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不怪罪于民女,民女這才敢說?!比~初十分機(jī)靈,她深知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亂說,以免禍從口出。
“行,本官許你說?!鄙蛉輹r瞧著葉初這機(jī)靈勁兒,無奈的搖頭道:“你這丫頭小心思還挺多?!?p> 葉初沖著他眨了眨眼睛,這才款款道來:“民女斗膽,知道了曾經(jīng)關(guān)于傅大人和沈大人的一些往事,若是有幸,民女愿意為沈大人解惑?!?p> 沈容時的心里已經(jīng)大概率知曉她指的是什么,不過,看著這丫頭純潔可愛的模樣,他倒是十分想知道,究竟從她的嘴里能說出一些什么來。
“沈大人,其實民女看的出來,很多時候,沈大人還是很看重傅大人的?!比~初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從上一次,傅景初要陪著阿澤一同前去會宋蘊(yùn)晚的時候,她便就能夠看的出來,沈容時那一抹擔(dān)憂的眼神仍然存在的,縱然停留的時間非常短,可那也是他內(nèi)心所要表達(dá)的欲望。
原以為沈容時會抗拒,只是沒成想,他只是點點頭,順著葉初:“葉姑娘的觀察力也很好?!?p> “既然分明是擔(dān)憂他,可為何不愿意與之說明?”葉初真的不明白,同時,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誤會。
有些事情,分明是可以解釋清楚的,可為何偏偏兩個人都要僵持著呢。
這是葉初最不愿見到的局面。
可誰料到,這個問題沈容時竟原封不動的將問題拋回給了她:“如果這件事情發(fā)生在你的身上,你又當(dāng)如何去處理?”
葉初自然是不假思索的說著:“我定會說清楚的,這樣憋在心里多難受啊?!庇绕湎蛩@樣憋不住心事的人,必定會問個究竟。
沈容時見她回答倒是干脆利落,心中更為惆悵,他只道是嘆了口氣,口氣中竟有幾分羨慕葉初的爽快:“有些事情,并不是如此能夠輕松放下的?!?p> 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做不到如此釋懷。
葉初對沈容時的想法略有不滿,可她畢竟不是當(dāng)事人,無法體驗到他的痛苦,她只能盡可能的開解:“民女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你們的事情,可是民女也是人,自然也能夠感覺的到傅大人的心思,其實傅大人也并非是拿得起放的下之人,今兒個我提到此事,傅大人雙眼里流露出來的傷感并不是假的?!?p> “呵,大內(nèi)侍衛(wèi),何來傷感,何來談心?!彼春薷稻俺酰彩且驗楦稻俺醯睦淠c無情。
“我知道你恨他,是因為沒能救下那個小姑娘,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非當(dāng)時傅大人拉著你走,你也有可能喪命于此?!比~初一本正經(jīng)替傅景初解釋,話說回來,葉初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背后評論傅景初。
這若是被傅景初聽見了,只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沈容時被葉初這番話所怔住,半晌沒有反應(yīng)。
葉初看著他表情凝固,她深知自己今日所言已經(jīng)逾越,于是便不敢再多說什么,她只是不想親眼見到曾經(jīng)情同手足之人,如今反目成仇的局面。
葉初看了天色不早,起身說著:“今日所言,還望沈大人切勿怪罪?!彼鹉_步,兩步一回頭,卻仍然瞧著沈容時呆呆的坐在庭院內(nèi),望著月亮出神。
“我相信,如若您出了什么事,這次傅大人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葉初說完這最后的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庭院。
夜色凝重,沈府內(nèi)包裹著關(guān)于沈容時的傷感,漸漸彌漫散開,無人察覺。
只有心痛者才知曉這種痛苦,旁人無法代替。
葉初搖著頭緩緩走上了閣樓,心思卻并沒有從沈容時那邊有所回首,也沒有察覺到還有一人的氣息出現(xiàn)在附近,等她察覺到了不對勁,一雙溫暖的手掌便捂著她的口鼻將她攔到房內(nèi)。
她下意識伸手,想要朝著那人襲擊,可發(fā)力的手掌剛打了出去,他輕而易舉躲掉她的手掌,穩(wěn)穩(wěn)抓住手腕,低聲道:“是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