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頭如搗蒜:“想問什么你便問吧,本帝定會滿足你這個愿望?!?p> “不知女帝現(xiàn)在可信任奴才,可還對奴才心生懷疑?”傅九的聲音很輕,仿若羽毛,被風(fēng)一吹就會散去。
女帝陷入遲疑。
剛才傅九奮勇殺敵的一幕他也看到了,為了保住云澤,他差點犧牲自己。
這樣的一個人,她當(dāng)真還要猜忌嗎?
嘔~
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傅九感覺眼皮上像是拴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難以睜開眼睛。
他甚至看見有兩名鬼差正在款款向他靠近,好似是來勾走他的魂。
他現(xiàn)在,怕是等不到女帝答復(fù)。
沒有完成系統(tǒng)交代的任務(wù),他入地府后,應(yīng)該會受盡磨難吧?
傅九呵呵的笑著,罷了罷了,命運本該如此,他既然斗不過命,就只能認命。
意識逐漸的渙散,眼睛不受控制的合在一起,盡管傅九已經(jīng)努力支撐,可還是起不到半點作用。
他緩緩轉(zhuǎn)身,看向抱著自己肉身的女帝,又看了看透明的身體,歷經(jīng)千難萬險,這下總算是死透了。
老天爺,你還是憐憫我,就讓我安心投個好胎,千萬不要再給我什么系統(tǒng)加身,下輩子,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傅九在咆哮。
轟隆~
空中驚起一陣?yán)醉?,傅九下意識伸手遮擋耳朵,他抬頭看向被烏云覆蓋的天,苦笑著。
“老天爺,連你也在可憐我嗎?”
“姑姑,外面下雨了,我們回去吧,至于這奴才,我安排人埋了就是,你若實在覺得虧欠他,我改日命人給他多燒點紙錢,讓他到了那頭能順利一些。”飛霜郡主打著油紙傘走上前,撐在女帝頭頂上方,生怕下雨將她淋到。
什么?
這么就要把他給埋了?
古代不是講究死后人放在靈堂七天的嗎?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傅九瞬間就沒氣了。
他在云澤就是一個小太監(jiān),說句難聽點,性命如螻蟻一般卑微,死活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沒有把他丟在亂葬崗喂野狼,就已經(jīng)是恩賜了,他還奢求什么呢。
“不管怎樣,這次他都立了功勛,以一人之力抵擋萬人軍隊,這樣的能人將士,若是這么草草埋了,定會引起朝中大臣不滿,有傷民心?!?p> “本帝決定,冊封他為護國將軍,以將軍的禮數(shù)為他置辦葬禮,至于這人就先抬回去吧,等明日雨過天晴,安頓好后在入土為安也不遲。”
傅九給女帝做了一個贊的手勢,不愧是女帝,想的可比那什么飛霜郡主好多了。
還把他給埋了,他還想把這飛霜郡主給埋了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尸體被抬走后,傅九的靈魂不受控制跟著尸體一起走。
因他立下大功,女帝命人將他尸體帶回皇宮,又命令了幾名將士把守。
本來是榮耀值得開心的事,傅九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死了不讓他投胎也就算了,干嘛還要把他囚禁在這冰冷的皇宮里。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他還沒有好好出去逛逛,要不是身體受到限制,他一定想在做后的時間里,好好玩耍一番。
悲哀的傅九一呆就是三天,每日陪伴他的,只有自己冷冰冰的尸體。
不過讓傅九意外的是,以現(xiàn)在暖洋洋的氣溫,他尸身擱了三日都沒有腐爛跡象。
吱呀~
伴隨著一聲響聲,禁閉三天的門終于被打開,看著從門外款款走來的身影,傅九眼前一亮。
這是要安排她下葬了嗎?入土為安后,是不是代表著他很快就能轉(zhuǎn)世投胎?
傅九巴不得那些人腳不能快點,趕緊把他給埋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肉身被裝在棺材里,接著被抬走,到一處墓地處停了下來。
在四周站滿了云澤官員,有人在為他惋惜,覺得他年紀(jì)輕輕就喪失性命著實可憐。
有人則是在看熱鬧,拉著同僚聊天,那一臉嫌棄不情愿的樣子,一看就是被迫執(zhí)業(yè)。
傅九心里很是無奈,不就是藏個死人,用得著弄這么大陣勢。
不過為何遲遲不見女帝來?
還是說她今天不開了?
傅九有些可惜,他為了女帝而死,臨終卻不能見美女最后一面告別,以后怕是都沒機會嘍。
棺材入坑,一群人圍繞在大坑旁,很是賣力的往棺材上丟土。
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一旦入葬后,他就可以得到釋放,轉(zhuǎn)世投胎。
雙腿正在一點點消失,棺材被埋得越深,他身體消失的就越多。
眨眼睛間就剩下半個身子在空中漂浮。
“老子終于解脫了?!?p> 傅九張開雙臂,對著天空大喊了一句。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成功獲取女帝信任,獎勵你一條命?!?p> 啥?
他又復(fù)活了?
說好的解脫呢,他想死的時候系統(tǒng)不讓他死,他不想死的時候,系統(tǒng)非讓他死。
這么有個性的系統(tǒng),傅九真是醉了……
他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的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處狹窄的空間。
傅九這才想起來自己被關(guān)在棺材里,已經(jīng)被土埋半截了。
這特么的……
什么時候說不好,偏偏等他入葬的時候系統(tǒng)才出現(xiàn),這剛剛得到的一條命,還不等用就沒了。
傅九用力拍打著棺材,怎奈棺材跟土的隔離性很強,傅九喊破嗓子也沒人管他。
傅九在次絕望。
他不停的用腿踢打著棺材蓋,他雖有一身修為,卻也是肉體凡胎,再硬也硬不過棺材板,踢得他腳瞬間紅腫。
傅九想要去捂腳,可是空間太過狹窄,他根本夠不到。
躺在這棺材板里是怎么也不舒服,傅九感覺再這樣下去,他距離憋死不遠了。
“真是笨死了,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人?”
身旁響起一聲蒼老的聲音,傅九側(cè)身望去,見身邊不知何時躺了一名白胡子老頭。
這人傅九認識,正是給他一束花,差點把他害死那人。
他還沒找這老頭算賬,這老頭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過現(xiàn)在這空間這么狹小,他就算想動手,也難以伸展拳腳。
只能用嘴戰(zhàn)斗:“死老頭,你敢羞辱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