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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祥跑路到廣州

(27)我和宿舍老哥一起喝酒(求分享求推薦謝謝)

阿祥跑路到廣州 攀祥 2135 2020-04-09 03:18:56

  ?“老板搬一箱珠江零度。皮蛋來一份,辣子雞一份,再來一個韭菜炒蛋?!?p>  “你還吃什么嗎?哥們兒?!?p>  “夠了,這樣挺好。我半個月沒喝酒了,就想喝點酒。”

  坐在我對面的這個男人,身高和波總差不多,可是整個人看起來干瘦干瘦的,175cm的身高體重絕對不到110斤。(高三那一年我最瘦的時候110斤看起來也比他胖一些。)劉海兒蓋著了眼睛,高聳的鼻梁帶著一點點的鷹鉤。瘦黃的臉上還殘留著一些青春痘的痘痕。深沉的聲音是不可能和我同齡的,但比我大多少,我確實猜不到。更讓我疑惑的是他左手的手背上竟然有一道細長的刀疤,從小拇指一直延伸到了手背的末端。

  “哥們兒你今年多大了?!蔽矣幸鉄o意的放低了聲音問他。

  “82年的,今年36。”

  “36,你怎么到這邊上班了?”

  “和你一樣,我也是一名老哥。”

  我去,這哥們聊天也太直了吧,什么叫跟我一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一名老哥的。

  “不是哥們兒,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名老哥的?”我朝著他皺了皺眉,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那么點意思。

  ?男子拿著我的煙順手點了起來:“不是老哥,誰會抽著36快錢一包的煙來這個地方撿快遞,你肯定是贏錢的時候買了幾條,然后洗白之后跑這里打工了,沒猜錯的話和你一起來的那兩個也是老哥吧?!?p>  ?哼,神了啊。為什么我總能遇到一些‘同道中人’。

  “你輸了多少?欠了多少?”

  我既無奈又不情愿的告訴他:“還欠200個?!?p>  “還好。不是很多。如果我只欠200個,我能站著睡覺一個月。甚至都可以笑著睡到醒?!?p>  他竟然不屑的說了一句還好,不是很多。當時我甚至覺得我的耳朵有毛病了,200萬的債務,在他的嘴里變成了不多,還好。對我來說我都覺得有點可不可思。我剛想問他什么情況的時候,他卻追問了我一句。

  “去過緬甸簽單嗎?!?p>  “簽單?什么簽單,沒有。”

  “沒有就好,你人不錯,算一個好人。給你一個建議,在外面不要聽信任何陌生人的謠言,記住不要去簽單就好了,澳門也好,緬甸,菲律賓也罷,只要是喊你去簽單的,你一律不要去。”男子一本正經的給我講述著關于簽單的事情。

  ??后來他告訴我簽單其實就是賭場里面放高利貸的人,通過看你的銀行卡流水,各種財產證明,然后憑借你的資質給你放錢。澳門的簽單相對來講安全一些,去緬甸菲律賓簽單的人,基本上去了就是關你小黑屋,把你和一群老鼠關在一起。然后逼著你找你的家人要錢。至于都采取什么手段威脅你找家人要錢,男子讓我發(fā)揮自己的想象。

  ??對于簽單,我絲毫不感興趣,可他說我算一個好人,在當時我是捉摸不透的,直到我,阿金,波總離開希音的時候我才明白他說‘我算一個好人’的意思到底是指什么。

  ??他問我以前做什么,跑出來多久的時候,我對他撒了謊,我并沒有告訴他,我之前是一名教師(我確實也愧對教師這個神圣的稱號。)

  ?當我告訴他我出來兩個月的時候,他笑了。仰天大笑。

  “才兩個月?我出來三年了。”男子滿臉的不屑。

  四瓶珠江下肚,男子又和我聊了一些他的事情,他告訴我,他已經賭了10年,廣州的兩套房子已經輸光,父母在增城老家種地,去過澳門,也到過菲律賓。三年沒回家,全靠日結為生。有點錢就會有賭的想法。一直幻想著將來的某一天一夜暴富。

  “你有孩子嗎?”

  我很好奇他是否有孩子,就算父母不需要他養(yǎng),可這種狀態(tài)孩子得養(yǎng)吧。

  “沒有,一個人。你呢?”

  “我沒結婚,也是一個人?!蔽以俅悟_了他。

  “哈哈哈,和我十年前一個樣,看著吧,你這個好人,記著我現在的樣子,說不定十年后就是你的樣子?!?p>  當我問他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找老婆的時候,他甚至有點惱羞成怒。

  “什么女人,什么老婆,有錢的時候你是她親愛的,沒錢的時候你就是一坨狗屎。我是輸錢了,我要是贏錢了她還會不高興嗎?別和我聊這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現在的我只想搞錢,搞錢你知道嗎?”說完男子還唱起了王杰的《誰明浪子心》

  可以笑的話

  不會哭

  可找到知己

  哪會孤獨

  偏偏我永沒有遇上

  問我一身足印的風霜

  。。。。。。

  神經病一樣的男人,我?guī)缀醪荒芾斫馑f的每一句話。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他和波總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他的一些言語價值觀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我更不能贊同他的那句“現在的他,就是十年后的我?!辈豢赡?,絕對不可能。我內心一直暗暗起誓,我余吉祥絕對不可能十年后還會是這個樣子。

  我不太愿意和面前的這個男人再多喝下去,感覺和他沒什么可聊的。似乎我倆就不在一個段位上面,如果我是一個‘精神分裂者’,那么他一定是一個‘神經病’。酒足飯飽之后回到宿舍,我又給了他一包嶄新的陽光利群,對于被子,算了吧。我相信他還睡過更差的。

  雖然我和他都同為老哥,但是我覺得在他的身上,我看到的更多的是自暴自棄。更多的是對現在生活的得過且過。他的名字叫什么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還有他左手上面的刀疤我都沒有追問。對他有這么深的印象完全是因為之后的一件事。

  喝完酒以后我一直睡到了晚上的6:00。手里拿著手機還在不停地翻看著昨天玉婷發(fā)給我的微信。

  “祥哥,昨天你可是喝嗨翻天了啊?!卑⒔鹜崎_門看見我就哈哈大笑:“知道你昨天怎么上來的嗎?波總背的你?!?p>  “哦是嗎,謝謝你啊波總。對了我今天沒上班這事怎么說?!?p>  “沒事阿祥,給領班請了假了說你身體不舒服,話說今天還有個女生問你來了?!?p>  “問我?誰?”

  “還有誰,就是那個燙著小波浪,扎著馬尾的王佳寧唄。”阿金的臉上寫滿了‘賤賤’兩個字。

  “她問我干嘛?波總?”

  “懶得和你講,我累了,洗洗澡睡覺,明天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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