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道利器入肉聲傳來,蘇誠臉色非但沒有欣喜,反而施展身法《七步移》瞬間移動到十米外。
嘭!
就在蘇誠剛離開,一道巨大的殘影撲向了蘇誠原先所在的位置,發(fā)出了一道劇烈的撞擊聲。
獨角花紋虎立住龐大的體型,雙眼釋放著兇光,盯著十米開外的蘇誠,此時的它已經(jīng)掛彩。
一柄長劍插在了它右虎臂之上,足足沒入了數(shù)十厘米,前半截虎臂已經(jīng)被刺穿,獻(xiàn)血從傷口出溢出,滴落在擂臺石板上,發(fā)出嘀嗒、嘀嗒的響聲,清脆入耳。
“傷到了,這頭猛虎的一條前肢受傷了!”
“發(fā)生了什么,速度太快了,我剛才完全捕捉不到那頭兇獸的虛影!”
“眾所周知,獨角花紋虎難以對付是因為它的速度太快,一條前肢受傷,肯定會影響它接下來的速度,看來結(jié)果快要揭曉了!”
擂臺之下,蘇家眾多族人看到獨角花紋虎被蘇誠刺傷,紛紛驚呼。
大籠之內(nèi),蘇誠眼神一瞇,“好畜牲,原本受傷又餓了幾天,想不到速度還那么快,不過,也到此為止了?!?p> 獨角花紋虎受傷影響速度,如今對付起來最好不過了。
蘇誠施展七步移身法,整個人宛如一道驚雷,跨越十多米距離,來到了獨角花紋虎面前,右手施展火云掌,一掌拍向了獨角花紋虎的頭顱。
運轉(zhuǎn)炎陽訣施展出火云掌,蘇誠右手如同包裹了一層紅色火焰,攜帶一股熱浪,灼灼逼人。
獨角花紋雖然前肢受傷,影響了速度,面對這一掌,卻剛好躲開了頭顱。
啪!一道清脆的撞擊聲傳來,整頭獨角花紋虎虎背上出現(xiàn)了一個掌印,皮膚焦黑,帶著一股刺鼻的烤肉味。
“吼”
獨角花紋虎疼得大吼一聲,可蘇誠卻抓緊機(jī)會,左手右手依次施展火云掌,拍向了對方。
啪!啪!啪!
一陣密集的肉體撞擊聲傳來,獨角花紋虎已經(jīng)被啪在了原地,整只頭顱已經(jīng)血肉模糊,紅的、白的都流露了出來。
蘇誠還怕有所變故,抽出插在虎臂上的長劍,把整只虎頭割了下來。
“真狠!蘇誠堂兄連全尸都不留,我突然有著憐憫那頭兇獸了?!?p> “不錯,原本我還擔(dān)心蘇誠堂兄……”
不理會下方族人的議論,蘇誠手持長劍,抱起模糊的戰(zhàn)利品,來到了蘇成德面前。
“咳咳,我宣布,蘇氏子誠,正式成年!”
蘇成德看著眼前沾染兇獸血液的蘇誠,很是滿意,大聲宣布的道。
話落,下方族人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這是對一位出色的族人所表達(dá)的敬意與認(rèn)可。
“該死!這個小畜生怎么這么厲害?內(nèi)煉八重,居然瞞了我這么多年,小畜生心思深沉,果真是養(yǎng)虎為患??!”
擂臺之下,張蕓面帶微笑,拼命鼓掌,心中卻是一陣憤怒。
另一排座位上,蘇玄露出了一絲笑容,“三弟天賦果然不俗,之前那一劍不管是角度、預(yù)判都卡在重要時機(jī),想必火麟劍法已經(jīng)大成了?!?p> “不僅如此,七步移也能隨心所欲的移動十多米距離,想必這一門身法已經(jīng)修煉大成了!再有那一式火云掌,掌中火焰包裹了整只手掌,這也是大成的征兆?。 ?p> 一旁的大哥蘇天卻是更為欣慰的道。
不得不說蘇成武的基因強(qiáng)大,自身英武不凡也就罷了,生出的四個兒子也是樣貌不凡,特別是三子蘇誠,任誰看一眼都暗自感嘆一番。
蘇天身為長子,模樣也算俊朗,不過其臉上斜著一道傷疤從左眼角斜著跨越鼻梁到右臉,破壞了這一份帥氣,笑起來顯得猙獰。
兩兄弟一人夸一句蘇誠,令身旁的蘇宇略顯稚嫩的臉色更加陰沉。
“四弟,你雖天賦出眾,但也不過有個老娘罷了,比起三弟,你差遠(yuǎn)了。”
蘇玄眼神帶著一絲桀驁,饒有興趣的盯著蘇宇道。
“二哥,你不用激怒我!”蘇宇冷冷的道。
“呵呵,大齊皇朝的規(guī)定,勛貴子嗣爭斗如同養(yǎng)蠱,但有的人跨界了,二哥自然會出手懲罰!”
說完,蘇玄左手摸著空蕩蕩的右手臂衣袖,神情冰冷的道。
“哼!”
蘇宇冷哼一聲,不語。
大齊皇朝爵位繼承之人不允許明面出手殺人,但暗地里可以毀容、弄殘疾,淘汰其資格!
當(dāng)然了,這種做法通常是最下流的做法,許多世家子弟不會如此做。
蘇天、蘇玄,皆是遭遇過襲殺,兩人一個毀容,一個殘廢,是誰出手,自然是心知肚明。
當(dāng)年的蘇宇也不過是幾歲的幼童,除了為其鋪路的大夫人張蕓,還能有誰?
蘇玄雖然很想殺了大夫人,但卻是沒有機(jī)會。
光明正大的殺大夫人,得背上一個殺母的名號,他蘇玄可不想遭受天下人指責(zé)通緝!
看著蘇宇的模樣,蘇玄心中更是不屑,“一位十四歲少年罷了,能有多少心機(jī)?還不是張蕓那蛇蝎女人教的。”
當(dāng)然了,這話他沒有說出來。
“沐浴獸血第二位,蘇山!”
擂臺之上,蘇成德開啟了下一輪成年禮。
…
“誠兒!你很不錯!”
書房之中,蘇成武嚴(yán)肅的臉龐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此時距離成年禮已經(jīng)閉幕,結(jié)束之后蘇成武立馬叫蘇誠來書房見他。
“一切都是父親大人教導(dǎo)有功!”蘇誠臉色恭敬的道。
“你我父子之間就不必客套了?!?p> 蘇成武一陣搖頭,繼續(xù)道:“為父謹(jǐn)守天子命令,常年鎮(zhèn)守東山秘境,一個月未必回府一次,能有如此進(jìn)境,是你自己的本事!”
“你可埋怨為父?”
“孩兒不敢!”
“是不敢,不是代表沒有?”蘇成武看著蘇誠似笑非笑的道。
直到盯著蘇誠額頭快要出汗時,蘇成武眼神平靜的道:“大夫人做的事情,為父心中清楚,可若是超出了底線,為父可不會放過她!”
說到這,讓蘇誠心中一陣膽寒。
自家老爹可是一個狠人?。?p> 估計當(dāng)初與張蕓聯(lián)姻是大家族之間的政治聯(lián)姻,雙方并無太多感情,畢竟他老爹常年帶兵鎮(zhèn)守在外。
緊接著,父子二人又談?wù)摿似渌麞|西,比如張蕓家族的情況,張蕓有一位先天道基境界的大哥,還有一位背景不淺的小妹,似乎在一個大門派任一位長老。
可蘇成武的語氣輕描淡寫,并未重視。
“府中嫡子成年,都需要外出歷練,或掌管外界生意、監(jiān)管附屬勢力、管理一方城鎮(zhèn)!你也不例外,我把安城巡察使之位交給你,如何?”
蘇成武眼神灼灼的盯著眼前的蘇誠道。
“安城巡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