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晚都不打自招了,還需要查什么,只需要問她那名逃犯詳細下落就好呀?!比~初不解的看著他,說著。
“你見過哪個犯人不打自招?”傅景初雙手背后,言語之間再次回到冷漠的狀態(tài):“如此順利,只怕背后陰謀會更大,且行且小心吧?!?p> 葉初對人心之事并不懂,但既然傅景初都如此說了,想必是有他的道理,于是葉初便也不再東問西問,無論如何,他讓她做什么,她點頭便是。
直到阿澤回來了,他們這才清楚宋蘊晚究竟對他說了什么。
按照阿澤闡述的意思,宋蘊晚的確是習武之人,而那天在蝴蝶谷的事情,也的確是她所為,不過她不是有意,她不小心進入蝴蝶谷迷路而已,誰成想阿澤上前打招呼,她下意識就給了阿澤一掌,后來意識到自己殺了人,這才匆忙逃跑,她不想為此擔負責任。
傅景初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羊脂玉杯,略帶淺淺的冷笑道:“這么拙劣的說法,你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可當下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宋蘊晚和逃犯有密切的關聯(lián)?!卑蓳狭藫项^,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了。
“不用著急,是狐貍自會露出尾巴?!备稻俺跽f著,心里卻早已想明白了,宋蘊晚大費周折,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做擔保,無非就是因為她想要保護一個人。
當一個人心里惦記著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她會不顧一切跳出來承擔責任,眼下的事情,他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葉初不解的問著。
傅景初松開了羊脂玉杯,淡然看了他一眼說著:“玩過打老鼠的游戲嗎?”
葉初和阿澤輕輕搖著頭,都不太理解傅景初的意思。
“小時候本官調皮,從小就喜歡帶著小伙伴們跑去田里抓老鼠,可老鼠跑的又快又聰明,它一鉆進泥地里,你毫無辦法,而本官最后輕而易舉的將這群老鼠一網(wǎng)打盡,知道本官是如何做的嗎?”傅景初問著。
葉初和阿澤一同點點頭,頗有興致的聽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本官后來放了一把火,挖了一個洞塞了進去,用煙熏的方式逼的那群老鼠乖乖的跑出來,現(xiàn)狀無非就是大老鼠不敢出來,推小老鼠頂罪,我們只需要添一把火,逼的他跑出來就好?!备稻俺醪患辈宦恼f完了自己的想法,他們兩個人這才恍然大悟。
回想起曾經(jīng)傅景初曾對她說過的話,他就是故意要放長線,釣大魚。
葉初頓時覺得傅景初的腦袋還是很靈光的,攤上這樣的官,只怕宋蘊晚遲早露出馬腳。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從門外跑來一抹人影,穿著青衫藍衣,披散的青絲垂在身后,翩翩少年的模樣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消息打聽出來了?!?p> 傅景初將目光收緊了幾分,他看著沈容時,等著沈容時給他們一個答案。
“這根簪子如同你們所言極是,的確做工精致出手不凡,至少江淮的店鋪里,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這樣的簪子,恐怕產(chǎn)地并不是在江淮?!鄙蛉輹r不急不慢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