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自己對商執(zhí)樺的了解,這個人多半是會把球踢給自己的吧。
事實證明,赫連若也的確沒有想錯,商執(zhí)樺聞言,馬上也就偏頭看向她,隨后問道:“臨凰公主是怎么想的呢?”
呵,這個商執(zhí)樺倒是省力,表面上看著是都隨著自己,給足了自己面子,但是實際上呢?只是把難題都丟給自己,至少,對于他來說,那是一個難題。
赫連若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的這個境界,自然也是不怕得罪人了。
對這個商眠治,也說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因為這些人到最后都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而且按照赫連若這么自信的人,也不會怵一個商眠治的啊。
赫連若聞言,也不過是微微瞥了一眼商眠治:“我和你很熟?”
就這么一瞬間,所有人都看見了,商眠治的表情變了,整個臉色一下子也就黑了,估計他長這么大,能被人這么對待,這么說話的,真的是屈指可數(shù)。
人家皇帝都要因為他是弟弟,稍微客氣一些,或者忍讓一些,但是赫連若就很直接了。
一個沒怎么吃癟過的人,這個時候吃癟了,整個人的心情自然是非常的不好,而商辭燁聽了這話,不由得嗤笑了一聲,雖然馬上打馬虎眼:“皇兄,這個工作已經(jīng)是皇弟我的了,皇兄就不要跟皇弟搶事做了吧?!?p> 而且很顯然,赫連若是和商辭燁相熟的,自然與你商眠治不熟。
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也都看在眼里,沒有人會專門的點出來,因為點出來了,那就是讓這個場面打破了,又或者某些情緒在一絲一毫之間變化了。
“臨凰公主已然決定和五皇弟在一起了,皇兄還是不要橫插一腳的好?!?p> 突然間,旁邊冷不伶仃的出來這么一句話,一下子把這個場面撕開了,是誰這么不長腦子說這樣的話,赫連若隨著聲音看過去,是至今都沒說話,不對,是至今就說了這么一句話的那位冷面王爺。
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三王爺?看著本來以為是一個高冷的主,結(jié)果這倒好,是一個悶騷的主,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赫連若不由的高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是想要挑起“戰(zhàn)爭”的啊,看來從最開始就沒有想拉攏自己,不過這樣也好,敵我就分的非常的明白了。
這位三王爺臉上冷冷清清,平時都看不出來有什么情緒,結(jié)果一開口就是這么猛的話,當然,也就直接是重點。
而這樣的安靜顯然是不能長久的,赫連若倒是也不屑于開這個口,這個人說什么,她也都無所謂,隨便他說去吧。
畢竟會有人比她還沉不住氣,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沉不住氣的竟然是寒冽:“還請東靖三王爺慎言?!?p> 他這話一出,赫連若也多看了寒冽一眼,她想過這是任何人說的話,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寒冽會是第一個。
寒冽說完這話,神色間顯然還有那么一點的不大自然。
寒冽雖然被任命為西疆的侍者,但是對著一屆王爺說這話,其實也是有那么一點的不合適的。
而這位三王爺最后竟然也什么話都沒說,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
這個時候,商辭燁自然是要出來打圓場的,如果他都不出來打圓場,那怕是沒有人會出來說和的話了吧。
“三皇兄這是哪里的話啊,大皇兄公務(wù)繁忙,二皇兄威嚴,三皇兄你向來不怎么會討女孩子歡心,四皇兄又不在,自然是本王這個不著調(diào)的最得臨凰公主的心啊,還有,這真要比起玩來,這皇城誰比得過我啊,那自然是跟著我才有肉吃啊,是吧,臨凰公主?”
商辭燁的解釋,是所有人心里頭想的解釋,他也不過是說出來了而已。
這樣的話,是能說服大多數(shù)人的,當然不能說服這幾個人精,有多少大臣相信了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或許在有些人的眼里,選擇商辭燁也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至少從利益層面上來看,和原本的東靖局勢沒有太大的波動,而且還多了西疆這么一個好的幫手,這又是何樂而不為呢?
只不過有的人不愿意罷了,有的人的野心還要更大,但是實力又跟不上。
其實上,坊間都還有一個傳聞,說得到赫連若者得天下,還有什么臨凰臨凰,那就是位及皇后的啊,能做皇后的人,誰是她的夫君,可不就是皇帝了?
所以商眠治他要討好赫連若,就是因為,他需要這個名聲,需要這個能名正言順篡位的機會。
至于這位沒什么表情的三王爺,有的是不是這個心思赫連若也就不知道了。
本來對于商辭燁這樣的話,赫連若是不想要搭理的,畢竟她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和別人解釋什么,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不說,保不齊今天晚上自己就會遇到什么。
畢竟狗急跳墻的人也海了去了,在這東靖到底會不會有還真的說不準,她不喜歡把人逼的太急,畢竟當一個人到了絕境的位置,就成了瘋子,和瘋子去玩謀略自然是很困難的。
死豬不怕開水燙也無非就是這個道理,跟一個瘋子去拼命,不是她會做的事情。
“嗯?!蹦陀谛宰樱詈笠膊贿^是嗯了一下,也不多說別的。
在別人的眼里,權(quán)當赫連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吧,一個不喜歡多話的人。
既然商辭燁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地步,那別人要是再發(fā)難也就顯得有些過分了,至少這位三王爺作為一個聰明人不會這么做。
而商眠治也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的問題,自己要是去插這么一手,實在是有些沒有必要。
說真的,現(xiàn)在赫連若的樣子像極了對所有人都保持了敵意,唯獨對著商辭燁還算可以,這難免不讓別人多想。
不過商眠治也想不了那么多,這個人想不復(fù)雜,他頂多也就在第一層,自以為在第五層,實際上別人早就在第五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了。
這件事情最后也就在商辭燁打的馬虎眼之下不了了之了,等事情平靜了之后,那頭有一個大臣說了一些什么,商辭燁和赫連若才得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