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蘇子寬是被臉上的水給滴醒的。
張開眼入眼就是破敗的屋頂微微透著光,從那光線里正漏著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臉上。
蘇子寬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當下心里一慌,謝曉呢?
忙轉(zhuǎn)頭找起謝曉,但看見這眼前一幕眼里差點噴出火來。
只見謝曉和一個男人背對著他,有說有笑的聊著天,絲毫不顧及他一個病患,還躺在地上。
當下就想起身,可渾身又沒有一點力氣,想開口說話,可眼睛一轉(zhuǎn),像是又想到什么,開口就咳嗽出聲。
“咳咳”
“你醒了,怎么樣?身體好了點兒了嗎?”
聽到聲響,謝曉立馬轉(zhuǎn)頭看向蘇子寬,就看見他已經(jīng)蘇醒,上前就去扶他。
“我這是怎么了?我感覺我的肩膀好疼,頭好暈,喉嚨好痛,我感覺我快要不行了”蘇子寬很是虛弱道。
樸南奎在一邊冷冷的看著,身為醫(yī)者,他看見蘇子寬面色正常,發(fā)音清亮。只不過是嘴唇有點缺水干裂起皮,并沒有他自己口中說的這么嚴重。
謝曉扶起蘇子寬后自然也見到了他氣色
“哦~,子寬這么嚴重,那該怎么辦啊,真是讓我好生著急啊。”
“真,真的嗎”
蘇子寬一聽謝曉這么關心他,便紅著臉,喜滋滋更往謝曉懷里靠了靠。
樸南奎就在一旁冷冷道:“子寬兄現(xiàn)在這么嚴重,讓我往他腦袋和幾處大穴施幾針,想來好的也快一些”
蘇子寬一聽這狗男人,不僅打斷他和謝曉相處更是要往他身上施針,便怒瞪他,這一瞪便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這兒不是說離家出走與家里斷絕關系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回來了,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蘇子寬看到此人后,嘴欠的本性又開始冒泡了。
謝曉也怔住了:“你們認識?”
“哼,怎么不認識,從小一起長大,長大也擺脫不掉,和他綁在一起。”
蘇子寬不屑的冷哼。
他可是最看不起眼前的這個人,從小家里就拿他和他比較,長大了,在京城名氣上他也壓他一頭。
直到他說要離家出走,他感覺日子才好過一些,沒想到這才多久這貨居然又回來了。
“呵,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對你的救命恩人說話,要不是我,估計你早就涼透了”樸南奎皮笑肉不笑道。
“我用得著你救,我才不稀罕……嗷,你干嘛啊?!?p> 謝曉此時的手掐在蘇子寬的軟肉上,想讓他閉嘴,她可沒忘蘇子寬昨天掐她那一下呢。
扭頭向樸南奎解釋道:“哈哈,這小子估計剛醒來還沒反應過來,你別放在心上?!?p> “沒事兒,我不在意的”樸南奎一見謝曉開口,眼神便柔情放在了謝曉身上。
他雖說這段時間游山玩水,但也自認為見識到了很多地方的風土人情,和各式各樣的人,但像謝曉這般充滿著魅力和神秘的女人,他還是從未見過。
在剛才和她聊天中,她語言風趣,見識不凡,談吐有禮。
和她相比起,他一個大男人也是太過于心高自大。
謝曉:“既然你們都認識,那想必我昨晚說的話的你也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樸南奎低低一笑。:“是,當我看到蘇子寬的臉時,就開始懷疑起你的身份,但是我也知你有難言之隱,所以我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必介懷”
“切,你可是說的好聽,剛才也不知是誰要把我綁住,要往我身上施針,可真是一個大尾巴狼”
蘇子寬可不給樸南奎的面子,十分不屑道。
“哦~,那蘇兄現(xiàn)在身體可是好些。”樸南奎也是笑瞇瞇的。
“哼”
蘇子寬扭過頭并不理他。
謝曉:“聽子寬道,南奎你是已出去游山玩水,但是現(xiàn)在回京城,是有什么事情嗎”
“前一段時間我在一個古鎮(zhèn),正在游玩時,家中親人給我寄了一封信,讓我動身回京,說家中有事,讓我回來?!?p> 謝曉聽樸南奎這么說瞇了瞇眼睛,剛才她和樸南奎聊天時,可把他的家底都摸了清楚。
這樸南奎可是京城禮部尚書樸有天之子,樸有天的兒子她是聽說過的。
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對醫(yī)術感興趣,但是在身為禮部尚書樸有天看來,這可就是不學無術,父子關系并不好。
但他這個兒子慢慢長大,倒也是混了一個京城三子的稱呼,原本父子關系有緩和的跡象,可在前一段時間,非要說出去游玩拜師學習。
樸有天阻止不了,這才與家里有所緩和的關系,更是鬧的更僵了。
現(xiàn)在這個時期,尚書家居然傳信讓自己的兒子回去說有事,會是什么事了?
謝曉在腦海里想著。
“咕?!边@一聲音打斷了謝曉的細想。順著聲音望去,就見蘇子寬羞惱地盯著自己的肚子。
開口說道:“對了,你還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沒有吃飯,我剛才在林子里逮了些野味,還有一些,應該還熱著,我去給你拿。”
謝曉被蘇子寬打斷了的思路,也沒有細想下去,見蘇子寬肚子叫出了聲音,轉(zhuǎn)身就去剛滅的火堆旁,給他拿早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