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斷魂驚夢五更寒
夜來攜手夢同游,晨起盈巾淚莫收。
我今因何魂顛倒,唯恐君隕睡夢中。
說這么一個定場詩,列位觀眾爺繼續(xù)聽我接演前文:
話說水靈兒被那怪物的肉芽慢慢包裹進體內。
翟天陽驚呼一聲!一個激靈蹭了起來,腦袋差點碰到車頂上。
一旁開車的蔣大炮不懷好意的撇了翟天陽一眼:“我說天陽!哥們在這辛辛苦苦開著車!你倒好,無事人睡的安心覺,還夢到我水妹子,說說看夢里都干啥了呀!”
翟天陽環(huán)顧四周,見自己坐在副駕駛上,蔣大炮依舊還是那副面目可憎的樣子,正把著方向盤開車。
又連忙回過頭去,看到水靈兒正好端端的坐在后座上。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沒有什么放羊老漢,也沒有夜宿荒村,更沒有遇到那恐怖惡心的怪物。
水靈兒聽蔣大炮這么說,也聽著真切翟天陽在夢中呼喊自己的名字,微微有些紅著臉遞給他一張紙巾,說道:“天陽……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翟天陽接過紙巾,又一把攥住水靈兒修長細膩的手指,說道:“靈兒,我……”
翟天陽剛剛那場夢做的真切,此時恍如隔世,感覺水靈兒失而復得,心中情緒噴涌而出,就想拉著水靈兒的手,說自己剛剛差點失去了她。
可又一想感覺不妥,這么說只會讓水靈兒覺得他莫名其妙。
水靈兒沒想到翟天陽會突然攥住自己的手,害羞的一把縮回手去說道:“你弄疼我了。”
蔣大炮聽水靈兒問翟天陽是不是做噩夢了,撇撇嘴說道:“說說吧!在夢里對我水妹子做啥壞事了?”
翟天陽本想將剛才夢里發(fā)生的故事和盤托出,但腦子里一片混亂,千頭萬緒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接過水靈兒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想也許是自己大傷初愈,又跟著二人瘋了一路,所以身子有點發(fā)虛才做了這噩夢。
蔣大炮見翟天陽一言不發(fā),若是在平時兩人早就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掐起來了,便正色問道:“天陽你沒事吧,是不是大傷初愈,坐久了身子發(fā)虛?”
翟天陽擺擺手說:“不打緊,現(xiàn)在幾點了?我睡了多久?”
蔣大炮說:“我哪知道幾啥時候睡著的???差不多個把鐘頭沒和我說話吧?!?p> 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道:“都快九點了!這開了有兩個多鐘頭了,等會開到大路上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哥們實在是開不動了!都快吐了!”
翟天陽正考慮要不要把自己剛剛的離奇怪夢講給二人聽,又擔心在這荒郊野嶺的嚇著水靈兒。
正想著出神,之間眼前車開到了一個岔路口,心理不由得咯噔一下!
蔣大炮打開車門,撐起雨傘,上前查看了一番,回到車上,對二人說道:“右邊的路石頭塌方,聚了個水坑,我看也不淺,車怕是渡不過去!只能往左邊開了!”
翟天陽打起十二分精神,把師傅的葫蘆緊緊抱在懷中,伸手的空檔,朝自己手掌一看!
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翟天陽看到自己右手食指中指竟然有道傷口,不由一驚!
莫非自己剛剛在睡夢中咬破了手指?不可能啊,我睡的得有多死才能咬成這樣都不知道?那不成傻子了嗎?
再說那得多大動靜,蔣大炮和水靈兒不可能察覺不到!瞬間睡意全無,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后座上的水靈兒說道:“快把我的背包拿過來!”
蔣大炮被他仿佛如臨大敵的舉動嚇了一跳,說道:“怎么了天陽!別一驚一乍的,你可別嚇我啊!”
翟天陽沒顧上回答蔣大炮的問話接過自己的背包,取出一沓符紙,和一盒朱砂。本想用朱砂寫符,一想反正自己指頭已經(jīng)破了。
心一橫,擠破手指用鮮血以龍章鳳篆之文書寫了一道“鎮(zhèn)妖驅邪符”,又寫了兩張“天師護身符”交給蔣大炮和水靈兒,叫他們貼身攜帶。
蔣大炮和水靈兒也沒見過這陣勢,以前也在店里見過翟天陽寫過符,可那都是用朱砂什么的啊,沒見過對自己這么狠,沾著血刷刷刷就是三道符。
水靈兒關切的問到:“怎么了,天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說呀!”
蔣大炮也跟著問道:“不是真遇到鬼打墻了吧!怎么個情況?”
翟天陽用左手捏起剛剛書好的“鎮(zhèn)妖驅邪符”,右手晃動在空中掐決念道:
“天地玄宗,萬物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yǎng)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wèi),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xiàn),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說完那符竟在空中翻騰燃燒起來!嚇得蔣大炮身子一縮,趕緊打開車窗!
那道符說來也奇,彈指一揮間在眾人面前燃燒殆盡,連一點紙灰和煙霧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些淡淡的木頭纖維燃燒過的味道,縈繞不散。
翟天陽再定睛一看,眼前岔路并非是幻象,右邊的那條路確實被塌方的山石阻擋,中間聚集著一洼黃泥水。看來只能走左邊這條路或者往回返了?
翟天陽對蔣大炮說道:“先前我也以為是遇到妖物化生的幻象,才用這道“鎮(zhèn)妖驅鬼符”破除眼前幻象,現(xiàn)在看來左邊道路確實塌方了,蔣大炮,你且掉轉頭往回開吧!開開遠光燈,小心行事!其他的我一會再跟你們說!”
蔣大炮心想開出去這么遠,在往回返,那不得再過三四個小時才能開出原先得大路上?
可見翟天陽說的一本正經(jīng),又燒了一道符咒,也知道事情不簡單,應喝一聲:“欸!哥們的車技你就放心吧!”
三人往回開了一刻鐘左右,發(fā)現(xiàn)跟來時的路有些不太一樣,竟?jié)u漸駛入一個村莊……
李扶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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