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真的想要叫醒他,辦法有很多,沒有必要非用這一種。
女人一定是在報復她。
女人手指著已經(jīng)黑沉的天,提醒道:“我們一定要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離開這里,不然晚上沙漠里很危險,會有野獸出沒,以我們兩個這小身板,估計碰到野獸,也只能成為它們的盤中餐?!?p> 傅九:“……”
那小眼神在藐視誰呢?
他不就是長得瘦一點嗎,瘦一點有什么錯嗎?
何況瘦怎么了,瘦就能被人瞧不起嗎?
他是瘦子沒錯,但他的本事,就連胖子見了也要退讓,害怕。
不過傅九并不打算跟女人爭辯,他不屑炫耀自己的能力。
等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會讓女人知道什么叫啪啪打臉。
“你知道出去的路嗎?”
女人搖頭:“不知道,但我知道走就對了?!?p> 傅九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這句話說跟不說有什么區(qū)別嗎?
“你知道走出去的路?”女人問道。
傅九學著女人的口吻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走就對了。”
女人手指著傅九,叫喊道:“你這是往哪兒走啊?”
“不知道。”傅九抻著脖子喊了一句。
“你是蠢豬嗎?你這樣走只會距離出口越來越遠,你走的方向,是從你進來相反的方向?!?p> 傅九急忙剎住,他眨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女人:“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說你不認識路嗎?”
“我是不認識路,但我認識方向,罷了,看在緣分讓我們相遇的份上,你就跟著我走吧,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出口,但總不至于讓你多走彎路?!?p> 傅九扯了扯嘴角,這句緣分讓我們相遇,讓他想起一首歌。
他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女人是在糊弄他,他感覺女人好像知道出口一樣。
傅九快步追趕上前,寸步不離的跟著女人,既然自己走不出去,那只能將希望寄托到他這位落魄道友身上了。
走著走著女人忽然停下,她摸著干癟的肚子,朝著傅九伸手:“你身上沒有吃的,我餓了。”
“沒有?!?p> 身上要是有吃的,他早就吃了,怎么會輪得到女人。
女人禁著鼻子,在傅九身上聞了一圈,失望的說著:“你可真窮,出門在外也不說帶點吃的?!?p> “你不是也一樣?”
女人抻了一個懶腰,盯著傅九打量了半響,接著邪魅一笑:“我跟你不一樣,但凡有點兒東西我就能吃,包括人肉。”
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傅九下意識伸手去捂胸口,警惕的看著女人:“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p> 見傅九那膽小的樣子,女人捂著嘴巴哈哈大笑。
“你瞧你可真慫,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信以為真了?!?p> 傅九:“……”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他發(fā)現(xiàn)他遇見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奇怪。
甚至所出現(xiàn)的女人,已經(jīng)降低了原本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更可怕的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開始厭倦女人。
女人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修煉者?”
傅九遲疑半響,點了點頭:“算是吧?!?p> “你既然是修煉者,那你應該會飛呀,身為修煉者,現(xiàn)在這種處境應該不會為難你吧?”
“我不會飛?!?p> 噗,哈哈……
女人手捂著手指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傅九……他跟女人認識已短短不過半天的時間,在這半天內,傅九一直聽女人絮叨。
她倒是挺自來熟著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人關系很好。
而且女人說的話都極為可氣,瞧不起人。
“我頭一次聽說修煉者不會飛,你算第一個,我長見識了,難怪你會被囚禁在這里。”
這一次傅九并沒有生氣,而是抓住了重點問道:“修煉者都會飛?”
女人點了點頭,一本正色的說著:“其實準確來說是會御劍飛行?!?p> 御劍飛行?
傅九是系統(tǒng)帶著他入行,自從修煉開始,他就一直修煉自己的武功,根本沒有機會,甚至沒有人教他入門的基礎。
更準確的說,是他覺得入門的那些太簡單,直接越過開始學習艱難的東西。
“那你是修煉者嗎?”傅九問道。
女人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傅九:“我要是修煉者,怎么可能會被困在這種鬼地方。”
“那你知道怎樣才能御劍飛行嗎?”傅九接著又問道。
女人點頭:“自然是知道,我因從小身體的原因無法修煉,雖然身體有缺陷,但老天爺卻賜給了我超強大腦?!?p> “只要我看過的東西,只要一眼就可以過目不忘,所以我把天門派藏書閣所有的書都看了一遍,別說是御劍飛行,就算你讓我教你如何煉丹,如何修煉我都可以幫你?!?p> 傅九心中一喜。
他有修煉的底子,但就是不是到該怎么御劍飛行,現(xiàn)在有女人這個老師指教,想要學會飛行應該很輕松。
傅九召喚出雷鳴劍,悉心的跟著女人討教如何御劍飛行。
剛開始的時候傅九因為重心不穩(wěn)摔了好幾跤,但好在他有一顆堅持恒心,摔著摔著就學會了。
傅九御劍飛了很遠一段距離,覺得平穩(wěn)后這才回去接女人。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終于飛出了沙漠,在天亮之前回到召國。
因她的失蹤,召國皇宮亂作一團,所有人都在服從著女帝的吩咐連夜找傅九,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有合眼。
跟在女帝身旁的卞城王,手指著空中那道身影,驚呼道:“女帝您且看,那個人是不是傅公公?”
女帝順著卞城王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正向地面降落的傅九。
板著一天一夜的臉終于露出一絲笑容,不過在看到傅九身后的女人時,笑容逐漸收斂。
女帝緊皺著眉。
出去一趟回來就帶了一個女人。
虧得她一直為傅九擔心,搞了半天他是出去瀟灑快活。
女帝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剛剛落地的傅九表示一臉茫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剛剛脫離危險的他就面對女帝冷眼,他心里很委屈的。
“卞城王,女帝她怎么了?”傅九手指著女帝背影,疑惑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