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師擱這兒念經(jīng)呢?
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yuǎn)親。
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富貴人。
門前拴上高頭馬,不是親來也是親。
門前放根討飯棍,親戚故友不上門。
世上結(jié)交需黃金,黃金不多交不深。
縱令然諾暫相許,終是悠悠路行人。
有錢有酒多兄弟,急難何曾見一人。
人情是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說這么幾句定場詩,繼續(xù)接演前文:賈天師一說傅義方的命數(shù)是飛龍?jiān)谔臁?p> 傅義方聞言大喜,拉著賈天師又問:“哥哥,這助力到底在哪?還請?zhí)鞄熋魇?,日后少不了香火供奉,也好填補(bǔ)早年間所損的陰德??!”
“無量天尊!傅賢弟,貧道掐指算來,你的富貴應(yīng)驗(yàn)在南方。宋朝理學(xué)家朱熹有首詩文《觀書有感》你可有聞?”
傅義方一介大老粗,斗大的字未必認(rèn)識一籮筐,他哪聽過什么朱熹朱東的。云山霧罩不知所云,只能搖搖頭。
賈天師一捻胡須說道:“沒聽過也不打緊,你只需知道這福建有處水塘,叫做‘半畝塘’,這水塘雖然不大,卻暗藏乾坤,這塘底埋著一對兒金蟾。
朱熹詩云:‘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你道這小小方塘天光云影清如許是為何?
不為源頭活水,其實(shí)是在這塘下埋著一對金蟾!傅老弟只要有這對兒金蟾相助,魚躍龍門指日可待??!”
傅義方聽了,樂得直拍手,:“哎呀!我的老哥哥!我總算問對人了!卻不知這水塘具體的位置在哪?該如何取這對兒金蟾呢?”
“傅老弟你算問對人了,這水塘的位置嘛!一說為福建尤溪城南溪書院內(nèi)朱熹小時候讀書的觀書第門前的水塘。
一說是朱熹從漳州離任后,在考亭買舊屋,修建新房,在新居大門外鑿建半畝方塘,并在其上建“天光云影亭”。
一說是當(dāng)年朱熹住考亭時,他的學(xué)生黃干在建陽城內(nèi)西清巷講學(xué),建陽知縣邵幽將縣城內(nèi)祀奉黃干的環(huán)峰書院移建到童游的妙子峰下。在書院門外鑿半畝方塘,建半畝方塘亭。
后世又有人說,“半畝方塘”其實(shí)就是福建莆田黃石谷城山麓國清塘橫塘別墅門前一塊面積半畝見方的“濯纓池塘”。
傅義方聽了這些文鄒鄒的地名人名,如云山霧罩,腦瓜疼的直戳牙花子。
咂么著嘴說道:“天師??!我聽你說的這些,怎么感覺都像是旅游景點(diǎn)???這金蟾該怎么挖?。筐埵俏腋盗x方財(cái)大氣粗,總也不可能把旅游景點(diǎn)買下來吧!”
“哈哈哈哈!傅賢弟你且莫要著急,其實(shí)這些說法呀!都不對!話說這普天之下,只有我賈天師清楚這半畝方塘究竟在哪?
原本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的傅義方又提起了興趣,拍桌子問道:“哎呀!我的老哥,你可就別在這賣關(guān)子了,這個水塘子當(dāng)?shù)卦阱夏膬簡?!你倒是趕緊的說呀!”
“要是這水塘里的金蟾拿不到,我也就不說給傅老弟你聽了。其實(shí)這真正的半畝方塘根本就不在福建,而是在浙江的淳安縣。
北宋年間,浙江大旱,餓殍遍野,淳安人詹叔稚鑿了這半畝方塘,把一對金蟾鎮(zhèn)于塘下,才有了浙江千年富庶之地。
后來朱熹路過此地,見一方塘上方寶氣凝聚,天光云影,故而有感而發(fā),做成此詩!
可惜今人有眼不識泰山,竟不識得寶地。致使明珠蒙塵。幾經(jīng)戰(zhàn)亂,早已不復(fù)存在。
現(xiàn)如今,唯有貧道用堪輿之術(shù),幫你分金定穴尋得金蟾重見天日,也算功德一件了!”
傅義方跟賈天師如何走訪浙江淳安縣,用堪輿之術(shù),分金定穴之法找到半畝方塘,又是如何挖走金蟾,這又是一個精彩回目,此時先按下不表。
且說傅義方拿到的這對金蟾,每只有巴掌大小,背?上刻著不知何意的符文圖案,刻畫得栩栩如生。歷經(jīng)千年,挖出時依舊煌煌耀眼,光芒直沖云霄。
賈天師用道劍割破手指,將血滴在兩只金蟾之上!霎時一對兒金蟾如燒紅的鐵塊一樣,還直冒黑煙,可把傅義方嚇了半死,生怕到手的金蟾融成一灘鐵水。
賈天師淋了有小半碗血,這對金蟾才又轉(zhuǎn)為金色。
賈天師擦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對傅義方叮囑道:“這對金蟾保的是一方富庶,凡人本無福消受。
現(xiàn)如今貧道用自身精血注入其中,幫你魚躍龍門,你拿回家后,需要效仿老道之法,日日以鮮血飼喂。
自不必像這第一回如此耗費(fèi)精血,每只金蟾僅一滴即可。金蟾受你精血供養(yǎng),自會認(rèn)你為主,為你收納八方財(cái)氣。
可有一節(jié),你需要謹(jǐn)記,這對兒金蟾在家中供奉滿七七四十九天后,必須要送回龍虎山,交由貧道處理?!?p> 話說傅義方得了這對兒金蟾,果真如虎添翼,閉著眼睛投資,一投一個準(zhǔn)。
投資什么火什么,到處撈金。全然把和賈天師之前的約定拋到了腦后。
時間到了,任憑賈天師幾次催促,傅義方仍然虛以委蛇,裝傻充愣,顧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還。
傅義方財(cái)大勢大,賈天師也奈何不了他,左右總不能進(jìn)人家里去搶吧,再說就是搶也搶不出來??!
傅義方家里保鏢打手廚子司機(jī)保姆園丁七八十來個人,藏獒黑背金毛獅子狗大大小小幾十條,賈天師再想拿金蟾也怕自己有命進(jìn)去沒命出來。
卻說這天晚上,傅義方又跟幾個生意場上的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中,剛一推門!
眼前的景象差點(diǎn)沒讓他當(dāng)場背過氣去!自此開始,享不盡榮華富貴一家人,死的死癱的癱瘋的瘋傻的傻,偌大一場家業(yè)漸漸凋零,坊間再也沒有了傅二爺?shù)膫髀劇?p> 真正是
“富貴若從奸狡來,產(chǎn)業(yè)化為冤孽債,靈藥難醫(yī)貪心病,逐利惹來鬼門開!”
卻說原本喝的酩酊大醉的傅義方一開門,酒霎時醒了一半!定睛觀瞧,如當(dāng)頭棒喝!究竟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