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我現(xiàn)在出不去,收不到任何消息,靳司洵到底把遲家怎么樣了?”
遲眠把黎枝寞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那個地方她從來沒來過,有人跟她提過那個地方絕對不能去。
她細(xì)細(xì)想來,那個地方或許是最安全的。
黎枝寞話語里支支吾吾的,眼神閃躲。
令遲眠的心更加的慌亂,揪著的疼。
她猛力的拽住黎枝寞的雙臂,抑制不住奔涌而出的眼淚。
“遲家是不是……”
“已經(jīng)沒了……”
說最后這句話的時候,她全身都在顫抖著,甚至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都是假象。
“嫂子,你放心遲家還頂?shù)米。 ?p> 她怎么敢告訴她的嫂子,遲家已經(jīng)快頂不住了,靳司洵動用了N.K的內(nèi)部力量來打壓遲家……
“真的嗎?”
“是真的,嫂子我不會騙你的!”
黎枝寞強(qiáng)忍著心酸,露出一抹牽強(qiáng)的笑容。
“枝枝,只有你能幫我了……”
“枝枝,你幫我把這個交給我父親!”
她含著淚顫顫巍巍的把一張紙條塞進(jìn)黎枝寞的手里,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你們在干什么!”
李嫂推門而入,嚇了遲眠一跳。
“你敢背著二爺傳遞消息,我今天就要把你交給二爺處置!”
遲眠慌忙從黎枝寞手里拿回紙條,塞進(jìn)嘴里,強(qiáng)忍著紙條吃到食道里的痛意,囫圇吞咽了下去。
“你敢咽下去,你給我吐出來!”
李嫂猙獰的面貌像一頭豺狼,她強(qiáng)硬的拽著遲眠,摳住她的嘴巴,企圖把紙條摳出來。
“李嫂,你放開!”
黎枝寞眼看局勢亂做一團(tuán),上前制止,拉住李嫂。
“小姐,你可不能被她騙啊!”
李嫂不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用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著遲眠的手臂。
“放手——!”
遲眠狠戾的瞪了一眼,對她動手的李嫂。
“誰讓你動我的,我再不濟(jì)也是靳夫人,你一個傭人也敢動我!平常我就忍你很久了,真當(dāng)我不會還手!”
她微微抬高了音量,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李嫂,讓她審清局勢。
李嫂細(xì)細(xì)想來,心里早已慌了,卻還是要面不改色,故作鎮(zhèn)定地說:
“你嚇唬我?我抓到你的把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遲眠的嘴角上揚(yáng),眼里卻透著絲絲寒意,唇瓣微啟:
“呵……”
“靳司洵要動我早動我了,他為什么還會留我到現(xiàn)在?”
“至于把柄,呵……你看看你還有我的什么把柄嗎?靳司洵生性多疑,你就算告訴他,他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你可得想明白了!”
刀都已經(jīng)架到脖子上了,遲眠不得不賭一把心理戰(zhàn)術(shù),贏了自然占上風(fēng),輸了她自然是得受著的……
這次她賭輸了……
李嫂沖著門外吼了一嗓子,大肆喧嘩。
“快來人啊!夫人在這里!”
李嫂面目猙獰的丑陋,她譏諷的笑著說:
“你以為二爺是真的愿意娶你嗎?他只不過是為了……”
黎枝寞不在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她突然變了臉色,呵斥了一聲:
“住口——!”
“李嫂,你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花不該說!你要是說錯話了,司洵哥哥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她只是想盡可能的保護(hù)遲眠,大概是因為心里愧疚吧!
她第一次見到遲眠,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但是她跟其他人一樣袖手旁觀了。
黎寂總說她涉世未深,但是該懂的她還是都看得懂的啊!
黎枝寞怎么敢告訴遲眠,靳司洵娶她,只是他下的第一步棋,他要的是毀了遲家,送遲沅江坐一輩子的牢,讓余清秋不得好死……
再讓遲眠被人唾棄,身敗名裂,任人踐踏,成為害了遲家的罪人??!
靳司洵要讓她一輩子帶著負(fù)罪感跟他一樣,活的生不如死……
然而,
接下來的事,任誰也未曾料到這將會是終結(jié)遲家的一個開端,也將是遲眠悲劇的開始……
遲眠被李嫂突如其來,蠻橫的推力,推的往后一仰。
“你們遲家人早晚有一天會死絕的!”
李嫂惡毒咒罵的話語,徹底激怒了遲眠。
遲眠站穩(wěn)后,雙眸冷冽的如同刺骨的寒冰,眼里帶著一股子狠勁,陰戾的瞪著滿嘴咒罵的女人,直接揚(yáng)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閉嘴——!”
“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你罵我也就算了,你敢連著我的家人一起罵,你還真以為我遲眠天生是吃素的,可以任由你踩在我頭上,當(dāng)跳梁小丑!”
不等那人反應(yīng)過來,遲眠已經(jīng)反手打了她好幾個耳光,這次遲眠是真的下狠手了,不過片刻那人的臉就已經(jīng)紅腫的不成樣子,頂著一個活脫脫的紅燒豬頭。
李嫂被打的腦瓜子嗡嗡作響,暈頭轉(zhuǎn)向的直接撲倒在地上,捂著紅腫的臉,大聲的哀嚎著。
“你敢打我,你仗著自己是靳家少夫人,你就敢出手打人,你太沒有教養(yǎng)了!”
遲眠冷冷的嗤笑了一身,不屑的看著地上哀嚎的老女人,冷冷地說:
“教養(yǎng)誰都有,可惜偏偏就混進(jìn)了像你這種滿口臟話,腌臜不堪的人!”
她微微抬腳,高跟鞋細(xì)細(xì)的鞋跟狠狠的踩踏,碾壓在那個老女人的小腿上。
“啊——!”
李嫂疼的在地上打滾掙扎,奈何小腿跟釘上了釘子一樣,怎么也拔不動。
遲眠一點點的用力,就差一點點,她的高跟鞋的鞋跟就要嵌入那個女人的血肉里,她到底還是沒做絕,收回了腳。
給了李嫂一記警告的眼神。
“你最好別惹我,我們互不相干,你要是敢暗中使壞,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她到底是因為心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啊……
李嫂惡狠狠的瞪著她,心中早已對她恨之入骨,張牙舞爪的跟個潑婦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用尖銳的指甲抓撓著遲眠。
混亂之下,誰也沒注意到遲眠背后的那塊用白布掩蓋住的牌位。
“砰——!”
“嚓——!”
那塊沉木牌位就那么干干脆脆的掉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所有人都愣住了神,看著掉在地上斷成了兩截的牌位,不知所措!
誰都沒注意到剛剛趕過來的靳司洵,看到地上斷成兩截的牌位,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絕望,有多瘋狂……
陸辭也愣住了,他看著地上斷了的牌位,那可是二爺親手為老夫人刻的牌位,現(xiàn)在斷成兩截了,下一秒很有可能所有人都會跟著陪葬……
靳司洵滑動輪椅,一雙眼睛早已紅的遍布了紅血絲,他彎下腰,手顫抖著拿著斷成兩截的牌位。
指尖死死的摳住牌位,遲眠能想象得到他用的力量有多大,連指尖都溢出鮮血,靳司洵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一般。
他低沉的嘶鳴著,像一頭孤寂的野獸,帶著凄涼和無盡的哀傷,眼角泛著淚光。
“啊——!啊——!”
遲眠從未看到他這幅模樣,那么攻于心計,城府高深莫測的男人居然哭了……
她不知道那塊牌位是靳司洵的命啊,但是的確是因為她才摔斷的,她低聲的帶著歉意說:
“靳司洵,我……”
還沒等她說完,靳司洵已經(jīng)不想再聽她多說一個字,他此刻都恨不得掐死遲眠,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他紅著一雙眼,暴怒的嘶吼著:
“你居然敢摔壞了它!”
“你給我,去死吧!”
句慫
謝謝老粉送的“禮物”???? 因為此作品是簽約文, 以后可能面臨著章節(jié)收費問題, 這不是我能掌管的,我說了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