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拐,怎么樣了?”,黃杰在丁常飛一旁催促道,“你說你之前來過這,該不會是假的吧?”
丁常飛二話沒說,只見他身處手往墻上一按。整個山洞忽地亮了起來!
“行?。《±瞎??!秉S杰拍了拍丁常飛的肩膀,轉(zhuǎn)過臉朝我走來。
我看見丁常飛站在黃杰背后咬牙切齒,咬牙切齒地掄拳頭,趕忙朝他眨了眨眼。
心領(lǐng)神會的丁常飛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的。早些時候,丁常飛因為之前被綁在滾滾肚子上的事,想對黃杰一頓胖揍,可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黃杰才一拳,丁常飛就直接散架了,還好蔥寶發(fā)現(xiàn)的及時,把丁常飛重新續(xù)上了。
覺察到場面有些尷尬的我,趕忙自告奮勇地上前解圍,“常飛,剛才你說這里是黑市商會的地下儲藏室??墒沁@里離水面至少也有好幾百米,而且我看了下,四周還是密閉的。這么個隱蔽的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常飛回到李冰爽的身旁,仿佛只有那里能給他更多的安全?!拔叶寂肋^黑市商會的二把手,你說我怎么知道的,當(dāng)然是和他一起走下來看的唄?!?p> “那,財寶呢?”黃杰不耐煩地嚷嚷道。
丁常飛朝著一旁的李冰爽和吳邵林兩人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通后,便和他倆一起往前走去。只見吳邵林和李冰爽分別走到前方的兩個對稱的石柱前,口中倒數(shù)一二三,同時按下了上面的紅色按鈕。
我和黃杰四眼相對地看了看對方,完全沒有搞懂丁常飛他們究竟在干嘛。
隨后丁常飛一本正經(jīng)地來到吳邵林兩人的正中間,從身后取出他的針管,朝地上一撮。咔嚓地一聲,我們眼前的石壁上竟奇跡般現(xiàn)出一道巨大的鐵門。
黃杰一看到鐵門的出現(xiàn),立馬手舞足蹈地沖了上去,想要用手直接掰開鐵門??墒菄L試了幾遍之后,面對紋絲不動的鐵門,黃杰也只能頹然地放棄了。
終于看到黃杰吃了一次癟,丁常飛解氣地仰起下巴,雙手重新落回針管上,逆時針輕輕一轉(zhuǎn),鐵門神奇地打開了!
令人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把持不住沖前去的人竟然是吳邵林,“我的天,我們發(fā)財了!”
“吳老爺子,你怎么搶我的臺詞???”等黃杰看清眼前的囤貨時,也迫不及待地沖了上去。
我臉色如常地來到丁常飛和李冰爽的身旁,朝著他倆點了點頭,感謝他們剛才所作的一切。然后也跟在黃杰的身后,進了儲藏室。李冰爽和丁常飛二人對視了一眼,什么也沒說,也高興地跟了上來。
原來丁常飛和我們說的“財寶”,正是這整整一百多平米貨架上擺放著的食物。當(dāng)然,還有讓吳邵林欣喜若狂的酒!
此時的吳邵林早已忘乎所以,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似的,擺弄著一瓶有一瓶的美酒。而他身旁的黃杰,也不嫌棄地板臟,直接坐在地上,不斷地往自己嘴里送好吃的瓜果。從昨晚上開始,這貨就一直在餓。
黃杰一見到丁常飛進來,立馬站起身來,不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還情不自禁地往丁常飛的金屬臉蛋親了上去。此時他的嘴里塞滿了食物,只能豎起拇指,嘟嚕道:“丁老拐,你這個兄弟,夠味!”剛說完,他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戰(zhàn)場”繼續(xù)“廝殺”去了。
如果說之前的丁常飛,還沒有把自己當(dāng)作我們中的一員的話,那黃杰的這番話,應(yīng)該足以讓他放下心中最后的一絲防線。
丁常飛慫了慫肩膀,有些傲嬌地用手抹去臉上的食物殘渣,然后轉(zhuǎn)身來到我的跟前。
我看出了丁常飛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常飛,你還有什么要帶我們?nèi)タ吹???p> 丁常飛沒有說話,而是滑稽地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和李冰爽跟著他繼續(xù)往前走。
李冰爽看了一眼自己那個“不成器”的爹,和抱著個大肚皮呼呼大睡的黃杰,一臉輕松地走到我的身旁,挽著我的手,滿臉通紅地拉著我,跟上了丁常飛的腳步。
原來食物儲藏室的盡頭還有一個暗門。
只見丁常飛舉起手里的針管,朝墻壁上輕輕一揮,暗門便開了。丁常飛一馬當(dāng)先地走了進去,打開了里面的燈。
我進去一看,立馬傻了。
丁常飛看見我此刻驚訝的表情,滿意地擺正了自己的右腳,挺直腰桿,默不作聲地站到了一旁。
回過神來的我,不解風(fēng)情地抽出李冰爽懷里的手,失態(tài)地沖了上去。
這是一個和外面食物室一樣大小的房間,里面裝的卻是滿滿一屋的武器和彈藥。我感激地想要給丁常飛鞠躬,卻被早有準(zhǔn)備的丁常飛給阻止了。
“你于我,有續(xù)命之恩。說‘謝謝’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只是我這個人平日里不怎么會待人,更不會說好聽的話?!?p> 丁常飛將手里的針管遞給我,繼續(xù)說道:“黑市商會二把手的‘金庫’鑰匙,你就拿去吧。往后走,你還能看到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和工具,全是那個狗東西平日里搜刮來的?!?p> 從原先的激動中恢復(fù)過來的我,眉頭一緊,朝著丁常飛猶豫地問道:“常飛,這黑市商會二把手究竟是個什么人?這年頭,誰會無聊到把自己的‘金庫’藏在港口的下方。而且更鬼扯的是,‘金庫’里還藏著一堆的食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丁常飛隨手抓起一旁角落里的油罐,擰開油罐,噸噸噸地一連喝了好幾口后,回憶道:“這是他的一個避難所。平日里,他管這叫‘金庫’,因為他覺著只有這么叫,才算得上是大氣上檔次。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貨把人家黑市商會的一把手給綠了,所以才成天擔(dān)驚受怕躲這來,生怕被一把手報復(fù)。每次他一害怕就會頭疼,然后就叫我到這來找他,因為我是他的主治醫(yī)生嘛。正是因為黑市商會的一把手——阿三——了解了到這點,所以,他才花錢雇了我,讓我來這里把二把手殺了。當(dāng)時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一來是自己急需一筆錢來找姚滾續(xù)命,二來是自己早已經(jīng)看不慣二把手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的行為,所以才應(yīng)下了這事。之前藏在鑰匙里的那六千多的硒幣,正是阿三給的定金??烧l想,我剛一辦完事,將二把手的尸體送上水面,阿三反手就發(fā)布封城令通緝我。好在丁爺爺我早有所料,乘著死去的二把手的代步機從水底悄悄地溜了出去。”
聽到這,我瞪大了眼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的我,趕忙追問道:“常飛,剛才你說黑市商會的一把手叫什么名字來著?”
丁常飛被我弄糊涂了,因為按照他的理解,“阿三”這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yīng)該是家喻戶曉的才對,怎么可能會有人不知道呢?!鞍⑷?,怎么了?那貨經(jīng)常在酒館里,和他的那些個情人廝混。還有哦,冰輪這里有個當(dāng)?shù)氐膫餮?,說是但凡幫阿三辦過事的人,只要被他叫到酒館去,就沒有一個是豎著走出來的。不是被他灌醉,而是掛掉了?!?p> “他,他,武庫人?”我一臉緊張地看著丁常飛,繼續(xù)追問道。
“是啊,零三五三,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像丟了魂似的?!倍〕ow很是不解的看著我。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