,公主怎么知道雪女是冰雪族的后人。公主所說,他并不在意。
雪女有些不安,再次心念道【她是利用我……】
“我實話告訴你,如果雪女不是你的族人,只是逸都七公主,你認為我會對她好嗎?我有必要對敗國公主好嗎?你為什么總是不懂我在想什么!”
好吧!根本插不上嘴,雪女不再說什么,等著有空閑再說。
“我對蠻族的守護你應該看見,還有……”
“是。還有你舍命救我父王那次。可我說的是、”公主羞澀的看向雪女。
尷尬的局面,小跟班怎能不把耳朵遮起來——雙手捂耳朵,埋頭裝作沒看見。
“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我是蠻皇義子,我們是兄妹。我們不可能?!?p> “義子怎么啦?只是義子又不是親生的。還是說,你……你有消失的毛病,怕我嫌棄?”
“公主,我謝謝您!沒有把我的事情說出去?!背鹾芍缘馈澳阒喇斈隁绫┳宓膭萘χ杏行U族,你確定你的父王知道我的身份后不會殺我嗎?”
“不會的!你為蠻族做的一切,所有人都看見了?!?p> 初寒淡漠一哼“女孩不懂權威在男人心里的地位,一旦你說出去,我會死。”
“不!我永遠不會說?!?p> “就這樣吧。我可以守護你,因為我是異都的仆人。你我之間,最多是兄妹,或者是主仆。至于雪女是逸都七公主,不是雪域后人,請您不要胡說誤人安危。那樣我會厭惡你。”
初寒說完,決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