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著亮麗的黃衣在竹林間來回穿梭,同時她的手中還提著兩桶從竹林外的小溪里打來的水,她身手矯健平穩(wěn),手中提著的水在她得運功之下也并沒有灑落出來。
直到她將庭院內(nèi)的水缸全部灌滿之后,她早已是筋疲力盡,毫不顧忌形象躺在地面上,胸口上的起伏證明她是真的累了。
水桶滾到她的腳邊,被她狠狠踹向一旁,水桶滾了一圈,終是默默停了下來。
所以,傅景初所謂的自有辦法,就是讓她去打水,來滿足大娘的日常所需唄?
他怎么不自己去打呢,他怎么不讓阿澤去呢,怎么就偏偏讓她去呢?
她是來幫他抓人的,還是來當(dāng)醫(yī)女的?還是來當(dāng)丫鬟的?
后來,葉初的心里仔細(xì)想了想,傅景初是想讓她三位一體,一個都不落下!
“好你個傅景初,本姑娘跟你勢不兩立!”葉初雙眸閉眼,胸口因為生氣而更有力起伏著。
想到往后的日子里,傅景初可能還要變著花樣來整她,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更難過的是,她還沒機會報復(fù)回去。
誰讓他是官,她是民,從地位上就低他一頭,在這個皇權(quán)時代,她根本毫無辦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初只覺得沒那么累了,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抬頭原以為看見的是藍天白云,誰成想竟然是傅景初那一張英俊的臉,嚇得葉初連滾帶爬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她立馬像是換了一張嘴臉一樣,賠笑道:“傅大人,您這是什么時候來的啊……”
傅景初冷哼著:“從勢不兩立的時候吧……看來,葉姑娘對本官的安排可有異議?”
“哈哈,傅大人您真會說笑,民女哪兒敢啊!”葉初卑躬屈膝,論認(rèn)慫,無人能及于她。
傅景初并不揭穿葉初,他突然覺得這一路上葉初還是有些用處。
在逗樂這方面,他發(fā)現(xiàn)葉初天賦異稟。
“對了,傅大人,民女其實有一個問題想問?!?p> 葉初回想起幫大娘診脈之前,傅景初便給葉初使了一個眼色,緩緩說著:“傅大人,您讓民女來診治村民的毒,可是這件事情,民女一開始其實也沒有底氣,若非大人給了民女勇氣,民女也不敢擅自做主,因此,傅大人您這是信任民女?”
傅景初認(rèn)真打量著葉初,只見葉初那一雙小鹿眼此刻也正看著他。
他鮮少見到有任何一個女人敢于直視他,堂堂三品武將,手里的鮮血不少,任誰都會害怕,他倒是很欣賞葉初某些膽量和見識。
其實,從一開始她為官差解毒,為官差煉制藥丸,又能夠檢測出尸體的毒素,他便就知道葉初在醫(yī)學(xué)方面還是有作用的,他并非完全信任與她,他只相信自己所見所聞。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傅景初丟下這一句話,抬起腳步便離開這里,前去竹林勘察。
葉初微微皺眉,這話可真難聽,合著是沒人了,這才推她出來,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
換一句話說,如果這當(dāng)真出了什么岔子,他可不會護著她。
這么想來,前方的路途險惡,她實在難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