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被掐住喉嚨舉在半空不停掙扎,隨著對方手里力道不停加大,嚴(yán)重的窒息感讓他的四肢越來越無力,很快便窒息無力的垂了下來。將軍就這樣獰笑靜靜看著王胖在自己手中掙扎到最后,那種親手使對方陷入絕望的恐懼讓他感覺十分愉悅。
另一邊廖重六被人扣在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陪伴自己流浪這么長時間的兄弟,就這樣要被人結(jié)束生命,十分憤恨自己無能,恨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卻根本保護(hù)不了任何人,更保護(hù)不了自己。要是自己認(rèn)真學(xué)武的話,怎么樣也可以和這些人周旋拖延,王胖也不會被逼迫到失控,也許就可以博得那一絲生存的可能,弱者的悲哀是毫無價值的。
就在將軍看著王胖已經(jīng)不再掙扎,正打算捏斷‘獵物’脖子之時,一道人影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沖來,一頭撞在將軍的側(cè)身上。將軍一時間沒有防備硬生生被撞飛了出去,原本提在手里的王胖也掉落在地上。人影撞飛將軍后沒有停下身影,然后又以極快的速度沖向?qū)⒘沃亓墼诘厣系拇鬂h。在那人驚訝的面孔中,一個膝蓋已經(jīng)狠狠沖擊在對方的腦袋上,瞬間大漢的腦袋如同破裂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腦漿混雜鮮血落的廖重六滿身都是。
一傷一殺后,人影終于停了下來。那是一個雙手無力耷拉垂落著,低頭不見人臉的青年。廖重六被解放自由后迅速起身,抹了下臉上不知名的血漿混合物,抬眼一看沖過來解救自己的人不是史兄弟還能有誰。此時眼前的史兄弟在給自己和王胖解圍后卻是沒有了動靜,整個人就這樣靜靜的低頭站到自己身側(cè),由于視角問題,廖重六也看不清這時候閻曉世面部。
“痛死我了,我要?dú)⒘四銈?,都?xì)⒘?,我要一點(diǎn)點(diǎn)敲碎你們的每一根骨頭,拍裂你們的天靈蓋,再挖出你們的心生吞下酒?!辈贿h(yuǎn)處將軍罵罵咧咧的掙扎起身,艱難的捂住腰部,顯然剛剛的撞擊讓他腎臟受傷不輕。起身的將軍看著還呆呆發(fā)愣毫無動靜的手下們怒吼道:“天殺的,你們還傻站著干嘛,快殺了他們!快給我殺!”
手下大漢們聽到命令這才反應(yīng)過來,都提著佩劍沖殺了過來。廖重六看著馬上就要沖殺到眼前的大漢,也顧不得情況就直接對著閻曉世喊道:“閻兄!你快走,不用管我們,這里只有你能跑掉,不要顧及我們!快走!”情急之下,廖重六直接喊出了閻曉世的本姓,而且打算自己沖上去為他拖延時間,哪怕只有幾息。
閻曉世聽到廖重六的呼喊后卻沒有動靜,這讓廖重六越發(fā)著急,下意識去拉閻曉世垂落的手。直到將閻曉世拉轉(zhuǎn)過身,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異樣。閻曉世雙眼緊閉,但臉頰側(cè)旁卻以肉眼可見一道道如同蚯蚓一般的經(jīng)脈鼓動蠕動最后匯集到眼部,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正在他身上蔓延開來。
就這幾息耽擱時間,對面大漢們已經(jīng)提劍沖殺至眼前不足十步距離,廖重六甚至都能明顯感覺到了一股血煞之氣已經(jīng)鎖定了自己。就在這時,閻曉世睜眼,那是一雙毫無感情的赤紅血瞳,整個眼眶都充斥令人恐懼的血紅色。接著一個瞬間閻曉世便消失在原地,化成一道人影朝著眾多大漢正面迎擊過去,瞬間就已經(jīng)與沖在最前面的大漢交手。
閻曉世甩動右肩,將垂下的右手甩到齊平,強(qiáng)大的慣性之下剛好擊中對方胸口,接著就是兩聲骨頭脆響傳出。只不過一聲是對方肋骨的碎裂聲,而另一聲是閻曉世利用沖擊將自己脫臼的手臂蠻力歸位之聲。其實(shí)這樣非對手臂會造成極大的損害,但他不在乎,右手臂成功復(fù)原后用內(nèi)氣在損傷的位置運(yùn)轉(zhuǎn),損傷的經(jīng)脈頓時好了大半。握了握右拳,感覺右手已經(jīng)無礙后順勢抓著左臂往上一提,緊接著嘎噠一聲左臂關(guān)節(jié)也復(fù)原了。
“很久沒有享受血食了?!薄悤允馈哉Z道。“雖然重要的幾條經(jīng)脈還是被強(qiáng)制封閉著,不過解決這幾個嘍啰的沒問題的。”言罷,身體就化為一道影子再次迎擊上去。接下來的戰(zhàn)斗可以說是被單方面的屠殺,只不過是一人屠殺十多人。而且被殺的大漢都是一招就被擊碎了天靈蓋,毫無招架之力,甚至最后被擊殺大漢被一直手臂硬生生插進(jìn)胸膛,在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下,一顆人心被人掏出了胸膛。
戰(zhàn)斗時間不過短短幾息,剛剛還殺氣騰騰的大漢們就已經(jīng)斃命,甚至被殺的太快導(dǎo)致身影還是隨著慣性一直往前沖跑著,但失去了大腦的控制,最后都重重摔倒在地上。而造成這一切的‘行兇者’卻是一臉淡然的將手中還在跳動的人心舉過頭頂,五指發(fā)力捏緊,一股精血從掌縫隙中迅速滲出形成一道水流灌入下方張開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