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窗前,頭往窗外探出去。由于眼睛疲勞想看看綠色植物——樹,再眺望一下遠方。她發(fā)呆,視線收回來時眼睛移到了車輛,行人那。直到看到了一、二位撐傘的女人在行走,她才注意到天空中細雨飄灑。
李姍姍抬起手摸了摸頭發(fā),手指能明顯感覺到頭發(fā)濕了不少。不知道什么時候下的雨,只知道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下雨了。無聲般就和她一樣,悄無聲息像不存在了一樣。淋濕了地,淋濕了樹,顏色變得更深了一些。那雙像由心情因素導致了看不到色彩的眼睛,仿佛世界只呈現(xiàn)出了黑白色。她太不關心了,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如這般一樣,她也不夠關注身邊的人,所以身邊也沒了人吧。渾渾噩噩,忘了現(xiàn)在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直到感受到痛苦時,才深刻知道所有快樂都是夢,所有痛苦才是現(xiàn)實。
一閉眼一個夢,光線越來越弱,門向她關起來。她后悔了,卻來不及趕上。等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夢。夢里發(fā)生的事情:自尊和脾氣一點兒也沒有減少。
李姍姍知道像發(fā)傳單,還是銷售:賣房子、保險、汽車銷售等這種需要具備良好的溝通能力,必須懂得如何與人打交道。要熱情,活潑開朗......完全跟她身上的點避開了。避開了嗎?她也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人,至少,曾經(jīng)離得很近過。并不只是摘水里的星星月亮那樣的“近”,是有溫度的觸碰到過。
放棄那些,像餐廳服務員、火鍋服務員可以短暫時間做一下。
當從熱鬧,熟悉的世界里抽離的時候,已經(jīng)很難再回去融入其中了,甚至是再也不能。有的只有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不舒服的感覺在血液里流動。
上午十點,李姍姍來到一家火鍋店。這個火鍋店到家的距離,坐地鐵差不多是半個多小時。這里,倒是離影夏娛樂公司不太遠。她要面試服務員的職位。兼職嘛沒打算長期做,就做幾天試試。李姍姍與經(jīng)理坐在椅子上交談。
......最后經(jīng)理問:
“以前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驗嗎?”
“有,做過幾個月。”
“好,可以,這樣上手也比較快?!?p> 李姍姍換上工作服,開始上班了。其她的服務員和她說了一下工作內(nèi)容,她又看了幾眼她們怎么做的,很快就上手了。
身后留下馬路的弧形軌跡,頭頂太陽照亮前方的道路。喬凱經(jīng)紀人和王一海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畢竟身后的路上漸漸遠去,也沒有走過的痕跡。有處在陰影中的房子、樹木、人群......也有被陽光直射的,就現(xiàn)在他們就沐浴在陽光下。
“沒想到啊,緋聞這件事情這么快就過去了。都是一些好評,沒有對你造成了影響?!眴虅P笑嘻嘻地說。
王一海的嘴角勾勒出弧度,就像前面三米遠即將有個柔美的拐彎弧度一樣,他們一直向前走著。
喬凱繼續(xù)說:“要我說啊,就是你那天表現(xiàn)的好,才有這樣的效果。”
“我也只是實話實說?!?p> “......”
喬凱經(jīng)紀人感覺餓肚子咕咕直響,走得力氣都沒有了。手靠在旁邊的王一海的肩上,身體也往他傾斜著,仿佛再不充饑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貼在了地上似的,說:“好餓,我們先去吃飯吧?!?p> 王一??戳丝磿r間:“現(xiàn)在才剛過十一點就餓了?”
“早上沒吃當然餓啊,而且這個時間好啊,沒有什么人。”
王一海環(huán)顧四周,看看有什么吃的看到前面有一家店:“那我們就別多走了,前面有家火鍋店,去那里吧?!?p> “好啊走,咦......”喬凱精神抖擻起來想起那天,說,“你說巧不巧,上次還記得吧時間有點久了。我也是同樣肚子餓了,那天我指著火鍋店,問你要不要進去吃點東西啊。當時你往火鍋店看一眼說回家,嘗嘗你媽的廚藝。”
“是啊?!庇羞^的事情就會想起并回到那一天,會因為他人提及,身臨其境。
“那天你拒絕了我們沒吃成,這次還是補回來了。人呢,欠別人的總歸要還的?!眴虅P幽默地暢談起人生。
王一海無奈地苦笑一下。
他們走進火鍋店里,發(fā)現(xiàn)確實沒什么人,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喬凱問:“你想點點什么?”
“都行我不餓,你看著點就行?!蓖跻缓Uf。
店里一位女服務員對著李姍姍說:“姍姍,那桌進來了客人,你要不去試試?!?p> “好啊?!崩願檴櫹蛩麄冏呷?,禮貌地說:“你們好,請問需要......”
王一海往服務員那抬頭,兩人的眼神在這一刻互相凝視,他的視線沒有從李姍姍身上移開。她的這一身讓王一海有點眼前一亮,他露出驚喜的表情影響著李姍姍只是一開始的簡單微笑,她頓時擺出和他同樣的神態(tài),但李姍姍仍然不忘記繼續(xù)問:
“點什么?”
“一海,一海你......”喬凱看著眼前的王一海,看他盯著旁邊的女服務員,喬凱便也往服務員瞧去。
“你怎么會在這里?”王一海一臉好奇又驚喜地問。
李姍姍禮貌中帶著笑意:“我在這里做兼職。”
“哦——我們點餐吧?!蓖跻缓5囊暰€移到經(jīng)紀人的身上。
經(jīng)紀人翻著菜單:“好,我看看,那就......這些吧,謝謝?”
李姍姍還是保持著禮貌,微笑說:“請稍等。”
喬凱看她走遠,八卦似的問王一海:“誒,你認識她嗎?”
“嗯嗯?!?p> 喬凱眉頭一皺:“你怎么認識她的?什么時候認識的?我都不知道。”
王一海抿了一下嘴,答:“額,說來話長,其實也認識沒多久啦?!?p> “那她知道你嗎?”
王一海心想沒見她提過,說:“好像不知道吧。”
“那倒是奇怪了,現(xiàn)在年輕人不都會追星嗎?”喬凱身體往后椅靠著,用食指揉了一下額頭又說,“這樣看,從她身上可以看出來,她確實是不太一樣。”
“是嗎,那我倒是好奇了。說說吧,你看到了什么?”
喬凱剛要開口,看她走了過來。李姍姍把菜往桌子上放,說:“這是你們點的到齊了,請慢用。”
“謝謝。”
“謝謝?!?p> 喬凱夾一些肉啊、菜啊往火鍋里放,說:“強顏歡笑。”
“啊?!痹诨疱伔序v的聲音中,經(jīng)紀人嘴里冒出的字被比下去顯得小聲。在王一海的眼里可以看到,似乎有著像眼前這樣騰騰冒煙的霧氣。疑惑、茫然地看著經(jīng)紀人說。
喬凱又說:“她,臉上有烏云,并不快樂?!?p> 王一海嘖嘖地說:“還烏云,你文化水平這么高啊?!?p> “內(nèi)心痛苦,又不想在人前展現(xiàn)脆弱的一面,裝出很快樂的樣子給別人看。是一個不易吐露心聲,不會把難過、委屈放在臉上的人。”
王一??唇?jīng)紀人說得一針見血:“沒想到啊,你眼睛這么毒。不過,她確實很神秘看不太懂。”
思緒沉浸在晚風中,夜晚的寧靜,讓人放松。劇組在收拾器材,黃子烈拍完戲:“辛苦了,大家辛苦了。”
工作人員:“辛苦了?!?p> “辛苦了?!?p> ......
黃子烈最近幾天一直在劇組拍戲,終于放下疲憊的身軀。今晚有點時間,他想著去趟王一海家。沒注意走進電梯,坐到地下車庫了。走了出去,意外聽到熟悉的聲音“等一下,你等一下,安雨”,看到了馬遠和蕭安雨在說著什么話。他往旁邊躲著,偷瞄他們在做什么。
馬遠加快腳步,走到蕭安雨前頭轉(zhuǎn)身,說:“你不想按我說得做,難道你做得還少嗎?”
他們之間面面相覷。
黃子烈一瞬間狗仔上身似的有了敏銳感,感覺告訴他會有什么勁爆的事情發(fā)生。他拿出手機對準他們,將他們偷錄下來。
“你信不信王一海要是知道,那天照片的事情,是你自導自演的戲碼會怎么樣呢?”他們僵持幾秒,馬遠再次開口說話,在車庫里他的聲音顯得特別大聲。
“你卑鄙,這件事情你也有份,脫不了干系?!笔挵灿陸嵟囟⒅?。
馬遠看那件緋聞的事情對王一海并沒有產(chǎn)生什么影響,于是又想著辦法害他。
黃子烈震驚,將身體收回來。瞳孔放大,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下嘴唇。他往電梯方向走,打了一個電話給王一海,說:“喂,是我,你現(xiàn)在在家嗎?有事找你,我現(xiàn)在就在你底下的車庫?!?p> 王一海聽到門鈴聲,放下手中的吉他,朝門的方向去開門:“怎么了,看你急得樣子,是不是好幾天沒見我想我了啊?!?p> “對啊?!秉S子烈進門坐下來迫切地說好像火燒眉毛似的,“我剛剛看到蕭安雨他們了,他們是來找你的嗎?”
“他們?只有蕭安雨來過,主要是來謝謝我那天送她回家的事情,還道歉因為她被偷拍的事?!?p> 好像那把已經(jīng)火燒到了黃子烈的心里,他心急火燎:“你知道嗎,剛剛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件關于你的事情。”
王一海也同他一起坐下:“什么事?”
“關于那天你的緋聞,就是蕭安雨設計的,我親耳聽到?!?p> 王一海愣了下,不敢相信的樣子露出勉強的一絲笑容:“怎么會,她不至于這樣做?”
黃子烈看王一海不相信,掏出手機播放剛剛拍得視頻說:“來,你看,我剛剛還拍到了。”
視頻里馬遠和蕭安雨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馬遠傳出聲音:你信不信王一海要是知道,那天照片的事情,是你自導自演的戲碼會怎么樣呢?蕭安雨傳出聲音:你卑鄙,這件事情你也有份,脫不了干系?!?p> 播放完畢,黃子烈將手機收了起來,說:“看見了吧,真真切切。真沒想到啊,他們會這樣做?!?p> 王一海像在反思似的,低落地說:“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樣對我,特別是蕭安雨?!?p> 黃子烈有點同情王一海,畢竟他和蕭安雨關系也是朋友。沒理由這樣對他:“怎么樣,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公布出來,好好懲罰一下他們,作為陷害你的代價?!?p> 王一海沒有立刻回答,他過了一下腦靜默兩秒:“不用了還是算了吧,這樣做的話,他們可能就沒辦法在娛樂圈生存了。”
“他們陷害你的時候,可沒有你這般仁慈。”
“算了,反正這件事也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了吧,我也沒什么損失?!?p> “這......好吧,你自己做決定,我支持你。”
“但是,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她了,我最討厭心思不純的人?!?p> 過了幾天,這天中午李姍姍在家里。她已經(jīng)辭去了火鍋店的兼職工作。她又開始在找其它的兼職??粗⒖粗?,無意間看到劇組招聘群眾演員。她的眼神偏移,流露出不一樣的表情。她坐在椅子上,將手自然彎曲放在桌子上。在她的心里,還有一件事從未提及。很久沒有談起電視劇,音樂了,可能原因之一是也沒有這樣的話伴吧。
她想著十幾年前的自己,我也曾對演戲,唱歌這方面熱衷過??赡芨r候有過短暫的明星夢有關吧。那時的自己小也還傻,傻到以為自己所看到的電視里的人都是假的,動畫和人傻傻分不清。后來鄰居一個姐姐說人是真的是演出來的,那時候才知道。
練習演戲。聽歌記歌詞學唱。看跳舞跟著學跳舞,扭動四肢。只是心里的小火花沒多久就滅了,現(xiàn)在懂了已經(jīng)不可能了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適合。那些已經(jīng)最多算是愛好了。
上小學的時候,我也參加過唱歌比賽但是表現(xiàn)并不出色,也都沒有得獎??赡埽泊_實沒這天賦。
時隔多年。他做著,我以前堅持的事而我不做得事,我變了;我做著,她以前堅持的事而我不做得事,我變了。在我去想的時候,心里莫名哀傷起來。他她都不在原地,我還在。時隔多少年了呢?在原地又望了幾個四季。
并非無人,一位穿著隨風飄揚的襯衫,出現(xiàn)了。李姍姍看到了他,他原來是一位明星,他叫王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