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這種女人
“陸先生,我說的不是現(xiàn)在的這個,是另外一部戲?!表n冰氣憤道,“我去公司面試,那邊竟然告訴我說我不具備面試資格!”
他看著葉軒,“我當(dāng)初只和你說過我要面試男一號,為什么忽然就不具備面試資格了,一定是你搞的鬼!”
“我有那么多時間管你的事?”葉軒笑道,“你自己不行,還怪我?”
葉軒嘲意不加掩飾,臉上笑得開朗有禮,就好像倆人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平常。
韓冰緊抿著唇,留下一句你等著就走了。
葉軒搖了搖頭,繼續(xù)吃飯。
“怎么回事?”陸青宿吃的差不多了,“要不要我?guī)湍憬鉀Q他?”
“怎么解決?殺了?”葉軒笑道。
陸青宿一噎。
他發(fā)現(xiàn)了,和葉軒說話,十句給你堵回來九句,最后一句還得看他心情。
“那怎么可能?!标懬嗨拚f完,把東西一收,“我化妝去了。”
葉軒等人走了,垂下眸子,斂去眼中冷意。
似乎無論怎么激陸青宿,都不會生氣。
這種人是很可怕的。
他并非不會生氣,只是會忍。
年紀(jì)也不過二十多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對一個不過是十八線的小明星普通人隱忍,顯然不是陸青宿這種人能做到的。
難道是因?yàn)槁芳遥?p> 路老讓路九認(rèn)他當(dāng)大哥,也沒有背著陸青宿的意思,陸青宿現(xiàn)在是忌憚他,還是忌憚路家?
答案不言而喻。
上午,葉軒在候場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
韓俊飾演的男一號夜風(fēng)就是典型的天選之子,他永遠(yuǎn)能化險(xiǎn)為夷,而他身邊的角色經(jīng)常因?yàn)樗幱谖kU(xiǎn)中,最終淪為炮灰。
葉軒雙臂交叉胸前,歪頭看著韓俊和男N號對戲,然后,又一個炮灰殺青。
這就是他所在的這本小說里的一個戲中戲。
葉軒瞇了瞇眼睛。
下午,完顏妃過來接他,陸青宿又像只狗似的跟了過去。
葉軒和他擺了擺手,從另一側(cè)上車時,他又轉(zhuǎn)到了車前面,沖著擋風(fēng)玻璃里的完顏妃揮手。
葉軒噗嗤一聲樂了,“這廝還不死心了。”
完顏妃面無表情把手剎提起來,掛空檔,踩下油門發(fā)出嗡嗡轟鳴聲。
陸青宿后退兩步,明白這是對方讓他滾開,他讓到一邊兒,沖車?yán)飻[擺手,“注意安全!”
龐大的騎士十五世轟然離去。
看著開遠(yuǎn)的車,陸青宿唇角勾笑,“這種女人,才配得上我?!?p> 車?yán)铩?p> 葉軒拿出手機(jī),把路九心理診所的地址報(bào)出來時,完顏妃握著方向盤的手動了一下。
“你去這做什么?”她問。
“見一朋友。”葉軒說。
完顏妃嘎吱一下把車停在路邊,“你打車去,我有事。”
葉軒看著疾馳而去的騎士十五世,摸著下巴無奈笑了笑,“還有臨時有事的?!?p> 他雖然不解,不過完顏妃離開時的借口拙劣,甚至可以說,她根本就是無所謂被拆穿,隨口說了一句。
說要送他的是她,把他扔半路的還是她。
最后葉軒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路九的心理診所。
路九接到電話,就出來了,葉軒以為他也得像陸青宿似的搞個裝甲SUV開出來,誰知倆人一見面,直接打車了。
按顏小五的說法,路九這種九大世家排名第二的,也是怕綁架的。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也是,顏小五都打車坐地鐵的,過得越普通,可能越不容易被盯上。
“鳳西路43號?!?p> 上了出租車,路九報(bào)出地址。
鳳西路。
葉軒略有耳聞。
那邊都是獨(dú)棟別墅,民國時期的小洋房,那邊一套可比葉軒現(xiàn)在手里這套貴上不只一倍。
而且算是西區(qū)那邊的商業(yè)中心,是不少名人大亨大隱隱于市的落腳地。
“我?guī)煾狄残杖~,擅長國術(shù),大哥待會兒見到師傅,不必拘謹(jǐn),師傅很隨性,也喜歡隨性的人?!?p> 路九簡單介紹了一下。
和葉軒同姓,人稱葉師傅,是九大世家唯二的國術(shù)老師。
為什么說是唯二呢,因?yàn)榈谝皇堑谝皇兰业膶賴g(shù)老師,人不在錦城。
等倆人到了地方,路九扣響泛光的銅環(huán)時,葉軒眼睛一亮。
好家伙,這是走古風(fēng)?。?p> 朱紅色的大門幾丈高,獅子銅環(huán)扣響不多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打里面鉆出個戴瓜皮小帽的老頭,看見是路九,又看向葉軒,“九兒啊,這誰?”
“李叔,這就是我大哥?!甭肪判χf。
李叔上下打量葉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伙子精神!”
說著,門又打開了些,把倆人讓了進(jìn)去。
“我?guī)煾的???p> 李叔從前面領(lǐng)路,邊回他,“搓澡呢!”
路九腳步一頓,“出去洗的?”
“嗯,還沒回來,且等一會兒呢?!崩钍鍑K嘖兩聲,“上次出去洗,讓人搓吐露皮了,還沒臉還去。”
路九撇了撇嘴,“不長記性呢。”
葉軒在旁邊聽他倆拿葉老師傅打趣兒,跟著進(jìn)了堂屋,坐下后,路九自己去拿了一把茶壺回來,給自己和葉軒各倒了一杯涼茶水。
坐下來后一腳踩在椅子上,完全當(dāng)成自己家一樣,“大哥,你下午晚上沒安排了吧?”
“沒有。”
“那就行。”路九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李叔說,“李叔,晚上給我們安排鍋?zhàn)有袉???p> “行唄?!?p> 李叔出去安排,路九解釋,“咱們錦城不允許開燒木炭火鍋了,我?guī)煾颠@有九龍銅鍋?zhàn)?,炭煮的火鍋味道不一樣,現(xiàn)在就這能吃到了?!?p>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
葉老師傅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在院子里和李叔訴苦,“我躺那兒吧,覺得光溜溜挺尷尬的,就琢磨和他說兩句啥,一張嘴吧就問了一句您吃了么?
我也沒說啥是吧?你看給我搓的,又禿嚕皮了!”
“哎呦我的葉老爺,你看你皮紅的,知道的你去搓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色去了!”
李叔和葉老爺子咋咋呼呼說完,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九兒來了,還帶著個精神小伙!我給你們安排鍋?zhàn)尤?!?p> 葉老爺子哼哼唧唧的,“小兔崽子可饞了,還帶個小伙子,那多切二十斤羔羊片,再來兩壺好酒!”
“醫(yī)生說您這不能多喝!”
“滾你丫的!”
葉軒坐在堂屋里,聽得清楚。
這李叔和葉老師傅,都是個碎嘴子,路九倒是沒說錯,是隨性。
葉老爺子進(jìn)屋時,脖子上掛了條白毛巾,手里拿著一小茶壺,腳上一雙趿拉板。
要不是深秋,葉軒覺得他還得整件跨欄背心。
老爺子進(jìn)來,一眼看向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