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言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條,遞給大胡子。
“往里面走,有一個賣古董的攤子,攤主是個胖子,把紙條遞給他就可以了?!?p> “行。”
大胡子一笑,拍了拍鐘言肩膀,好像很熟絡的樣子,接過信就走了。
鐘言看他離開,立刻閃身,去了別的地方。
大胡子拿著信紙,挺胸闊步,沒一會就到了古董攤子跟前,他瞅了瞅老板,然后說道:“胖子是吧,有個人要我給你傳封信?!?p> 古董攤后,正抬頭觀望大胡子的胖子,自動忽略了他的稱呼。
他迅速從他手中接過了信紙。
胖子用肥嘟嘟的手翻了兩遍才打開,他看了看里面的內(nèi)容,臉色不變,對大胡子揮揮手:“行,你走吧?!?p> “我跟你講,我是友情送信的,不是下人!”
誰知似乎是胖子的揮手刺激了大胡子,他盯著胖子,惡狠狠地說。
胖子一愣,也沒在意:“行,我知道了?!?p> 說完,也不管大胡子反應,對身后喊一句:“得福,看攤子!”
他轉(zhuǎn)身向街首走去。
大胡子轉(zhuǎn)身,挺胸闊步離開了。
古董攤?cè)c鐘方向,拐角處的房子頂端,鐘言趴在上面,默默盯著離開的胖子。
視線一直跟隨著胖子到了街首,胖子左右四顧,尋找鐘言的身影。
鐘言掃視一遍周圍,沒在房頂上發(fā)現(xiàn)其他人,他手一揮,一顆石頭砸下去,砸在了一處開闊地,響聲正好能讓胖子聽到。
胖子正奇怪見不到鐘言呢,這時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不由啞然失笑,笑鐘言的多心。
很快,他在鐘言多次石頭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一個略顯荒涼的地方。
期間,鐘言觀察了很多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跟蹤的痕跡。
胖子站著,嘴里小聲喊著:“大哥,你快下來吧,別玩我了,我這還得回去辦事呢?!?p> “最近任務很多嗎?”
身后忽然傳來聲音,胖子眼神一定,然后轉(zhuǎn)過身。
“大哥這么謹慎?!?p> 胖子笑一句。
“謹慎點好?!?p> 鐘言隨便回答一句,不想和他廢話:“你要給我什么任務?”
胖子一聽這個,來了精神,輕咳兩聲,開口道:“咳,這個任務呢,也不難,是一個殺戮任務?!?p> 鐘言不說話,靜靜聽著。
“這是地址,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這里面總共三個人的人頭,需要在一周之內(nèi)交上來。”
鐘言接過地址,看了一眼。
“商業(yè)街酒館?”
“對?!?p> 鐘言眼睛一瞇,他開口問道:“商業(yè)街酒館距離伊賽娜領(lǐng)地不遠了,老實說,還算是伊賽娜附屬領(lǐng)地,把他們一家殺了,伊賽娜不會來找你們麻煩?”
“不會?!?p> 胖子笑瞇瞇地說。
“……行,報酬呢?”
鐘言收起地址,轉(zhuǎn)而問道。
“報酬嘛,一個人頭一千倫比,任務完成了,來找我,或者得福,我們會帶你去找編號6的任務發(fā)布人代表?!?p> “任務發(fā)布人代表?”
“任務發(fā)布人當然不可能等我們了,你不要多問了,去想想怎么完成任務吧?!?p> 胖子說完,等待鐘言的回復。
“行,做完任務請你喝酒?!?p> 鐘言冷酷一笑。
不待胖子回應,他轉(zhuǎn)身迅速離開。
胖子在原地站了一會,搖搖頭,轉(zhuǎn)身回古董攤。
依仗他們的勢力,殺三個商業(yè)街的人自然是沒問題,但如果這么做了,就也和伊賽娜成了死對頭了。
在高處,一雙眼睛突然出現(xiàn),看著胖子慢悠悠回到古董攤,又盯了十分鐘,這雙眼睛才倏忽消失。
……
夜黑風高,殺人之夜。
一棟民房邊,鐘言翹首而立。
酒館老板一家人,鐘言跟蹤之下,就到了這棟民房前。
面前的房子,燈火通明,里面?zhèn)鱽黻囮囌f話聲。
鐘言走上前去,他靠在墻壁邊,聽著里面的說話聲。
“兒子,明天你先不去酒館幫忙了,和賽娜小姐好好見見,聊聊,你也不小了。”
“嗯?!?p> 兒子敷衍的聲音。
“跟你說你也不聽,你以為上次你沒去見艾比我們不知道?人家都告訴我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p> “算了,別說了,兒子你明天就去看看,也讓我和你媽省省心?!?p> 父親出來終結(jié)了話題。
鐘言心中一定,三個人齊了。
他轉(zhuǎn)過身,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接著提腳猛地一蹬。
“嘭!”
“你是誰?。俊?p> “快,快喊人去!”
“媽的,擅闖民宅,去死吧!”
“壯士,有話好說,兒子回來!”
“?。 ?p> “兒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去叫鄰居!”
“?。。?!”
“嘭!”
“嘭!”
一連兩個回旋踢,所有聲音徹底消失。
鐘言從廚房里拿出菜刀,將三個人頭刷刷剁下來。
用一個爛布包裹,鐘言身子一躍,破窗而出。
…
“死人啦!”
“快來人快來人!約瑟齊一家全死了!”
“快,快通知治安官!”
“天哪,這,這發(fā)生了什么??”
“唉,又一起…”
……
這些聲音自然都和鐘言無關(guān)了,他拿著滴血的包袱,來到了一條寬闊的河前,他將包袱懸在河水上,沿著河邊走了一公里,最后跨過河,又跑了幾公里,這才停下。
包袱放在身旁,他盤腿坐在地上,照例進行今天的精神容器修復,能量存儲。
……
在清晨的時候,天棍十三打升到了二級。
同時鐘言還感覺到,精神容器再有三四天,就能修復完全了。
他心里那種遺憾感越來越淺,卻有一種明悟的感覺,只是一時不能具體明白。
他暫時擱置這種想法,將身邊的包袱拿過來。
他把包袱打開,看到三個大睜著眼睛的人頭,血已經(jīng)流得差不多干了,包袱上也都是凝固的血漿。
“這樣不行啊?!?p> 鐘言琢磨著,將自己最外層的衣服脫下來,重新包在人頭上。
轉(zhuǎn)過身,他向商業(yè)街走去。
這次,肯定不能明目張膽地提著包袱進入商業(yè)街,畢竟昨天那三個人的頭沒了,是被很多人看到的。
鐘言將人頭包袱藏在一個柴火堆里,然后自己向商業(yè)街走去。
他很快來到了古董攤前,但這次,在里面的是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