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遲眠低頭垂眸之際,她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里,就在落在腳邊不遠處的一把沾染了血漬的槍,眸光微動。
只僅僅一秒,靳司洵已經(jīng)先一步捕捉到她的目光,猜到遲眠想干什么。
他的眉頭緊蹙,成一個‘川的’字形,脊背也瞬間發(fā)涼,平穩(wěn)的心跳,也再次因為遲眠的一個舉動和眼神,無形之中跟著牽動著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他眸光微深,薄唇輕啟厲聲道:
“陸辭!攔住她——!”
陸辭幾乎是在接收到命令的那一刻,就如同離了弦的利箭,速度快的驚人。
他猛然沖上去,抬起修長的大長腿用力的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踢飛了那把槍,他雷厲風行地,迅速的用力把遲眠的雙手反剪在遲眠的背部。
看危險的警報解除后,所有人都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
陸辭眸色微寒微微俯身,在遲眠的耳畔低聲的說道:
“夫人,別再鬧了,以死來逼二爺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二爺想殺沈斯迦必定是勢在必行!”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搞到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況且夫人自己就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為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替死鬼拿自己的命相要挾,根本不值一提,你何必再跟二爺對著干!”
遲眠勾了勾唇,不屑一顧的冷冷一笑:
“陸辭,我以為你會是不一樣的,但是我忘了你跟了靳司洵大半輩子,自然也沾染上了他的黑暗,你也一樣,不是什么好人!”
“活生生的人命在你們眼里就是如同草芥,如此的不值一提嗎?你們真的以為能躲得過法律的制裁?自古以來殺人償命都是天經(jīng)地義,也許你們可以暫時逍遙法外,但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沒有法律會放走一個充滿罪孽的惡人,也許正義可能會晚了些,但是我遲眠還有大半輩子,足夠等到你們所有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
陸辭眸色微深,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但是這一抹笑遲眠看出來了,是諷刺,他在諷刺自己異想天開、不自量力。
就在陸辭押解遲眠將要走向靳司洵的那一刻,沈斯迦突然出聲啞著嗓子無力的說道:
“遲眠,跟我走,我會帶你沖出去!”
遲眠愣住了,眼眶微酸。
她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溫情,她自始至終從未對沈斯迦動過一絲情,那又何必給他希望,沈斯迦現(xiàn)在的舉動,在她眼里不過是因為他心里的愧疚想贖罪罷了。
她微微張了張嘴,唇瓣微動,卻說不出半個字;那句:
你憑什么帶我走,你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靳司洵的階下囚。
終究是如鯁在喉,沒能說出。
她緊蹙著眉頭死死的握緊了拳頭,緊閉雙目,喉嚨里像是卡了一根刺,連說話都是疼的。
“沈斯迦,你以為拿著一顆愧疚和贖罪之心,就能彌補你對我所犯下的罪行!我現(xiàn)在連看到你都惡心到想吐,你最好滾的遠遠的,別臟了我的一雙眼睛!”
她雖然一直都很厭惡沈斯迦,不肯原諒他的所作所為,但是她從來沒想過要讓他死?。?p> 她到底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也記得別人對她的好或不好,她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是自帶光環(huán)的圣母,她記恨沈斯迦,不肯原諒他是事實,不想他死也是事實。
她的這席絕情的話,也確實奏效了,真真切切地傷到了沈斯迦的心,可長痛不如短痛,能保住他的一條命也是好的,遲眠只希望他這次能逃出去,就別再插手她的事了,要是他真能從靳司洵手底下救出她,那也只不是是逞能而已。
今日的代價,所有人都看到了,遲眠付不起這慘重的代價,至少她是不想再死人了。
沈斯迦瞇著眼睛微微抬手,在光影透過他的指縫之間,他只能看著遲眠的背影卻永遠也觸及不到。
他的目光里全是無盡的哀傷和痛苦,他本想再說些什么,薄唇微動,卻是連說一句話都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沈斯迦甚至害怕到不敢去告訴遲眠,他騙了她很多,在暗處設計傷害了她,更想過要利用她來中傷靳司洵,他想,如果遲眠知道了是更加厭惡憎恨他,更加不會原諒他的吧!
但是,有一樣,他從未騙過遲眠,他愛遲眠的心是不會騙人的……
如果……如果他當初不那么荒唐,娶了遲眠該多好,她就不會遭受到這些他本不該承受的痛苦。
但是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那么多如果,就像人生病老死,不問緣由,卻是有著一定的自然規(guī)律。
坐在輪椅上一言未發(f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靳司洵,沒在給遲眠一絲想逃出靳宅的期許。
“帶過來——!”
他的語調(diào)中低沉而又帶著些許怒意。
陸辭感覺帶一股侵入肺腑的寒意,他已經(jīng)能感受到某人因為沈斯迦明里暗里地覬覦遲眠,已然極度的抓狂憤怒。
他也只能照辦把遲眠押回去,只希望在暴風雨來臨前,快點丟掉遲眠這塊燙手的山芋,早點結(jié)束這壓抑的氛圍,免得到最后波及到自己。
遲眠這次是真的懶得掙扎了,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斗不過靳司洵,只會永遠都處于被動之下,被靳司洵拿捏住命脈!
遲眠被一雙強有力的手強行按住肩頭,整個膝蓋都跟著癱軟的微微彎曲,重重的叩擊冰冷硬實的地板上。
靳司洵勾了勾唇角,眼底帶著似有若無的怒意,陰鷙冷冽地眸光凍的人脊背發(fā)涼。
“怎么?我親愛的靳夫人,這是當著我的面就敢跟別的野男人眉目傳情,堂而皇之的給我?guī)ЬG帽子!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是刺瞎你的一雙會蠱惑人心的眼睛,還是割了你巧言令色的舌頭!”
他玩轉(zhuǎn)著手里的槍,把槍快速的上好了膛,眸色驀然突然一冷,嘴角陰鷙的笑意瞬間收斂的絲毫不剩。
他的手腕靈活的轉(zhuǎn)動了方向,冰冷的槍口直接冷不放的抵在遲眠白皙纖瘦的脖頸上,一寸寸的從上往下重重的滑過遲眠的頎長的脖頸,留下一條清晰可見的紅痕。
最后槍口直接狠狠的抵在了遲眠喉嚨的位置上,靳司洵的食指輕輕觸及到扳機上,像是下一秒隨時都有可能打穿遲眠的喉嚨。
句慫
今天突然一個不知名的網(wǎng)友給我留言: 大致內(nèi)容如下: 她說她想找個人傾訴 她在家里父母對她不是很重視,偏心姐姐 她說:我已經(jīng)治療了三年了 她的字里行間, 我都不敢讓她看我的作品,怕會讓她更加壓抑, 我其實也不是一個太會說話的人,該怎么開導她,我也愣住了 不知道如何去勸一個患有抑郁癥的患者, 我只知道很大一部分人抑郁了都跟家庭,社會因素息息相關(guān),給別人多一點愛意吧! ?。ㄒ苍S可能有人覺得虛假,但是抑郁癥患者真的是我們所不能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