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沅就見德妃如此輕易便被商靜姝說服,心中實在不屑的同時,也擔心就這樣叫商靜姝逃過一劫。于是便重新開口:“德母妃……”
不等慕容沅開口,德妃就打斷她:“二公主,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你萬萬不可再拿我敏兒的性命做籌碼!你生母麗妃雖頗得圣寵,可你別忘了,貴淑德賢,同為妃位,麗妃地位卻還是不及本宮!我雖無圣寵,平日也不爭搶什么,但是我還有母族,敏兒是我的禁區(qū),誰要是敢拿她做墊腳石,我必傾整個安國公府之力換她永不安生!”
看到慕容沅變了臉色,便接著說:“本宮不知道你和商小姐之間有何矛盾,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我的敏兒扯進來!你也拿你生母那一招委屈落淚來對付我,在這深宮這么多年誰是誰非,本宮還是分的清楚的!”說著也不看慕容沅。
“商小姐,敏兒的毒怎么樣了,還能不能解!”德妃看著商靜姝收回了把脈的手之后定定的看著商靜姝說道。
“五公主所受之毒雖然罕見,卻也不難解!所幸時間沒有拖長,我剛才已經(jīng)喂她服下了解毒丹,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照顧她,不出兩個時辰就會醒來,醒來之后切忌不可讓她用葷腥!”說完就從五公主的床邊退了下去。
德妃一聽自己女兒沒事了,急忙奔到慕容敏的床邊,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劫后余生的女兒,看到慕容敏臉上已然吩咐紅潤,嘴唇上的青紫也已經(jīng)逐漸消散。德妃懸著的心也終于落了下來,她對著站在底下的商靜姝,感激的說道:“商小姐,此事的前因后果我心中有數(shù),只是身處深宮,我實在有很多無奈,但是商小姐救我敏兒一命,日后若有何吩咐,本宮必定傾力相助?!?p> 商靜姝一聽德妃的話就知道此事要不了了之,遂也不說什么,只是她愿意善了,也架不住別人找茬。
慕容沅看著自己精心設(shè)計的計策不僅沒有算計到商靜姝還讓商靜姝得了德妃青眼,瞬間火冒三丈。她帶著自己的情緒對德妃說:“德母妃畏懼權(quán)勢,不愿為五妹妹出氣,可本公主不怕,定要讓這商靜姝為五妹妹的痛苦付出代價!”
德妃見慕容沅到現(xiàn)在還要拿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借口,心中也是十分氣憤,可想到如今麗妃的囂張,也是生生忍住了心中的惡氣。
“二公主,此言差矣,首先對于臣女謀害五公主一事,您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其次你說德妃娘娘畏懼權(quán)勢而不處罰臣女,請問是在暗指誰呢?”商靜姝見慕容沅如此抓住不放,也不惱,仍只是淡然發(fā)問。
“你少給本公主在這里指黑為白,五妹妹身邊的宮人親口指認是你半夜給五妹妹送來了狐尾百合,你還說沒有證據(jù)!”說著便拉過一個宮人,顯然就是那位指認商靜姝送狐尾百合的宮女了。
那個小宮女被慕容沅拉過之后就立馬下跪,“啟稟德妃娘娘,奴婢真的沒有說謊,昨晚來送百合的宮人的的確確說是奉商相之女商小姐之命前來的!”邊說還邊叩首。
德妃見此也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慕容沅見德妃沉默,就直接對外說:“既然商小姐暫時拿不出證據(jù)來證明你自己,來人,將商小姐帶下去?!闭f著就有人上前來準備拉商靜姝。
慕容沅見德妃也沒有阻止,只是無奈的在一旁看看,于是便更加囂張的沖著商靜姝說:“商小姐,今日你實在拿不出證據(jù),那幾別怪本公主不給你面子。賞你三十大板就當是為五妹妹出出氣吧!商小姐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說著還挑釁的看了看商靜姝。
換做平時,商靜姝是絕對不會給慕容沅在自己面前囂張的機會,可是如今圣上對麗妃的態(tài)度,讓人實在摸不清他想要干什么,商靜姝很清楚圣上固然將姨母當做唯一的發(fā)妻,可如今形勢所迫,麗妃的得寵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自己若是跟這個跋扈的二公主起了沖突,怕是要讓姨母難做!正當商靜姝準備咽下這口氣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男聲。
“誰說商靜姝沒有證據(jù)的,二公主這樣著急的要將人治罪,是否太過草率了!”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到這個聲音的主人,那位清冷卓然的朔王世子身上,只見慕容灝翩然進去,身后跟著知墨和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太監(jiān)。沒人注意到,慕容沅身邊的貼身宮女,在看到知墨牽著的那個小太監(jiān)的時候,面色突然驚恐。
“阿灝堂兄,這是何意!難道偏要插手本宮的事情,下本宮的面子嗎!”慕容沅看見慕容灝站定之后就開始針鋒相對的開口。
“二公主慎言,論身份,你我同為皇家子弟,你不過是一個沒有封號的公主,我卻是皇伯父親封的朔王世子,賜予親王尊榮,位同親王,你的階品還沒有我高,我勸你,你還是少在我面前擺你的公主架子!其次,皇后娘娘在去向皇祖母請安時,特地在皇祖母面前叮囑我,讓本世子替她好好照顧商靜姝商小姐,換句話說商小姐的事就算到了皇伯父面前,本世子也是管得著的?!蹦饺轂犞饺葶淠墙蹩瘫〉脑?,也不惱怒,只是說出的話就不怎么客氣了!
“好一個位同親王的灝世子,既然你要拿身份壓本公主,本公主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幫商靜姝開脫,要是你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妄圖和稀泥的就將商靜姝的罪證輕輕放下,那么就是鬧到父皇那里,本公主也要讓該受懲罰之人受到該受的懲罰!”慕容沅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正義凜然。
“二公主怕是太過小看在下了,要是沒有證據(jù),我也不會來這里!”慕容灝聽完慕容沅的話嗤笑的看著她。
“知墨,你來替二公主問問話!”慕容灝對著站在一旁的知墨說。
“遵命,公子!”知墨稱是后就開始走向他押進來的那個小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