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冉悅是個非常有契約精神的人,既然收了錢,那肯定事要辦得漂亮,更何況,如果真的是莎娜來了,那么她極大可能也是針對自己而來。
辦一件必須要面對的事,還能收錢,冉悅覺得自己賺了。
嗡嗡嗡,審訊室里響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巫山月長袖朝著躺在地上裝死的卡洛琳一甩,直接一道白光封閉了她的五感后,才起身掏出手機來看了眼,接著眉頭一鎖,對冉悅說道:“是天師閣那邊的信息,瞿如的血液檢測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
“嗯?”冉悅和崔潛一聽馬上扭頭去看他,等他下文。
就見巫山月手腕一翻,把手機收入懷里,接著抬頭說道:“血液中的言咒已經(jīng)被施術(shù)者單方面抹除痕跡,查不到施術(shù)人,這條線索就等于是斷了?!?p> 然而他臉色看上去并沒有多差,于是冉悅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新線索,便沒有插話看著他,等他繼續(xù)。
“瞿如,名為何趙,是鵬程貨運公司的一名專職小貨司機,據(jù)同事描述,何趙老實忠厚,平時絕對不會偷奸耍滑,是一個非常勤勞的十分不像非人的非人。”
小貨司機……
巫山月對上冉悅的目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對,根據(jù)天眼監(jiān)控顯示,卡洛琳帶走余秋月時,交接的那輛小貨車與何趙所駕駛的小貨車車型顏色車牌號均吻合?!?p> “三月十號當(dāng)天,何趙正常上班,于中午十二點接單從較場北路運送一車禮盒裝玫瑰到長光路300號的一家花店,但他把貨運到之后并沒有馬上卸貨,而是在花店前停車,先去吃了個午飯,這期間車邊無人,卡洛琳過去打開了小貨車的門,帶走了一個和她等身的玫瑰花禮盒?!?p> “禮盒里面是余秋月?”
“何趙沒和卡洛琳碰面?”
冉悅和崔潛異口同聲地問道。
巫山月?lián)u了搖頭,說:“沒有碰面,禮盒里面不出意外應(yīng)該就是余秋月,卡洛琳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香椿路130號是三月十一號,之后就沒有任何可追蹤影像?!?p> “天眼有看到禮盒里面的人嗎?”冉悅蹙眉瞥了一眼縮在一角的卡洛琳,轉(zhuǎn)頭問巫山月:“或者,裝卸貨物有沒有什么異常?”
“通過天眼和何趙公司內(nèi)部的監(jiān)控來看,全程裝卸貨物并沒有什么異常,那家花店是何趙長期性的客戶,每逢一三五都會讓他運送大量禮盒裝的玫瑰去花店,乍一看似乎何趙是置身事外的?!蔽咨皆伦叩阶肋吚_椅子坐了下來。
“但何趙被下了言咒,說明他也是整件事情中的一環(huán)?!贝逎撘兄鴫φf。
“有個事我一直沒說。”巫山月突然看向冉悅。
冉悅問:“什么事?”
“不單單治安管理局的監(jiān)控被人動了手腳,我懷疑天眼的錄像也被人動了手腳,否則根據(jù)卡洛琳的證詞,三月十一號的時候余秋月已經(jīng)死了,可她尸體卻是在十八號才被發(fā)現(xiàn)?!蔽咨皆罗D(zhuǎn)眸看向面前的那一疊報告。
他伸出手朝著冉悅撥了一下紙張,接著說道:“中間這么長一段時間,香椿路130號的錄像都沒有任何異常,130號這個地方是一家民宿,來往的人多,如果余秋月真的是十一號就死了,尸體不可能經(jīng)過六天才被發(fā)現(xiàn)?!?p> “退一萬步講,檢驗科不可能對著一具死亡多日的尸體作假,尸檢報告顯示,被害人余秋月的死亡時間為三月十七日晚九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