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他大手一揮,眼底笑意彌漫,忽然靠近江雪鳶,近得幾乎聽得見他的呼吸。
江雪鳶笑得十分邪惡,“你不會是看上了我的美貌吧?”
“你真聰明?!彼嚯x地凝視著江雪鳶,寵溺的笑容忽然讓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把她嚇了一跳,天啦,不會這么容易就動心了吧?
這熟練的撩妹技巧,無微不至的體貼,還有恰到好處的風(fēng)騷,令人無法拒絕的誘惑,加之俊美絕倫的容貌,優(yōu)雅清貴的氣質(zhì),再聯(lián)想到風(fēng)月之地逍遙樓,江雪鳶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莫非是…?
見江雪鳶目光大亮,旋即又瞳孔微縮,他輕笑道:“怎么?猜到我的身份了?”
這么高調(diào),這么明顯,想不猜到都難,這深諳人心,十全十美投其所好的撩妹技巧,怕是神仙也難擋吧?
難道是為了獲得江馨寧的芳心?江雪繼續(xù)笑,“聽說霓妃娘娘有意選江家姑娘為三皇子妃,你大獻(xiàn)殷勤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先調(diào)查清楚對象?”
燕熙漫不經(jīng)心往椅子上一靠,似笑非笑,“江府不是也沒打算把江馨寧許配給我嗎?要不然怎么會接你回京呢?”
原來江府所謂瞞天過海的密謀,都悉數(shù)暴露在燕熙眼皮子底下!
江雪鳶忽然覺得好笑,江家人自以為得計,可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殊不知天下哪有那么多兩全其美的好事?別人也不是傻子。
這般俊美的男人,可惜靈根已毀,無法修煉,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意氣風(fēng)發(fā)的江馨寧,自然不甘心嫁給一個空有其表的廢物。
江雪鳶忽笑,眼眸詭譎,神秘兮兮道:“我這個人一向投桃報李,你煞費苦心幫我準(zhǔn)備及笄禮,我也可以幫你,讓你如愿以償?!?p> “哦?”燕熙劍眉上挑,興趣盎然,“你要怎么幫我?”
“這你就不用管了?!苯S笑得意味深長,“總之你相信我。”
燕熙定定地看著江雪鳶,“你不顧念姐妹之情嗎?”
江雪鳶很是意外地望著他,“什么是姐妹之情?”
從始至終,她都不過只是一個被人當(dāng)做踏腳石的工具,江府的人對她何曾有過任何情誼?
所以,策劃讓江馨寧嫁給燕熙,她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況且,這本來就是江馨寧的因緣?與她何干?
燕熙別有深意道:“夠狠,我喜歡?!?p> “合作愉快!”江雪鳶嫣然一笑,雖然江府的人視她為恥辱和工具,但她從來不任人宰割,命運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豈能被他人肆意擺弄?
燕熙再次露出了招牌的迷人笑容,暖融融的仿佛可以將人心融化,“合作愉快?!?p> 江雪鳶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有件事要拜托你幫我查?!?p> 燕熙唇角輕輕勾起,漫不經(jīng)心道:“那天晚上刺殺你的刺客,是白家的家仆。”
什么?
江雪鳶目瞪口呆,這家伙莫非有讀心術(shù)?自己還沒問,他就知道自己要問什么?
比起白氏派人刺殺自己的震驚,江雪鳶更驚訝燕熙的神通廣大。
看來要抱緊這家伙的大腿,便于自己行事,江雪鳶暗下決心。
至于白氏這么做的原因,江雪鳶也心知肚明,白氏多年來被王蘊欺壓得喘不過氣來,無非是因為后者有個天才女兒,她爭強好勝,不甘人后,自然不愿眼睜睜地看著王蘊奸計得逞。
對她們來說,自己不過是爭斗的犧牲品而已,這筆賬,自己記下了,江雪鳶向來有仇必報,從不做以德報怨的蠢事。
她忽展顏一笑,明媚如春水旖旎,“你為什么不派人暗殺我?這樣江家就只能把江馨寧嫁給你了?”
燕熙一臉不屑,“暗殺來暗殺去,多沒意思?!?p> 作為新娘要被掉包的冤大頭本尊,這廝心里一定十分窩火,卻隱忍不發(fā),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收獲滿滿地從逍遙樓出來,江雪鳶回頭看醒目的招牌,唇角不禁一彎。
看來江家有難了,也是,這么做事太不地道了,就連土匪頭子江雪鳶都知道,行走江湖,誠信為本,不愿意就不愿意,暗地里來什么偷梁換柱,這做派,實在讓人看不起。
江大小姐走后,玄風(fēng)送來了最新消息,“殿下,閆方派人來報,以一張黑金卡,從江大小姐那里得到了另外半張藥方?!?p> 燕熙眼眸未抬,繼續(xù)欣賞自己修長如藝術(shù)品的手,隨口道:“閆方這次辦得不錯?!?p> “那藥方該怎么處置?”
“顧老爺子自會去證實。”燕熙收回目光,胸有成竹,“她這么聰明,不會以假藥方為自己樹敵。”
“屬下明白。”玄風(fēng)本還擔(dān)心江大小姐會不會給假的,如此看來,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