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確定的眾人商討結(jié)果與齊步英提出的建議相差不大,畢竟有比干這個怪胎的存在,計議的結(jié)果落地將靠譜許多。
石起經(jīng)過在北原山兩天的歇息,全力以赴展開囊城后續(xù)生計的落地。
“比干,那些野馬森林內(nèi)還有多少?”石起現(xiàn)在最能依靠的是熟悉森林的比干。
“你要多少就給你多少。”比干在大紅馬頭頂目視遠(yuǎn)方,有如大將軍巡察,聽到石起相問,轉(zhuǎn)過那小小的身子,信誓旦旦地回道。
“到底有多少?”石起不確定地問,這可不是兒戲,這可是關(guān)乎自己將來的生存大計的。
“只要本大人一聲招呼,只要在森林中的馬,多遠(yuǎn)的都會跑來,森林這么大,你想想有多少。”比干白了石起一眼道。
“好吧,我不知道你說的數(shù)量到底有多少,那第一次就先要個一千頭吧,多了暫時我們還不好放養(yǎng)。”石起思索后道。
“好吧,那暫時呼個一千頭,以后要,再呼?!北雀苫氐?,轉(zhuǎn)而拍拍大紅馬的頭,對大紅馬道:“憨貨,這一千頭就用不上本大人勞心了,你來吧?!?p> 大紅馬聽比干又是叫它干活,生氣般踢了一下后腿,甩了一下頭,打了個噴嚏,然后方仰起頭,朝天嘶吼。
那聲音聲震千里,震得地脈碩碩顫動。
不一會,隱隱傳來嘈雜的回應(yīng),接著就感覺天塌地陷般的地震一般,馬蹄聲宛如打雷般自遠(yuǎn)處呼嘯而來。
石起很快就見到四面八方?jīng)坝慷鴣淼牧荫R身影,那些馬一邊飛馳,一邊嘶鳴,與大紅馬遙相呼應(yīng),奔騰呼嘯,使人心神震撼。
不多一會,千萬頭桀驁的野馬齊齊薈聚至石起面前,一頭頭仰天嘶鳴,仿佛詢問石起:“呼我們過來干嘛?有事就說,沒事我們走馬了!”
石起見比干說得確實靠譜,摸了下鼻頭:“比干,喚個一千頭跟我們走,其他的讓他們回去,下次再說?!?p> 聽石起這般一說,比干比了個爪勢,那爪瞬間釋放出淡淡的靈氣,靈氣漸漸形成比干爪的形狀,飄飄然在空中無限放大,天空中頓時出現(xiàn)一雙鋪天蓋地的大爪,隨著升空的越來越高,漸漸消散。
那些桀驁的野馬竟有如指揮一般,呼嘯著散去了一大部分,單單留下一千頭。
這也行?若是外人見到如此景象,必然對比干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好在比干跟了石起這般久,已對比干的神異技能有些麻木。
石起見事已告一段落,拍了拍大紅馬。
大紅馬心有靈犀,再次抬腿往囊城方向疾奔,后面是一千頭野馬排山倒海般呼嘯而來。
“石將軍。”
“石將軍。”
......
囊城眾人見石起到來,紛紛出聲招呼,然聽到打雷般的馬蹄聲自后傳來,凝神遙望,見竟然如此眾多野馬奔騰而來,宛如見到世界末日般,盡皆大驚失色,紛紛逃竄。
盡管有個別修行者已修為不弱,但如此眾多的烈馬發(fā)瘋一般踏來,一匹兩匹或許能夠抵擋,這千頭的烈馬,即便是一匹只撞掉自己一根發(fā)絲,一千匹馬撞來,不死也脫了厚厚的一層皮,還沒人這般傻拿生雞蛋去碰石頭。
石起很快將野馬帶至放養(yǎng)草甸。
齊步英眾人聽報隨之趕來,見石起首次即帶來如此大的手筆,個個眉開眼笑舒暢開懷,齊齊感慨自己的新城主擁有與眾不同的能力。
接下來的幾天,石起未得清閑,幾乎每天都守在草甸訓(xùn)練那些桀驁不馴的烈馬。
如此野性的馬,不經(jīng)訓(xùn)練馴服,沒幾匹能夠上得戰(zhàn)場,即便是要將之轉(zhuǎn)售,也必須使人敢牽走才是。
好在這些烈馬,有比干與大紅馬親自壓陣,幾乎一匹一匹竟是那貓兒一般溫順聽話,讓往東就往東,叫往西就往西,并沒有一匹違拗。
“齊管事,如今我們良駒養(yǎng)殖已初具規(guī)模,接下來的階段是如何獲得收益,這需要各位群策群力?!笔鹧垡婑R群養(yǎng)殖已初具成效,理所當(dāng)然地加快成本回籠,以備下一階段的擴(kuò)大規(guī)模所需。
“石將軍,請放心,屬下即刻安排。”齊步英自相識石起以來,均對之較為看重,如今石起新為城主,更是鼎力支持。
幾天之內(nèi),石起即接待了數(shù)批聞訊而來購買良駒的大戶,甚至其他勢力軍方也派遣代表至囊城采購。
畢竟野馬馴服的良馬與家養(yǎng)良馬有些許詫異,馴服的野馬進(jìn)行作戰(zhàn),明顯站立將高上一截,那彪悍的野性就非家養(yǎng)良駒所可比。
石起更是見風(fēng)使舵,來著不拒。
本就白手起家,再挑三揀四的如何能發(fā)展迅速?
不待囊城的野馬售馨,石起即遣大紅馬自行至森林中糾集,囊城人人皆認(rèn)得是石起的坐騎,任誰見大紅馬也不會阻攔。
這邊無成本的進(jìn),那邊高價地出售,于是乎,囊城的財富在滾雪球一般不斷膨脹。
不單如此,周邊地級修為的散修高手竟然慕名而來。
石起已身具不扉的財富,自然愿意收攬人才,集聚力量。
短短時間之內(nèi),即招攬了宋陽、韋安、趙雄、季寶、武宇、柳隱、申屠豹、陸鳴八位地級五品以上修為高手。
一時之間,囊城于周遭城邑范圍內(nèi)青云直上,形成一家獨(dú)大之勢,風(fēng)頭一時無兩。
附近各方城主紛紛邀請石起往蒞觀摩,石起也不推辭,盡可能抽時間訪問。
“石將軍,靖西大草原牧場場主稷山邀請,您看?”此日,石起正在草甸馬場與幾位屬下相談甚歡,齊步英手持一張請?zhí)邅怼?p> “稷山?”石起接過請?zhí)?,神色疑惑?p> 他知道稷山,乃靖西牧場場主,其收入來源主要依靠販賣戰(zhàn)馬,石起未崛起以前,他在晨曦啟明的戰(zhàn)馬販賣可謂一家獨(dú)大,如今石起后來居上,隱隱有將其趕超之勢。
此人不僅販馬,一身靈力修為更是高得令人仰望,乃是并不多見的天級高手。
此等人來的請?zhí)鸩坏貌涣粜臋?quán)衡。
并非此人的邀請當(dāng)?shù)闷甬?dāng)不起,而是雙方同為售馬,正所謂商場即戰(zhàn)場,如今送來請?zhí)?,誰也不清楚對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斟酌再三,石起方道:“回帖過去,就說我不日就去拜訪?!?p> 并非說商戰(zhàn)雙方就一定是敵人,而即便是敵人,該會晤之時亦當(dāng)會晤,難道說對方強(qiáng)上一籌就畏懼縮頭連見面都沒勇氣?
要是如此,隨著將來囊城規(guī)模壯大,所見所遇之人未必就弱于稷山,難道皆都避之不見?
當(dāng)然,尚有另一層的依仗乃是石起隱隱感知自己的玄級修為已到臨界點(diǎn),稍稍靜下心來即可突破。
石起清楚知道自身靈氣修為的特異,只要突破到地級層次,即使不能與稷山一戰(zhàn),如真萬一有事,逃跑卻不是問題。
目下唯一要解決的重要之事,即是突破。
他交代了齊步英一番,返身喚了大紅馬,飛身而上,往北原山奔行。
只有北原山駐地,方是他最放心突破之所,那里有他最信賴之人。
他隱隱覺得,此番的突破,或許會時間很長,甚至或許會受傷虛弱,選擇在囊城之中突破,他兀自不放心。
回到北原山駐地,與宮映雪打了聲招呼,急匆匆獨(dú)自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開始了他的突破升級。
牽引著天地靈氣緩緩在體內(nèi)流動,一百零八個氣穴首先轉(zhuǎn)動起來,充滿,接著是雪山,再而經(jīng)氣海。
隨著天地之氣在體內(nèi)的緩緩循環(huán),仿佛整個人膨脹一般,有如一個無縫的容器裝滿了氣體無處宣泄。
盡管如今玄級九品修為,但由于丟失了大部分的記憶,不清楚原本是如何的修行,甚至不清楚如今這自創(chuàng)的修行方式是否不得其法。
現(xiàn)如今提升修為已是迫在眉睫,不可能等到哪一天記憶全然回復(fù)。
自創(chuàng)的修行方式既然將就可用,盡管風(fēng)險大,成功率低,但事到如今哪里去找可用的修行功法?事急從權(quán),也只有勉為其難半摸索半實踐。
體內(nèi)的靈氣循環(huán)越來越快,有如傾瀉奔騰的河流自一個個氣穴沸騰,沖刷一條條脈絡(luò)。
很快整個身體被沖入身體的天地靈氣充滿,肌膚竟然顯現(xiàn)晶瑩的淡青色。
不知過了多久,然而結(jié)果卻是差強(qiáng)人意。一次一次地循環(huán)沖刷,除了靈氣沖刷的脹痛,壓根就毫無效果!
原本以為積蓄的靈氣已足夠自己突破升級,而實際沖擊之時結(jié)果卻是大相徑庭。
他異常迷惑,體內(nèi)靈氣積蓄已足夠是毋庸置疑,但如何自玄級突破至地級,卻令他頓感困惑。
他也很清楚玄級突破至地級肯定存在另一種修行方法或者是得到一個契機(jī),不然世間也不會有那般多的玄級修行者卡在九品巔峰而不得寸進(jìn)。
雖有說法修行者遍地走,但要是玄級就如此簡單踏入地級,那地級修為不就是多如狗了?
他沉思,他冪想,有靈感就即刻嘗試,結(jié)果卻是除了身體里為靈氣沖擊脹痛,然后肌膚表層甚至由淡青色轉(zhuǎn)而微紅色,直至到后來的竟然浸出血絲,兀自毫無進(jìn)展,不得其法。
靈氣積蓄已足夠,如是再這般強(qiáng)烈沖擊之下,肉身必定將首先沉受不住而爆體而亡。
逐漸收斂牽引靈氣入體,直至徹底停下。
他極是清楚有些事并不是單憑借勇氣與毅力即可成功。
事到如今,他得靜下來仔細(xì)想想。
他默默合上雙眼,不再引導(dǎo)靈氣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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