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別致的黑檀木圓桌上,擺滿了惹人饞涎欲滴的飯菜,豐富了他們的雙眼,誘惑著他們的味蕾。
戰(zhàn)肆澤扶著閔至痕來到門口,便看見如此豐盛的晚膳:“娘,您好偏心,怎么阿痕一來,飯菜都比平時(shí)好上十倍?”
琴若念正要指揮人整理、調(diào)整擺飾,聞言抬頭沒有理會(huì)戰(zhàn)肆澤,走向閔至痕:“好孩子,餓壞了吧?快些坐,坐?!?p> 閔至痕忙扶著琴若念:“夫人,您先坐。”
琴若念故作生氣:“說明了的,叫我什么?”
閔至痕一愣,而后一笑:“琴姨~”
琴若念拍拍他的手,朝座位走去:“好孩子,琴姨不急,琴姨等你啊~換稱呼?!?p> 閔至痕如此聰慧的人,聞言臉也是微紅:“琴姨您坐吧?!?p> 琴若念拉住他的手:“來~坐琴姨旁邊。”
閔至痕自知無法推辭:“那至痕卻之不恭了。”
琴若念見他坐下,招呼容姨拿來東西:“痕兒你是男兒身,琴姨也不知你喜歡什么,這點(diǎn)微薄東西,可不要駁絕了?!?p> 閔至痕看著手里的錦盒:“夫……夫人,不琴姨,這不合?!?p> 琴若念壓住他的手:“在琴姨這兒,沒有規(guī)矩不規(guī)矩,莫不是嫌棄琴姨的東西?”
閔至痕忙搖頭:“不,不是?!?p> 琴若念笑道:“那就收著?!?p> 聞言,閔至痕只能看向戰(zhàn)肆澤,戰(zhàn)肆澤眨眨眼:“收了吧,你不收~回頭母親該生氣了,娘一生氣就會(huì)罰我,為了我,千萬千不要推辭了?!?p> 閔至痕本想指望戰(zhàn)肆澤說幾句:“我……”
“快些住嘴吧!”琴若念瞥了戰(zhàn)肆澤一眼,又溫柔得看向閔至痕:“痕兒別怕,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打開看看。”
閔至痕猶豫著還是打了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塊不足巴掌大的、淡綠澤蘭花紋的玉佩:“這……太貴重了。”
琴若念拿起玉佩朝戰(zhàn)肆澤一看,戰(zhàn)肆澤示意忙跑過來,為閔至痕系上:“我都沒想到,這玉可是母親壓箱底的寶貝,我要了許久都不給我?!?p> 閔至痕一聽忙站起身躲過:“不,那便更不妥,不妥。”
琴若念心疼得看著閔至痕:“別聽他瞎說,只是一塊玉佩而已,你總不能沒了琴姨的一番心意吧?”
閔至痕動(dòng)作一頓,戰(zhàn)肆澤抓住時(shí)機(jī)為他帶上:“不錯(cuò),和阿痕好配,母親您眼光依舊那么好?!?p> 閔至痕低頭看著玉佩,上手一摸:“清涼,還有一絲暖意?”
戰(zhàn)肆澤走上前扶著他再次坐下:“此玉取天青石打造,冬暖夏涼,一直有公子潤如玉的美稱?!?p> 閔至痕忙搖頭:“那……”
戰(zhàn)肆澤頭一次打斷閔至痕的話:“我這般說,是讓你心安理得接受,而不是再推辭?!?p> 閔至痕不語了,他看向琴若念,琴若念連笑:“這是這小滑頭,頭一次沒說錯(cuò)話,安心收下吧,快些用膳,飯菜該涼了?!?p> 閔至痕眨眨眼點(diǎn)頭應(yīng):“好?!?p> 戰(zhàn)肆澤看著這一幕,安撫一下閔至痕,忙跑到琴若念另一邊:“娘,那我有什么獎(jiǎng)勵(lì)嗎?娘您要給我什么?”
琴若念拿筷的姿勢不停,扭頭一笑:“給你一晚的懺悔時(shí)間,好與不好?”
閔至痕悶笑,戰(zhàn)肆澤拉下臉:“娘,好歹阿痕在,您要給我留點(diǎn)面子。”
琴若念嗤笑:“面子?搟面杖的面要不要?”
閔至痕捂嘴偷笑,戰(zhàn)肆澤抱頭挪地:“娘,阿痕才是您親生的吧!”
琴若念美目竟然翻了個(gè)白眼:“我當(dāng)是可盼,痕兒能成為我的孩子?!?p> 戰(zhàn)肆澤撇嘴:“是,阿痕最好,阿痕什么都好,就我哪哪都不是~”
琴若念不理‘他’的碎碎念:“痕兒,嘗嘗?這是琴姨親手做的?!?p> 閔至痕忙抬碗接?。骸昂?,您也吃?!?p> 琴若念面容滿面,和閔至痕有說有笑,將軍府沒有食不言寢不語之固,戰(zhàn)肆澤扒拉飯看著他們,時(shí)不時(shí)‘哼哼’兩聲。
琴若念無奈看著戰(zhàn)肆澤:“你是豬投胎嗎?”
戰(zhàn)肆澤用力放下碗筷:“娘您是不是早看我哪都不是了???”
琴若念不想搭理‘他’:“痕兒,這道菜也不錯(cuò)。”
閔至痕又是笑臉回:“好的?!?p> 戰(zhàn)肆澤看著他們其樂融融,撇過來不看了,倒是閔至痕想要說什么,就被琴若念攔下:“不用理會(huì)‘他’,慣得‘他’,我們吃飯,吃飯?!?p> 閔至痕只能作罷,戰(zhàn)肆澤無聊得扒著碗就被一聲哨給打斷,琴若念也察覺,她道:“去吧?!?p> 戰(zhàn)肆澤站起身行了一禮,對(duì)閔至痕安心一笑,便走了出去。
閔至痕疑惑,琴若念為他解答:“許是‘他’身邊的黑木回來了,帶了什么消息,我們吃我們的?!?p> 閔至痕忙回:“我不該問的?!?p> “你這樣可就是見外了?!鼻偃裟罴傺b不悅,而后安撫:“好孩子,不要有負(fù)擔(dān),也不要覺得如何不妥,我很高興,澤兒認(rèn)識(shí)你,更高興,你們能在一起。”
閔至痕放心筷子:“我與小將軍?我們……我們還未?!?p> 琴若念聽到他的稱呼:“就要讓‘他’這般等著,不要過于遷就‘他’,好了好了,不說‘他’了,我們快吃,菜一涼,吃了不好?!?p> 閔至痕見狀,站起身為琴若念舀了一勺粥:“琴姨,至痕還有一問?!?p> 琴若念接過碗,眼神一閃:“說與我聽聽。”
閔至痕坐了下來:“您~可知曉‘他’,是否有過于害怕的,或者幼時(shí)受過什么?”
琴若念抿了一口粥想著:“我這兒子,同別人不一樣,可謂截然不同,若說什么怕的?‘他’父親算一個(gè),其他?便不得而知了?!?p> 閔至痕一愣,他知道琴若念不會(huì)騙他,“這般,那……”
琴若念抬眸:“可是‘他’與你說一些自己害怕什么?”
閔至痕搖頭:“不瞞您,只是今日晚膳前,‘他’小憩之時(shí),做了個(gè)噩夢,我從未見‘他’這般害怕?!?p> 琴若念看著閔至痕實(shí)打?qū)崜?dān)心的臉,輕笑后道:“噩夢?許是有我不得而知的事情,須你自己去查。”
閔至痕點(diǎn)頭:“您放心,倘若我問出,會(huì)告之您的。”
琴若念搖頭:“你們孩子之間的事不用全全告訴我,你們自己做主?!?p> 閔至痕眨眼:“是?!?p> 琴若念輕笑:“先前苦了你,往后啊,你莫怕,也莫再痛,你有我們了?!?p> 閔至痕眼睛莫名一酸:“我……”
琴若念連搖頭:“哎哎,不說這了,快些吃。”
閔至痕端起碗:“恩……”
……
院外。。。
“黑木拜見主子。”
黑木不枉黑木名,一身黑衣木著臉,此時(shí),他單膝跪地抱拳道。
戰(zhàn)肆澤透過燈火光看著黑木的臉,思緒萬千,這時(shí)的黑木,面上還未有那道猙獰的傷疤:“起來吧?!?p> 黑木聞言站直,看向有些異常的戰(zhàn)肆澤:“主子?屬下斗膽一問,您這是怎么了?”
戰(zhàn)肆澤輕笑:“沒什么,看到你還活著回來,高興?!?p> 黑木臉更木了:“主子凈打趣,這天下能傷了屬下的人,他們不聯(lián)起手,連屬下衣角也沾不到?!?p> 戰(zhàn)肆澤臉一凝:“是啊,聯(lián)手?!?p> 黑木抬頭:“主子?”
戰(zhàn)肆澤擺手:“說說,可有查到什么?”
聞言,黑木臉上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