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那他可真是慘?!?p> 葉初偷笑著,沒想到這么大的公子哥兒,過的日子還不如她。
葉初就不行,她從未離家這么遠(yuǎn),也沒有這么久的時間,從小嬌貴的她可沒住過什么竹屋子,只怕今天晚上她可睡不好咯。
“慘不慘的,也只有大人心知肚明了。”
阿澤刨了幾口飯,將剩下的菜留了一部分,他擔(dān)心傅景初晚上會餓著。
葉初看著阿澤認(rèn)真整理著菜盤子,于是湊到他的跟前,好奇的問著:“你們家大人還懂得西南官話?”
回想起傅景初剛剛那一口流利的西南話,她差點還以為傅景初從小是在外長大的。
阿澤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傅老爺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去西南境地視察,傅老爺自然是懂這些話,他培養(yǎng)傅大人的時候可沒少用心,簡單來說,傅大人各個地方的官話都頗為熟識,而對于他手下的人,自然也是要跟著學(xué)習(xí)了。”
葉初震驚的輕輕搖著頭,看來出生在官宦世家的傅景初,這生活也不易。
還是當(dāng)普通百姓好,雖然商人在皇權(quán)貴胄們的眼里不值一提,可好歹她過的自在。
要是讓葉初每天學(xué)這學(xué)那,她寧可一死,也不愿意被迫接受她不喜歡的東西。
“葉初,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問題嗎?”
阿澤將盤子整理好之后,便雙手端著盤子看著她,一副頗為認(rèn)真的模樣,似乎很愿意給葉初解答。
“嘿嘿,最后一個問題!”葉初頓了頓,道:“你和傅景初都同為大內(nèi)侍衛(wèi),怎么性格差距這么大?”
她雖剛認(rèn)識阿澤,可看的出來,阿澤雖然表面看似強(qiáng)硬,內(nèi)心卻是一顆柔漢的心。
傅景初可就不一樣了,里外都是硬骨頭,十分不討人喜歡。
阿澤正打算回葉初這件事,沒成想,其中一間的竹屋敞開了門,里面那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讓她不得不閉了嘴:“阿澤,抓緊時間打理好自己的細(xì)軟!”
“是,卑職這就來?!?p> 阿澤手中端著盤子,在聽見傅景初一聲怒吼后,他連忙朝著廚房內(nèi)快步走了過去,小聲的對著葉初說著:“有勞葉初了,我先去幫傅大人整理細(xì)軟?!?p> “去吧去吧,這點小事兒我來做?!?p> 葉初袖子一挽,從井邊打了一桶水,就開始洗著盤子來。
不過她也不會洗,大概也就是在水里涮涮然后就撈出來,看不見污漬她這才心滿意足的將盤子擺放在廚房內(nèi),一切都像是嶄新的一樣。
入夜的時候,天空繁星點點,寧靜的竹苑外有著知了聲吱吱吱叫個不停。
周圍除了知了聲便就靜悄悄的,村民們都已經(jīng)安然入夢,可是只有她睡不著。
這床不是家里的軟塌,枕頭也不夠高,被子上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再加上蚊蟲時不時的騷擾叮咬。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最終決定從床上坐起來,打算找點涼水喝兩口解解暑。
剛翻身下地,只見門口屹立著一抹人影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這半夜三更的難道還有別人來故意偷窺她的閨房不成?
總之這個時辰出現(xiàn)在她門前,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她連忙手中拿著鞭子,問著門口的人:“誰?”